回程的马车上,同样赫连珏与苏沫坐于马车里,而吴王仍是一⾝蓝布下人装扮,在车前驾着马车。
苏沫一边揉着拉伤的手腕,一边好笑的勾着嘴角,一个王爷亲自给他们驾马车,唔…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不是,呵呵…“神志不清的人所说的话,你还把它当真了不成,”赫连珏见她瞄着吴王背影笑弯了眼,心中一团恶气横生了出来,嘴上自然就恶劣了起来“就你这没头脑的女人,会有人欣赏你,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嗤…”苏沫怪了他一眼,最危险的已安然过去了,心里也松驰了下来,于是就嘻笑闹道:“人家只说欣赏而已,又没说看上我,你这么酸劲⼲嘛,怎么,喜欢上我了不成?”取笑了他一眼,却见他瞪眼词穷了,激得他一阵咬牙切齿只敢腹诽她。苏沫立即呵呵笑起,一耸小巧的鼻尖就道:“看你还瞧不上人,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哼。”赫连珏凤眸微带上火,直冲吴王后背低吼道:“你到是什么时候下车,天⾊不早了,我们还得回府去。”
吴王笑道:“今曰二位帮了本王这大的忙,不如我作东邀二位畅饮一杯如何。”
“实是抱歉,殿下⾝⾼位尊,我等低下之人岂能⾼攀。”赫连珏立即拒绝,声音透出疏离之意。
“呵呵…”吴王大笑起来,只道:“确实,目前还不是把酒言欢的时机,待大事已成之际,本王定会亲自告谢二位今曰相助之功。”
苏沫自然知道赫连府万不能与吴王相交过密,更何况是他亲自到访,举时又不知会被太子一党想成什么样,于是也帮腔道:“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能为殿下效一记之力,是我等莫大的荣幸,殿下既然要做一回东道,我等自然不能推却的,举时殿下若方便了,也不用惊动府中长辈们,毕竟今曰这场大火烧的实在不太体面,呵呵…”就是呀,让人知道堂堂一个王爷纵火伤人确实太不好了,今天也奇了怪了,赫连珏与吴王二人就在角斗场后门放了一把火,不知怎么的他们出来时,整个角斗场竟然烧了大半,场子里那些没有即时逃出去的贵族们,死伤一些也难免的不是,到是唯有他们待的地方安然无恙。
如今右相那边恐是正焦得火烧眉⽑吧!
马车停了下来,吴王寻了一暗巷里跳下马车,赫连珏便走前驾车,只听吴王道:“那二位走好。”
“殿下走…”
“驾…”苏沫正待好意辞过人,却不想赫连珏大喝了一声,马车突然就朝前奔了去。吴王直直盯着马车,送了他们很远,面上露出阴晴不定的神⾊,最后归于凌厉肃冷,突然⾝后就蹿出两条人影,一左一右躬⾝拜道:“殿下。”
吴王面上异常凌厉,沉声道:“火扑灭了?”
“大火已扑灭,殿下交待的事项,属下等已完成,只等那些大人亲自找上右相府,这次太子一党定难逃⼲系。”
“等?本王再难等待什么了!”
当夜燕皇就招了东宮太子入宮,燕皇在议事的正宏殿里,当着左右相,赫连将军,及四五个军事、政治上的谋臣大员,狠狠的斥了太子一顿。
今曰角斗场失火,死伤的大部分是上流贵族中人,他们哪个又是好惹的,家族势大根深,朝廷大员多出于大族之中,这次族中弟子是在角斗场有所损伤,故而燕皇一听便立即要亲自审理此案。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吴王煽风点火,制造舆论。
当时就抓了数十名角斗场管理人员,顺腾摸瓜最后竟然牵出东宮太子,这手断来得太过迅,在所有大族中人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已然把这事给敲案定夺下来,这些人又是经不得板子腾折的主,故而一一全招了出来,自然确实了是太子所为。
燕皇失望之极,早有心废了太子,这次事,只看燕皇那太过失望的神⾊,右相等的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而且越王听闻也立即进了宮,也不管太子这方开势如何,当即就哭诉道,他的家臣也在死伤之例,这时全给带来了,哭喊着要皇上给个道理和说法。
自此,太子才看清这个二弟是个什么货⾊,吴王势落,他攻击吴王,如今论到他了,又被越王暗里推了一把,两面讨好,两面不得罪人,却是最阴险之人。
此时,燕皇面上可是一点耐性也没有,厉颜肃眸,却除了失望挥手让他们离开,他还能如何,难道现在就罢了太子,妄故家国危而不故么!
但太子也有些极冤枉,当初是听李达升说那角斗场有可利可图,故而允了手下一帮人去做。太子只想他要养那么大一批跟随的人,自然要有所花销,但燕皇最反感员官间收受贿赂,故而就算有人送了银子来给他,太子也胆小不敢接授。
再有国舅也三令五声,不准他行为上有所失误,故而就更加避开这些事,但国库尚且空虚,皇上都是素食布衣清俭度曰,更何况这小小的东宮,说来他这个太子当得确实窝囊,谁让他运气不好非碰上这战火纷飞的年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