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章从怀中拿出“天神珠”递到农马面前,说道:“你用什么东西炼制的?”
农马不敢隐瞒,如实回答:“用用我娘亲留给弟子的那块‘凤凰石’。”
“什么?‘凤凰石’?那是什么东西?”
见阮秋章一脸疑惑,农马这时才想起阮秋章并不知道“凤凰石”的事。他想了想,将算命女子告诉他的“龙凤玉石”来历详细说了出来。
阮秋章听罢,许久才吐出一口气,他冷冷瞅了农马一眼,说道:“你这小子看来⾝世也没那么简单啊,想不到我农兄弟夫妇竟拥有如此神奇的宝贝,农兄弟是你父亲,亦是具有守龙一族的血脉,这不奇怪,但你娘亲似乎也隐蔵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世,你知道这‘龙凤玉石’是你爹所有还是你娘所有吗?”
这个问题亦是让农马一怔,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血统的事情归根到农志刚⾝上,阮秋章这一提醒,他立觉自己的⺟亲的确古怪。
想了想,农马回道:“我父亲说这他拥有的是‘青龙石’,‘凤凰石’好像是⺟亲所有。”
“哦,这么说来这两块玉石一开始是你爹娘各自拥有的,那‘青龙石’呢?”
“‘青龙石’被丘野夺去了,当初丘野为的也是得到‘龙凤玉石’,但其中的‘凤凰石’被董山胡偷偷蔵起来,丘野并不知道,后来弟子杀他的时候夺回来。”
“嗯”阮秋章一脸深思,隐约中他似乎抓到了什么,却总觉哪里无法连通。想了想,他问道:“你可知丛翁给你六毒三琊炼制神兵用意何在?”
“老前辈当初只是将东西交给弟子,并没有说明用意。”
“那该死的老家伙。”阮秋章闻言怒拍桌子,口中骂道:“拿我丨草仙弟子开玩笑,再让我遇到他的话,一定跟他没完。”
一旁的农马心里暗道:“以老前辈的本事,恐怕你得打开三把灵灯才能跟他斗一斗。”
正当农马胡思乱想之际,阮秋章突然说道:“你明天即刻动⾝,去‘六池山’找丛翁,待会为师书写一封信,你替为师交给他。”
“哦?”农马一愣,疑惑问道:“师父,那鬼巫怎么办?”
“他们已经被你这颗‘天神珠’给杀死了。现在只有鬼尊和四鬼将尚未解决,正道有近千弟子,有你没你都一样。”
“什么?他们都死了?”农马与张小露心中震骇万分,怎么说鬼巫也有两千多人,就这么死了,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阮秋章将“天神珠”递给农马,说道:“为师不知道丛翁为何要给你六毒三琊,你用‘凤凰石’炼制,虽然做事鲁莽,但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告诉你,用六毒三琊炼制出来的东西一开始是神兵,但经过一段时间后,潜伏在其中的魔气便会累积成果,脫变成魔器。这六毒三琊脫变出来的魔器,叫‘毒神索’。正是这‘毒神索’将鬼巫一族给诛杀的。”
“什么?这么说我和师弟看到的那个黑⾊圆罩其实是魔气护罩了?”张小露心中惊骇不已,想不到自己竟跟农马置⾝于魔气之中,农马是魔器主人,没人倒也不奇怪,她弄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也平安无事。
“没错,这小子现在根本连怎么使用这珠子都不知道,就像这次,因为你心中充満绝望,无意间激起潜伏的魔气共鸣,导致魔器诞生,幸好没有伤到正道的人,否则曰后必定后患无穷。”
阮秋章说得甚是严重,农马也觉得不安,他急忙说道:“那那弟子这就将这玩意扔掉,这种东西留着是祸害啊。”
“哼,你都将它炼制出来了,扔掉也没用,魔器具有灵性,迟早还是会回到你手中,丛翁那老家伙既然给你魔器,必有他意,所以为师才让你动⾝去找他。另外,这次事情结束后为师会先回万山镇,劝那里的居民先搬出去暂避。三个月后那里会生什么事实在让人难以猜测,为师也只能尽力而为,你到了丛翁那里后,修炼要勤奋点,这老家伙虽然令人头疼,但本事却是盖世无双,跟他学艺,与你大有好处,为师会在‘绿叶庄’等着你。”
“弟子绝不会让师父失望,丢‘天官门’面子的。“农马感激的点着头,他从阮秋章言语中深深感受到阮秋章对他的疼惜,做弟子的能得到师父如此关爱,也算不枉此生了。
张小露静静的听着,难得没有揷嘴,此时她的心里正在盘算着一个主意。
隔天一早,农马早早起了床,吃过早饭,他来到张小露房间里,想跟她道别。不料张小露不知一大早跑到哪去,并不在房间里。他微微一叹,心里想到:“看来她是不愿与我道别,躲了起来。”
找不到张小露,农马也无奈。启程的时辰很快到来,为免别人阻拦,这次的行动并没有通知他人。师徒俩来到树林里,阮秋章将一封:“这封信一定要交给丛翁,还有,专心修炼,别丢了‘天官门’的脸,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别惦记。”
农马心不在焉,心里想着张小露的事,他接过书信,点了点头。
阮秋章见他満脸心事,疑惑问道:“怎么?还有事情放不下心?”
“哦,不。”农马随口掩饰。
“好了,去吧,别让为师失望,另外替为师跟丛翁问好。”
“嗯。”农马跃⾝上马,回头远眺,依然没见张小露现⾝,心中不免大失所望,咬咬牙,他脚下一蹬,骑着马扬长而去。
就在农马离开后的两天夜里“青松门”终于传来消息,金光壁消失了。
阮秋章带着正道⾼人在外头守着,这金光壁刚刚消失不久,所有人都十分紧张,这场争斗,到底是哪一方胜利,谁也无法猜测。
众人全神戒备,阮秋章更是命令众人排好阵势,无论是谁,都叫他揷翅难飞。
白老道与阮秋章站在前方,他眯眼看着“青松门”大殿,问阮秋章道:“我说阮老道,你看灵雾真人他们有多少胜算?”
阮秋章摇头摇:“鬼尊这人本事深不可测,我也从未与他交过手,实在不知灵雾师兄他们打不打得过他们。”
白老道正想再问,不料地面突然颤抖起来,伴随着的还有“隆隆“之声,众人大惊,以为要生天灾,一些阅历浅的弟子已经慌乱起来,到处奔逃。
“都别慌,这不是地震。别慌!”苗南凤扯嗓大喊,欲想稳住混乱的局面。
就这时“青松门”大殿突然炸爆开来,一道青白⾊光柱直射夜空,烈猛的起劲刮起四周屋檐残瓦,⾝处在“青松门”外的正道众人也被这股起劲吹得东倒西歪。
这股光柱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当光柱消失时,地面的晃动也同时消失,阮秋章与白老道等人各拿出家伙,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慢慢接近塌倒了的大殿。
正当几人刚一接近废墟,地面又突然晃动起来,苗南凤深感不妙,不由警觉喊言:“大家小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她的话刚落,只见废墟之中突然起凸,下一刻“嘭!”一声巨响,起凸处突然炸开,几个人⾝影迅从地下突冒而出,尔后在空中分为两边,落地几人左右。
阮秋章定睛一看,心中大骇,原来冒出的双方正是鬼尊与灵雾他们。此时灵雾全⾝染満鲜血,嘴中更是不断吐出鲜血,显然受了重伤,在他们⾝边,云松与神算子相互搀扶着,两人脸⾊惨白,不住刻出鲜血,皆是气若游丝,似是受到致命伤害。
而鬼尊这边,他一脸自如,气定神闲,一手负背,一手抓着“曰月玉壶”在他⾝后,四鬼将相互搀扶着,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
阮秋章几人见状,刚想将鬼尊等人围困起来,却现他们眼睛紧盯着起凸之处,再看看灵雾他们,竟也是跟鬼尊等人同样举动。
几人大惑不解,不明他们在看什么,正在疑惑间,突然从起凸处又纵出一个⾝影,这⾝影度十分快捷,从地下冒出来后,笔直奔向鬼尊一众。
鬼尊见状大笑:“好小子,你的本事不差,但还不是本尊对手。”
那⾝影充耳不闻,依旧直奔向鬼尊,途中,他双手疾动,不住掐着奇怪法印,未等靠近鬼尊,他一声断喝,从手中打出一道红⾊光芒,直取鬼尊等人。
鬼尊临危不乱,见红⾊光柱侵⾝而来,他脚下踏出奇怪脚步,接着空手一挥,将红⾊光柱一打而散,口中笑道:“小子,接着本尊一招。”话一落,鬼尊脚下一动,凌空一踢,竟踢出一道月形光芒,直取来人脖子。
来人躲闪不及,避无可避之下,他掌中聚劲,危急之际,竟空手接住了月形光芒,尔后他原地一转,将月形光芒扔向了废墟之处。
“轰隆!”一声巨响,在场所有人无不大骇,这道不起眼的光芒,竟将废墟割成两边,威力之大,实在见所未见。
鬼尊一击不成,并不松懈,在来人接住月形光芒时,他单手凌空比划,在他面前,一个奇怪图形逐渐闪出,未等众人看清,只听鬼尊一声叫喝,挥手推出这个诡异图形。
来人勉強接住鬼尊一击,这时又见一个奇怪图形向他直扑而来,他不敢大意,⾝子向上一跃,欲想以此躲过这个图形。不料图形途中方向一改,竟跟着他飞上半空,这一次他连接住的做不了,给图形击个正着。
图形一触来人,立即迸出一阵耀眼光芒,接着“咣!”一声炸响,只见来人⾝形一顿,接着如同炮弹一般,竟被图形给炸飞了出去,消失在夜空之中。
直到此时,在场所有人才回过神来,新人弟子无不瞠目结舌,震惊万分,就连阮秋章这一辈的⾼手,亦是目瞪口呆,这样的打斗,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种境界的打斗,早已乎他们的想象。
阮秋章更是惊骇,他比所有人都仔细,在奇怪图形击中来人的那一刻,耀眼的光芒让他看到了来人的真面目,如果农马此时在场,也一定会惊然失⾊,因为与鬼尊交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夏方天!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家伙。”鬼尊击飞夏方天,不住狂笑起来,瞧样子,夏方天似乎给他带来极大的⿇烦。他正笑着,突然“咳呜”一声,竟噴出一口鲜血来。
后边四鬼将见状,急忙上前搀扶:“鬼尊大人,你没事吧?”
“还好”鬼尊擦了擦嘴角边的鲜血,接着道:“那臭小子到底炼了什么功法?如果不是他功力不及本尊,这次的计划还真得毁在他手上。”
听到鬼尊言语,阮秋章心中更是疑惑,他急忙奔到灵雾三人⾝边,一手扶住灵雾真人,问道:“灵雾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灵雾真人喘着耝气,満脸大汗,他看了阮秋章一眼,咬牙切齿道:“阮师弟,都是你徒儿⼲的好事,他带来的那个夏方天,竟一直躲在地下室中,我们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叫他给打的。”
“啊!这话怎讲?”阮秋章震骇至极,夏方天竟打伤灵雾三人,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