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桦木城的选拔已经过去五天了。
桦木城外的那片红叶树林中,一个一⾝轻甲的男子正靠在一棵树上,看着从眼前飘落的红叶。
他双手抄在胸前,如缎漆黑的长整齐的扎在脑后,一片红叶叼在嘴上,一上一下的动着。
“这就是冥界的秋天吗?和奥菲拉尔陆大也没什么不同。”
这时,一片红叶落在他的头上,然后滑过鼻尖。
男子眼神变了一下。
“红⾊的…”
他低头看着红叶飘落的轨迹。
“我还以为,是紫⾊…”
男子笑了笑,将嘴上的红叶拿了下来,手掌一张,一道血红的火焰将其熔化。
一阵秋风掠过,带起了地上的落叶,也带走了他掌中的灰烬。
“这种感觉…”
“好像和这么美丽的景⾊不相衬吧。”
男子蹲下⾝,秋风吹拂着他的头,一缕黑脫离了环,挂在他的脸侧,在一条伤疤上来回拂动。
“美丽的东西,都会欺骗,将心蒙蔽,然后背叛。”
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出现在男子眼眸深处,他将手轻轻放在地上的红叶上,微弱的火焰带着殷红的⾊泽覆盖了他的手掌,接着将地上的落叶烧焚。
“好棒的力量!”
男子⾝后传来一个声音。
“科科卢,你来了。”男子转⾝冲来人笑道,开始眼中那抹忧伤消散无踪。
“是啊,撒加大人,这是你要的东西。”科科卢递给男子一枚空间戒指。
“辛苦你了,科科卢,我也是人生地不熟,才⿇烦你。”撒加接过了戒指,戴在左手小指上。
“哪里,我们是朋友啊,再说撒加大人现在已经是桦木城里的大名人了,你找我,是我的荣幸啊。”科科卢的笑容还是那样讨喜。
科科卢看着撒加将戒指里的东西呼唤出来,摆了一地,很是疑惑的问道:“不过撒加大人,你要这些东西⼲嘛啊,我父亲可是叫了家里所有的工匠,才在几天之內打造完毕,呵呵,父亲他可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精铁石’呢,桦木城资源本来就稀少,城主大人对你真好。”
“做的不错。”撒加看着地上的东西,点头道。
“那是哟!”科科卢得意的道“精铁石虽然不算珍贵,但也是冥界密度最大的金属,重量是非常惊人的,而且要把这玩意做成一套服衣,绝对需要⾼的技术,先是用镪水淬炼,然后用小锤不停敲打边缘,等其软化后,再拉伸,增加柔韧度…”科科卢滔滔不绝的解说起来。
服衣?
没错,撒加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的东西,正是一套看上去样式很简单的黑⾊服衣,感觉上很贴⾝,像是穿在铠甲里面的內衬。
“你⼲嘛啦!”科科卢突然叫了一声,満脸通红的转过⾝。
“你又不是女人。”撒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将地上的服衣拿起来,穿在**的⾝上。
可以看见他每拾起一样,⾝上的肌⾁就像铁条一样绷紧,而且手臂上的青筋还爆出…
上衣,裤子,护腕,臂带,护踝…撒加用了很长时间,才让⾝体每一处关节和爆点,都穿上了这套用精铁石做成的“內衬”
他把那⾝灰⾊轻甲穿在了精铁石內衬外面后,对科科卢道:“转过来了,问你件事。”
“真是的…就算我是男的,也该注意一下场合嘛,也不怕被人看见…”科科卢回过⾝,口中依然喋喋不休。
撒加突然眼中一痛。
这样的话,有一个人也曾经说过。那张美好到极点的面容上的娇羞,此时却像一根针一样,刺着他的心,很难过,却无法子套。
“你怎么了?”科科卢现了撒加的沉默。
“没有,我在想,这么重的精铁石,你们是怎么打造的。”撒加露出了笑容。
“拼接嘛,一点一点的弄,⿇烦死了,你知道不,搬动拇指大的一块精铁石,就要一只劣魔级的苦力妖兽累得半死,就单纯的⾝体力量而言,它们可是比好多懂得法则的恶魔级強者还要強多了。”科科卢道。
说到这里,科科卢才反应过来,惊叫道:“撒加大人你…你都穿上了!?”
“嗯。”撒加点点头。
“厉害…”科科卢呑了口唾沫,脸⾊有些白。
又和科科卢闲聊了一阵,科科卢便告辞了,这小子是桦木城的迎接使者,空闲时间少,像他这样实力一般又没什么潜力的人,通常都是在冥界的领地里⼲些杂事。
不像撒加这样的強者,一天到晚除了修炼就是闲逛。
冥界懂得法则的強者并不是每天都在感悟法则奥义,他们通常会选择时机,也就是环境和灵魂实体都到一个最佳状态时,才会感悟,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感悟失败造成的能量反噬,损害经脉,失去经脉生机。
这是亚勒教撒加的,他就是因为最初不懂,所以才修炼了几万年的时间经脉就坏死了。
而这没有感悟法则的时间用来⼲嘛呢?
撒加想出了一个办法…打破阿修罗王的天赋极限!
为什么会有极限?他不相信,他不服输,他要越极限!
所以才会有了这一套精铁石做成的铠甲內衬。
精铁石…冥界最重的金属,重量异常惊人,通常冥界的工匠在打造武器铠甲时,只会融合一丝进去,增加硬度,而正是因为精铁石的重量,即便它很硬坚,在冥界也不算是珍贵矿石。
可撒加却用精铁石做了一整套的铠甲內衬!
想起亚勒在把城主府仓库里的精铁石统统拿出来时的表情,撒加不噤莞尔。
很重。这重力,已经远远过了刀风浮陆,大约是奥菲拉尔的五十万倍!也是说,撒加现在⾝体承受的重力,是刀风浮陆那个异次元空间的五十倍!
连走路都困难了…
不一会儿,撒加就开始喘耝气,脸上尽是汗水。
不过他还是没有使用血焰的力量,就是单纯的凭借⾝体力量去承受,这很像他最初在冰雪峡谷时的炼体。
那个时候,因为撒加的阿修罗王血脉不完整,什么力量都无法产生,刺客之王阿里斯门迪教会了他炼体,以及⾝体的完美平衡,所以那时的他,就天天徒手攀爬一面数千米⾼的峭壁…
“你真的很无聊,如果让人看见桦木城参加极夜城选拔的代表者在这种地方散步,你刚建立起来的名声我想就倒地了。”
一柄黑⾊的长枪突然揷在撒加面前,枪⾝威猛的造型很是张狂。
“车罗大人,您有事吗?”撒加昅了口气,望着来人,笑得很好看。
“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车罗的声音还是冷冷的,黑⾊面甲让这片温柔的红叶林都变得肃杀起来。
“什么?”撒加问。
车罗顿了顿,过了一会才道:“小心一点。”
“为什么?”撒加心里微微一惊。
“别问那么多。”黑⾊面甲遮住了车罗的脸,只能看到她的眼睛。
“哦。”撒加注视着她的眼睛。
那冷冷的眼神好像颤抖了一下。
“谢谢。”撒加轻轻移开了目光。
“反,反正你…小心一点。”车罗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转⾝离开。
“是阿萨吧。”
车罗站住了。
“也只有阿萨,才有权力随便更改极夜城的规矩。”撒加望着车罗瘦小的背影。
“权力…”车罗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主宰着其它人的生命,还有心。我可以理解…”撒加轻声道。
车罗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站着,半晌,一直揷在撒加面前隔着二人的那柄黑⾊长枪从泥土中脫离,飞到了车罗⾝边,车罗轻轻一跃,站到了枪⾝上。
“你自己小心。”
说完这句话后,黑⾊长枪朝天空飞去,带着车罗消失在了撒加眼前。
…
极夜城。
一座⾼塔一样的宮殿矗立在这座庞大城市的最央中,就像一根大巨无比的华丽权杖。
“这就是我的地方…”阿萨负手站在宮殿最⾼处的华美阳台上,俯瞰着下面一望无际的繁华。
“你们,也都是我的东西,什么都是属于我的,包括你们的,命。”
阿萨玩弄着手中的一颗魔晶石,他的⾝后,单膝跪着几个人。
“五十年…”手中的魔晶石缓缓浮起,阿萨望着那颗透明的晶石“我最喜欢的手臂啊,你是在骗我吗,那个男人,真的只用了五十几年,就越了我的成就!”
啪!晶石碎掉了。
同时碎掉的,还有一个人的脑袋。
跪着的那几个人埋着头,即便血从他们眼下的地面上流过,也不敢抬头朝他们中间的那具无头尸体望一眼。
“我知道…”阿萨洁白如雪的长飘动着“车罗,你是为了我才隐瞒的,可是,我的手臂,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于我来说更难受…”
啪!又是一个人的脑袋碎掉了,泛⻩的粘稠的血浆溅到了旁边人的⾝上,可他们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你又去找他了吧。”阿萨微微一笑,眼角的细纹皱起,很有魅力“说真的,我有点嫉妒那家伙了,他是不是让你想起了我们过去的时光…”
阿萨转过⾝“你们为什么不敢动呢?为什么不反抗?看看吧,有人死了。”
跪着的人都不敢说话。
“知道为什么吗?”阿萨笑了“因为你们带来了让我难过的消息,所以,你们都可以死了。”
跪着的人开始抖,倒在地上的尸体脖子处的血⾁就像一朵破败的花。
“怎么,要我动手?”阿萨轻声问。
几秒钟后,几团血雾散开,染红了阳台水晶雕花的地面。
跪着的人都死了,但不是阿萨杀死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杀死了自己。
“唉。”阿萨望着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你们为什么这样听我的话,我其实,只是说说而已。”
一双黑黝黝的战靴踏在了鲜血上。
“回来了?”阿萨轻轻一笑“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吧,车罗。”
“嗯,大人。”车罗低了低头。
“我记得…”阿萨走到车罗瘦小的⾝影前,低头看着她“你从来不会对我说谎的,你对于我来说,就像我的一条手臂,是我⾝体的一部分,一旦分离,就是永远的残缺。”
车罗没有说话,只是出神的望着阿萨胸前垂下的那一缕洁白的头。
脸甲被摘掉了…
车罗的神⾊有点惊慌,因为阿萨正注视着她的脸。
“真美…”阿萨用两根手指抬起了车罗的脸“这一道道的痕迹,都在你心里吧?它们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向你诉说着…那难忘的过去。”
啪!车罗的黑⾊重甲脫离了她的⾝体,四散而开。
贴⾝的丝质內衬让她的肌肤若隐若现…
“我都快忘了,你也是个女人。”阿萨的手指从车罗的脸颊上缓缓滑下,经过了她的下巴,脖颈,停留在她隆起的胸口上,来回挲摩。
一缕嘲红出现在车罗美丽却伤痕密布的脸上,那样隐蔽,就像此时她眼中闪过的悲伤…
嚓,內衬被撕开了…
“为什么要骗我。”阿萨俯⾝在车罗耳边轻声问,语调温柔得就像逗挑的羽⽑。
车罗闭上了眼睛。
“哦,不说话了吗,还是,你很久都没有感受过这种让你情动的事了?”阿萨摸抚着车罗的胸部。这个女人的⾝型很瘦小,但曲线却异常之好,有一种健康的美感,只不过⾝体和她的脸一样,很多疤痕。
“唔…”车罗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阿萨如雪洁白的丝在她眼前纷飞,那个男人将头伏在她胸口上,舌尖轻轻舔着胸上那些浅浅的伤疤。
“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吧…”阿萨抬起头,将车罗抱了起来,靠在阳台的阑⼲上,分开了她的腿双…
车罗紧紧闭着眼睛,咬住下唇。只是盖住耳朵的褐⾊头动了起来,随着她⾝体的节奏。
“多么可爱的⾝体,让人迷恋的弹性啊,我怎么会忘记,我们也曾有过这样的欢愉,是么,你一定也没有忘记,那时的我,每一次,都会为这些痕迹而狂疯!”
一丝红⾊出现在车罗的肤皮上,那缓慢的渗出度就像是为这**伴奏的咏叹。
车罗咬了咬牙,而阿萨却将沾着血迹的指甲放进了口中。
“这味道…”阿萨像受到了什么让他奋兴的刺激,率突然加快。
车罗的⾝体剧烈的前后晃动,像是被风卷在空中的碎叶,不受控制的飘摇。
她终于,呻昑起来。
又是一道伤口出现在车罗的胸部,长长的线条翻越了那隆起的**,和阿萨脚下那些凝起的血块⾊泽如此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