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萧氏架了板子,黑着脸坐于堂上。绿珠嘴中一直咬着“凭什么抓我”最后还是被两个⾼壮的护卫摁在了板子上,手脚立捆了上,绿珠便叫喝了更大声了“婆婆,你不能打我,不能啊,我有了…”
萧氏气恶了眼,断声喝起“把嘴给我堵上,立即堵上…”
这时萧长亭被萧氏派去的下人唤了来,进门就看到绿珠反手绑在板子上,嘴上也堵上布卷,一双突红渗着泪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満是求救的意思…
此种情形绿珠怎能不害怕,她快怕死了,她有一个好消息一直没有给萧长亭说,只想给他一个惊喜呀,可如今…不能挨板子的,她不能呀…
“⺟亲。”萧长亭面上沉沉的向萧氏作了一辑。
萧氏冷声说“坐下。”又一记冷眼刮在绿珠紧盯着儿子的脸上,眼中乍寒。“动手。”
“嗯嗯…”绿珠拼力的头摇,红艳的又眼掉出大颗的泪水,而此时萧长亭却把脸缓缓的撇在一边。
痛呼了一声,板子已打了下来,而绿珠却渐渐的不再挣扎了,一股恨意渐渐透出心底,闭上眼睛,咬着唇一声都不吭。
这就是他对她的真情?
砰砰的板子挨在⾝上,痛得不是她的⾝而是心。确实她是心思不单纯,但这怪得了谁,若她的男人真爱着她,婆婆姑子都拿她当亲人,或者说当人看,冷笑在心底,她岂会…“唔…”一股大痛蹿満了⾝体,绿珠火红的眼睛徒然睁开,眼泪哗哗的涌了了出来,泪如雨下。
没有了,都没有了…
“怎么停下来了,还不动手!”萧氏气愤的看向两个停手的护卫,这二人全是一脸惊骇的看着绿珠的裙角,那里正的流出鲜红的血水,已淌満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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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绿珠有了孩子?”苏沫惊得不小,手中的剪刀不小心的扎到手指,啊一声,赶紧丢开了剪刀。
“姐小,你怎么样了?”好妹立即拿着她的手吹起来,担忧的神⾊已消了适才冷冷的责怪脸⾊,蹙着眉直问着她痛不痛。
苏沫随便扯了绣帕裹上,两手都抓着好妹慌忙的双手,急声说:“你有些对我心晾了是不,若不是我冷漠对她,说不定绿珠也不会失了孩子的…”
“不是的姐小,是好妹错了…”一手就捂住了苏沫泣然的自责,心里好后悔适才确有怪苏沫之意。
“姐小,是他们在逼你在先,是绿珠心思不纯正,你又不知道她的⾝子怀孩子,若是知道肯定会救她的对不对?”苏沫急急的点头,这是她头一次狠了心,以后会面临的更多…更多波及到无辜的人…
好妹小脸凝着泪,又说“他们对姐小都好坏,这些好妹都看得清楚,只是…只是好妹好怕姐小也变成她们那个样子,所以刚刚才会…都是好妹的错了,他们是自作自受,怪得了谁,婢子却因此而惹得姐小你难受了,呜呜…都是奴婢不好…”苏沫连连头摇,昅着鼻子为小丫头抹了泪,看着她的眼睛说“也就是你…也就是你…”忍不住也红了眼,好妹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这个妹妹对她单纯的好意,在这个乱纷的环境来得是如此重要呀。
“也就是你呀好妹,若换了别人,我岂会去在乎,知道吗,都是因为有你…”苏沫揽她如怀,一个人扛得太久了,总希望有人靠靠,即使她帮了自己什么,但却是自己心里唯一的温暖和支持。
来见苏沫的赫连珏此时就立在窗外,把屋里的情景与对话全收进眼里和心里“因为有你…”原来她也会相信人么?不知怎么的,此时他的心里像突然长出了什么,又似丢了什么,还是说是有什么不満足的,他…
迟疑片刻,屋里主仆都没有在伤感了,赫连珏才潇洒的打开窗户跃了进去,听见响声的二人都不免惊了惊,再看是他,苏沫急快的抹掉脸上的残泪,直接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呵…三天三夜,我快累死了,迎接我的就是这句话么?”赫连珏懒懒的说着,眉眼一眯又打了个呵欠“困死我了,躺躺再和你说。”自的摔⾝在她的床上,鞋子也未退,天寒地冻的气候,也不知道盖被子…
苏沫承认自己很鸡婆,他又是为自己办事去,总是有些看不过眼,于是起⾝去脫了他的长靴子,此时床上假睡的人,睫⽑上微微颤了颤…
好妹看到苏沫对人越来越温顺,暖昧的弯了弯眼,便悄悄的离了房。
苏沫正推着人扯被子,费了好大功夫才把被子盖在他⾝上,这会儿都出了一⾝汗了,看着呼呼睡得很是舒服的俊颜,意外的就朝他作了个鬼脸,却不想他立即像有感应一般睁开了眼睛,伸手就勾下了苏沫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