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用绣帕拭了眼角的泪花,又一脸单纯的问李达升“你帮我看看,我的妆花了没?”说着到真把小脸就探近了李达升,在李达升愣神之际,苏沫背了所有的人咬出几个字“要玩么,我奉陪到底。”
李达升眼中立即射出异彩光芒,焦着苏沫的目光,竟然是越来重意眼前的女人。
“哪我们玩点新招数如何?”他暧昧的一手勾起苏沫的下腭,这种明显的逗挑,使得看着这边的人都愕然不已,再瞧着赫连珏的目光也全都变了个味儿。
细指一推,躲过了他的纠缠,苏沫便又坐了下来,笑着眼儿说“玩什么,我说过奉陪到底,便决不失言。”于是也瞧了眼赫连珏,你不是不搭理我么,可以,那我便玩我的,咱们都走着瞧,到是看谁离不了谁。
李达升瞅见赫连珏越难看的脸⾊,便嘿嘿笑起来,一手有意无意的搭上了苏沫的肩头。苏沫脸上微有异⾊,⾝子下意识就躲了开,李达升突然就拉近了二人距离,于她耳旁说“你故意利用我,是想要惹得他注意?”
苏沫又一歪头,头摇笑着说“没有,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因为是你自己跟上来的,也没有惹谁注意的意思,因为我就是我,没必要引谁注意什么。”
她的话说的明白亮堂,所有人都听到了,于是看上赫连珏的目光就变得越加怪异了,这样自主行事的女人,难怪赫连珏会如此气闷在当场,原来是根本就管束不了苏沫。
“哈哈…你这话,我爱听,如此不驯的女子堪当少见,苏沫相必他对你来说,就是连一个护卫也比不得吧。”
这话揷的意外,苏沫立即防备性的看向李达升,只听他嘻嘻笑道:“忘了吗,那天你为你的贴⾝护卫就是连命也不顾了,有你这般的主子,难怪他能以⾝相救于你,呵呵…难得,主子与奴才都是太难得了,呵呵…”苏沫立即没有好脸⾊的说“你又是要说什么,一个大男人是对付不了女人,就要给人造谣生事不成!”这话立即激得李达升上了火,何时有人敢如此评判他,但适才口快所说的话,便是他心中一直存着的难受,自然也不能让别的人好受不是。
“苏沫,我到越来好奇你非要定的这三年之约,可有什么别的用意吗?”李达升赶在刘子谨拔⾝过来前问起,刘子谨听闻立即就顿下了⾝形,而赫连珏见刘子谨的关心的神⾊,俊颜便更加阴霾了几分,不自觉的已收回了妹妹手中的大掌,死死握着似要把眼里的某人捏碎一般凶狠。
苏沫却说“我也越加奇怪,李公子如此关心我的事,难道也是有别的什么用意吗?”轻笑了声,扫了眼上面亭里的人影,又笑着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死缠着我不放,又是要造成什么样的效果?”
李达升欺近她,轻笑道:“该不是你心中有了人吧,莫非是圣上乱点鸳鸯谱不成?”
“哼,也有你这般胆大的人,还是说右相府里的人确实不一样,连圣上的旨意也可以随便质疑的吗?”这话一摆,就是⾼⾼在上的太子,却也有些不认同李达升轻狂之语,李达升本人便有些词穷了点,这什么话都可以说,但关于皇室的言谈,说不定就会有惹火烧⾝的危险。
苏沫又说“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一⾝皆要奉献给⾝边的男子,这是女儿家的信仰也是归宿,如今沫儿的父亲虽已过逝,但是还有义父义⺟在,再不然还有两个义兄弟在跟前,又是圣上恩赐的婚旨,不论我的未婚夫婿待我如何,沫儿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一生皆以他为先。可是李公子却当着如此多人面前,这般污蔑于我,是要我一个白清的姑娘家如何自处?”
铿锵有力的语句,一个字一个字绽进所有人的耳中和心中。苏沫背对着对面悬空的大亭子,只有与她相近,面对面的李达升看到她脸上那团完全不赞同之⾊,但口中却是振振有词的道理大义,到越加显得李达升小肚鸡肠的很,污蔑一个女儿家的清誉,简直与三姑六婆有何不同。
李达升直直的盯着苏沫,面上异常的沉静,张嘴无声的说了一句,你厉害!
苏沫无言轻笑了一声,只对着他轻轻一礼,说道:“小女是有婚约的姑娘家,请李公子莫要再死硬纠缠,不然坏了小女名节,沫儿非唯有一死以表白清了。”
故然是明显的威胁,但这里的人却只有李达升与赫连珏听懂了她的深意。
苏沫背脊一挺,冷看了眼李达升,便手提着裙摆小心的下了小桥,刘子谨见此,是再没有耐性与安甄说什么,拔⾝就起来要下亭去,却在亭口处顿了顿。
“你的冷漠会把她推的越远,但我希望她当真远离你之后,请莫要再抓着她不放…”话未毕,便有一人影掠过刘子谨,而刘子谨只是硬挺在当场,缓缓的再一次安座在圆桌前。赫连景听着似懂非懂的话,深看了刘子谨一眼,便对安甄说“这里好没意思,安甄姐姐,咱们下去走走可好?”
赫连珏没有如刘子谨所想的去找苏沫,而是直接跃上了湖中小亭里,在李达升及所有人的意外之下,他一拳便击在了李达升的面上。
“赫连珏,你疯了骂,⼲嘛与我⼲架?”
赫连珏脸上厉⾊不减,一手出一指,狠狠的指着他说“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若再敢动我⾝边的人,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一拳可以了事。”
李达升狠了下眼,拳头捏得很响,却没有立即反击回去,上面凉亭里的安甄公主与太子一个对视,安甄小声的说“最好管束好他,若再因他而惹上事非,我可不能再保他一次。”
上次角斗场的事,也是与李达升有关,从而才会牵扯到太子⾝上,引得燕皇对太子失望之极,由此皇宮里曾一度的传出要废太子的消息,于此,安甄岂能不顾这个当成亲生大哥的太子,所以才连李达升一并向燕皇求情,最终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燕皇是把这事先庒了下来,故而太子对这个妹妹的话,可当真奉为圣旨。
赫连珏警告完人,黑着脸就转⾝离开,而李达升是狠狠的擦了把嘴角上的血渍,等着吧,赫连珏,你及你⾝边的女人,都脫不了我的掌控。
一假山背后,却是长⾝而立的吴王燕峥,适才这里所生的一切,他便全收揽眼底,似自语,又似对⾝后的达鲁说“这个苏沫当真如此‘受欢迎’,也许本王也应该与她相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