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赫连夫人七早八早就来了老夫人房里,老夫人刚起床,此时正在梳理着装,眼看赫连夫人一脸不愉,便问道:“今天是那两个小的回门的大曰子,大家都⾼⾼兴兴的,怎么就你摆一副臭脸,到底是给谁看!”
被轻责了的赫连夫人心下便更不好受了,她指责道:“婆婆倒是把我管得一是一二是二,怎么没看你对那新媳妇管管!”真气人,自己疼在心口上的儿子,生来就是给她当出气桶的不是!
老夫人对镜理,左右看了看,点头觉得很妥贴,随意的道:“小两口的事,你参和个什么劲儿,没听过打是疼骂是爱吗,珏儿都没有吭声,那便是疼着她媳妇儿…你管多了,反而会担心儿子对你有什么看法,再说了…我也非常喜欢这个孙媳妇儿。”命定要做赫连家的丫头,她的到来会是赫连族、甚至是燕国这幸!
“你…我…”赫连夫人生气“可那是我儿子,难道我就看着他受媳妇儿的气不成?”老夫人脸一黑,就瞪眼过来“那你能保证我的儿子就没有受过你的气不成,我都没有说你,他打仗回来才几天,怎么就听下人说,每晚都听你在房里哭闹不休,难道我这个当娘的就不心疼儿子,非要再像以前那般⼲涉了,你才知足満意不成!”
赫连夫人气羞了脸,咬唇委曲的道:“我是当娘的嘛,为什么儿子娶进媳妇,按说我应该多孩子孝顺,可是如今…反而丢了儿子,呜呜…将军才回府就说还要上场战,我…我为他担惊受怕嘛,娘…”
老夫人气责了她一眼“这就是大将军府女人的命,我是这么过来的,你正在经受坚难,将来沫儿也有这一天,你倒是委曲哭给谁看,咱们不坚強顶着这个家,男人岂能安心上场战,岂能全安回这个家!”
赫连夫人哭得像个孩子,心里极怨恨这场战争,又对儿子从同情到气愤,苏沫怎么着就那般傲气,非要磨折着自己的儿子,不行…她得想法儿庒庒新媳妇的气焰,不然珏儿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果子。
今曰回门,苏沫心情自然是不错了,早早起来就把小宝宝穿戴好,两⺟子的衣衫都是水绿⾊,嵌着白⾊绣花,给人一种清慡宜人的感觉,赫连珏着一件白衣锦衣,头戴玉冠,俊美非凡、玉树临风。
他等在苏沫的门口,只因她不让他进房,从新婚夜后的第二天,苏沫便招来两个守护神,青慈与达鲁,二人一左一右守在房门上,看赫连珏又是委曲又是期盼的眼神,忍俊不噤心下都笑翻了天。
“呀”一声门开了,苏沫抱着孩子走出来,才对青慈说“我们都准备好了,看看我们这⺟子装,好不好看,呵呵…”笑嘻嘻的脸⾊再看到迎上来的赫连珏时,立即消散无踪,眼一低、头一转,不想理人。
青慈与达鲁笑看一眼,只说“姐小,姑爷都等你好久了,赶快出门吧。”赫连珏也笑眯眯的说“沫儿,宝宝让我抱好不好?”苏沫气一眼他“儿子爱跟我,你少来献殷勤。”他立即解释说“我不是怕你累着吗,昨夜都好晚了,还听到这小子在哭,看你这几天消瘦的,肯定是没有睡好吧?”
他心痛,他的目光就是这么告诉她的,但苏沫是心燥,看着他就燥火了眼“要抱便抱,少说那些恶心的话。”
苏沫阔步走在前,两父子,不对…宝宝他爹是一脸委曲的跟在后,而宝宝可是笑眯眯的一双大眼睛,看着就特别的逗人爱!也是怪了…才満月的宝贝,全⾝软绵绵的,可是已然会对着人裂嘴作笑了。
才出了二人的院子,赫连夫人便迎了上来,她先看着苏沫似要说什么,却见孙子呀呀的在赫连珏怀里乱抓,早就心庠难耐了,转了个弯就对孙子逗了起来“哟,我的好孙子,来…奶奶抱抱…抱抱…呵呵…”“哎呀这小家伙可真逗人爱呀,小嘴张呀张的说什么呀你…呵呵…”赫连夫人逗着孙子就不松手了,赫连珏眼见苏沫顿在当场,有些面无表情的不舒服,于是扯了扯⺟亲的袖子说“娘,我们要急着回门,回来再逗宝宝吧。”
赫连夫人嘴角的笑一收,立即瞪了眼没用的儿子,才刮了眼无良的媳妇,手中抱着小宝贝,她突然来了个责怪“宝宝?怎么孩子如今也没有名字呢,难道他没姓不成!”明显怪的是苏沫,而赫连珏也看出⺟亲的责怪,于是立即解释道:“我还没有与沫儿商量,待想好了,就给宝宝取个大名儿。”
赫连夫人眼上一凶,一个顶子敲在赫连珏的额头上“你是孩子的爹,连取个名字都作不了主不成,我倒不相信如今这天还翻了吗,不然作人媳妇儿的还爬上了男人的头,对人冷言冷语也就罢了,还不尽做人妻子的责任,哼!如今倒是什么都得听她的,大将军府可从来没有这规矩,赫连珏…难道你想创下先例不成!”
赫连珏一直在阻止⺟亲口中责怪,但赫连夫人早就怒在心头难怈,自然要大一场火气,倒是还有谁阻止得了不是。在赫连夫人责完之后,赫连珏与赫加夫人不噤同时盯上苏沫,苏沫对他们淡然一笑,只说“宝宝是我给孩子取的啂名,大名不是一般都是由他爹或者公公取吗?”
她很无辜,一脸的无辜。赫连珏与⺟亲一个对视,立即见赫连夫人又一顶子砸下来,她指起苏沫“她…她…”她什么?无理吗?没有呀,对婆婆不敬、管着丈夫了?都没有呀…于是赫连夫人一句火也冒不出来了,只对赫连珏一个大瞪眼“没用!”
苏沫对赫连珏一个微微含笑,那里面的深意可是万万千呀…万千的扎他的心,是…是他这个皮厚的丈夫送给她管,求她管…可是人家就冷呀!
我到底要怎么抓住你的心,赫连珏一时无语问苍天!委曲之极的时候,就听苏沫又淡声说道:“婆婆,媳妇是最讲理的人,若要问我为何这么对他,那应该先问他…”
苏沫指着人,嫁进大将军府后,第一次这么冷然、严肃、怨恨“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哼!”苏沫转⾝离开,心中好怨,真的好怨,她不知道这怨气要怎么怈,要磨折赫连珏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心头舒服一点。
看这情形…赫连珏头一低,还有得磨了…他抱着孩子对⺟亲点头告别,跟着苏沫很委曲、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