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尊一怔,想不到夏方天竟然知道他所拿的就是鬼尊一族的至宝“鬼天衍”他举起“鬼天衍”说道:“没错,这就是‘鬼天衍’,你倒是见识不浅啊,竟知道我鬼巫一族的传世至宝。”
“哼,你拥有这种魔器,竟然还想来夺取‘曰月玉壶’,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要说可以捕抓那东西“曰月玉壶”跟“鬼天衍”都可以,夏方天不明白,竟然鬼尊有了“鬼天衍”为何还来夺取另一件宝物,这一次为了“曰月玉壶”鬼巫一族死伤惨重,即使夺得玉壶,确是损大于得。
鬼尊闻言一笑:“夏方天,‘鬼天衍’虽然可以抓到那东西,但抓到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当然是炼化与己同化,将自己修为提升到遁仙边缘。这是每一个修炼之人都望渴的事。”
“你说一点都没错,但是炼化那东西,你以为‘鬼天衍’可以办到吗?”
鬼尊的话让夏方天恍然,原来这才是鬼尊夺取玉壶的真正原因。想了想,他问道:“这玉壶乃是正道宝器,就算你得到了,你⾝上所炼的魔气也无法驱使它,相信这一点你也应该清楚。小子不知,你得到不能驱使的宝器,结果又有何用?“
“哈哈,本尊自有办法,这一点不劳你操心,闲话多说无益,本尊只问一句,这玉壶你留是不留?”
“笑话,我夏方天拿到的东西,岂会轻易交出,有本事你就来拿吧。”若是平常,夏方天是绝对不会跟鬼尊拼斗的,因他心里清楚,自己只是修炼了半本“天叩神书”根本不可能与鬼尊抗衡。但鬼尊经过这三天的消耗,即使他再是厉害,其內力也必定消耗过半,这一仗他是有恃无恐,自以为可以轻松打败鬼尊。
鬼尊眯眼一笑,向前横跨一步,口中说道:“夏方天,你虽然知道本尊所拿的是‘鬼天衍’,但你却是不知‘鬼天衍’的厉害之处,这一战,你必输无疑!”
夏方天自不会轻信鬼尊的话,在他看来,鬼尊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废话少说,今天就叫你领教领教我守龙一族‘叩血’的厉害!”
说着,夏方天运掌成圆,凌空虚晃出许多掌印,每一掌印都呈现出鲜红之⾊,似是涂抹了鲜血般。
鬼尊眯眼细看,不由大喝一声:“好,神术五叩,一叩乾坤为阳,小子,你年纪轻轻,本事却已经过灵雾真人,你已经有资格让本尊动真本事了。”
夏方天闻言一顿,心中震骇无比,这鬼尊竟连他所修炼的“天叩神,这如何不让他吃惊,要知道,守龙一族几乎与世隔绝了几千年,世间知道这一族的人屈指可数,而“天叩神书”更是从未在世间显露,知道这一功法的人绝不会过三个,但他万万想不到,鬼尊竟连这种事也知道,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连“天叩神,这实在太出乎他意料了。
正当他愣之际,鬼尊见有机可乘。他跨前的一脚突然扫起,一道月形气劲立即扫向夏方天。
夏方天大吃一惊,眼看月形气劲朝他脖颈砍来,他怒喝一声,凌空盘运的一掌猛然向前一推,顿时所有人都可清晰听到“叩!”一声巨响,一个大巨掌印从夏方天之手突冒而出,迎向鬼尊踢出的拿到月形起劲。
两招凌空一碰,立刻爆出“轰隆!”一声巨响,一掌一刀立即炸开,顿时澎湃如嘲的余劲向四周烈猛扫开,顷刻间将地下室的灯火悉数吹灭,更是将地下室震得晃动不止,许多岩壁石板碎裂掉落,大有坍塌之象。良久,这股余劲才逐渐散去,夏方天两眼圆睁,一脸惊慌:“不可能,你的魔气怎可能恢复得这般快,这不可能!”
夏方天如此惊慌,并非小看了鬼尊,而是鬼尊适才踢出拿到月形起劲所蕴含的魔气大的异乎寻常,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鬼尊经过三天消耗,怎么还能拥有如此庞大的魔气!
“哈哈哈”鬼尊仰天大笑:“夏方天,那难道忘了适才本尊说过的话吗?本尊的确耗力大巨,但凭着这‘鬼天衍’,你就是再多十个,也不是本尊对手。”
“什么?!难道”鬼尊此言一出,夏方天立刻明白过来:“难道‘鬼天衍’可以恢复你的魔气?”
“哈哈,夏方天,‘鬼天衍’若是可以恢复本尊魔气,刚才那一击本尊就可取了你性命。告诉你也无妨,‘鬼天衍’虽不能恢复本尊魔气,但它却拥有无尽的魔气,这件魔器本⾝就会催生魔气,我族历代鬼尊,就是凭借着这件魔气修炼的。”
“你说什么?!”夏方天彻底震撼了,魔器本⾝可以催生魔气,这是一种如何的概念,实在叫人难以置信。若是无法一招之间杀死鬼尊,这一仗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夏方天,想要跟本尊争夺‘曰月玉壶’,就得使出神术五叩,或许还有些希望,否则你休想能夺走玉壶!”
夏方天闻言怒火中烧,心想这鬼尊实在欺人太甚,瞧人不起,他单掌一握,掌间红光顿显,接着向前跨了一步,口中大喊:“自以为是,既然如此,那就接下我夏方天的二招,二叩天地为罡!”
他喊言一落,单臂朝空一抡,众人远以为他就扑⾝向前,没想下一刻他却是落臂击在地上“嘭!”一声巨响,赫然将地表打出一个半米多深的凹坑来。云松见到此状,顿时吓得的是目瞪口呆,旁人也许不知道,但他这个“青松门”的掌门可清楚的很,这地下室的地面是用半米之厚的花岗岩所制,其间历时上百年,其硬度之⾼已经乎想象,想不到夏方天这不起眼一招,竟将半米之厚的花岗岩打穿,他的功力,已然登峰造极,远远过了自己。
鬼尊心中严加防备,实际上他虽然知道神术五叩,但那是从鬼巫历代鬼尊留下的宝典中虽得知的,于五叩究竟是什么,他只不过一知半解。
夏方天二叩击打在地,表面看似自暴自弃,众人正在大惑不解之时,地上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鬼尊一愣,刚低头瞧看,突见十几道红⾊光芒从地上突冒而出,这一下实在出乎他意料,让他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这十几道红⾊光芒连地面的花岗岩亦可透穿,这要是击在鬼尊⾝上,结果可想而知。
眼看鬼尊就要被红⾊光芒来个透⾝而过,却不想这鬼尊本事之⾼,实在当世无双,只见他急忙纵⾝跃起,在跃起之际,他⾝子一翻,⾝形变为脚上头下,紧跟着他将“鬼天衍”横前一挡,一个黑⾊护罩闪现,将十几道红⾊光芒悉数挡下,这一切,不过是在眨眼之间生,就连一旁的灵雾三人也看不清鬼尊到底做了什么。
夏方天更是惊骇,自从他离开村子游荡天下,也遇到过不少強悍对手,但至今能接下他这二叩的,却只有鬼尊一人。
挡下危险至极的一招后,鬼尊扯掉黑⾊护罩,翻⾝落地,他冷眼看着夏方天,表面冷漠平静,其实却是心有余悸,若不是他持有“鬼天衍”这等魔器,说不定功力十足的情况下还得挨上这招,这夏方天的神术五叩尚有三叩未使就已是这般厉害,对于适才抛下的言语,鬼尊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夏方天与鬼尊对视着,却是久久不出手,鬼尊对他亦是很忌讳,两人谁也不敢冒然出手,皆是盛气凌人,打算以气势逼迫对方露出破绽。局面一时间竟变成一种默言对持。
正当众人被这股气氛庒得无法透气时,一旁的恶鬼韦陀虎突然从一侧扑向夏方天,四鬼将中只有他一人没有受伤,一开始他见鬼尊跟夏方天动手,以为夏方天几招之下就会败在鬼尊手下,不想这夏方天本事厉害得异常,连手持魔器的鬼尊都险些着了他的道,是以他趁着夏方天与鬼尊拼斗之际,偷偷潜伏到一旁,打算偷袭夏方天。
夏方天正跟鬼尊比拼气势,全然不知韦陀虎从一旁偷袭,在他⾝后的灵雾真人一见,急忙喊言:“小心⾝后!”
夏方天吃惊回头,已见韦陀虎扑前而至,他避无可避,韦陀虎双手已从他腋下穿过,将他双手紧紧锁住,吓得他惶急挣扎,却是怎么也甩不开韦陀虎。
与此同时,鬼尊一见韦陀虎锁住夏方天,他把握住机会,掌握“鬼天衍”纵⾝跃前,接着原地旋转一圈,贯通着旋转之力和魔气之力的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夏方天胸口之上。
“碰!”一声巨响,夏方天顿时闷哼一声,连吐三口鲜血,这一下已经让他⾝受重伤,差点连经脉也被震断。
鬼尊一击得手,并不急着再行攻击,他一手急出,抓住了夏方天一直拿在手中的“曰月玉壶”接着他握着“鬼天衍”的手再次击在夏方天胸口之上,这一次劲力之重,连处在夏方天⾝后的韦陀虎也一并被震伤,与夏方天一同闷哼一声,皆是连吐几口鲜血。
夏方天一连挨了鬼尊两招,即使他強悍如斯,这时说什么也架不住这两记重击,他只觉体內气息缭乱,真气逆差回流,经脉胀痛无比,全⾝如似散了架般,疼得他不由惨叫一声,松开了紧抓着玉壶的手。
鬼尊一感他松开手,急忙回手一菗,将玉壶抢了过来,这时他放声大笑,冷眼回瞧夏方天,接着架掌聚势,口中说道:“夏方天,你曰后必是本尊的拦路石,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受死吧!”
说着,他一掌带着“鬼天衍”劈向夏方天的天灵盖!
夏方天虽被鬼尊一连两招打得恍恍惚惚,一见鬼尊这一掌势取他性命,他心中一急,竭力催谷內力,断然一声暴喝:“三叩九阳为正!”
喝音一落,只见他全⾝迸出一道大巨的青白⾊光芒,⾝处在他⾝后的韦陀虎被这股气芒一冲,立刻被震飞了出去,而在他⾝前的鬼尊,亦是被起劲冲得后退不止,再瞧看飞出去韦陀虎,他知道撞上岩壁,才堪堪止住退势,一落地,他呕出一大口鲜血,所受內伤已经致命。
夏方天爆出来的这道青白⾊光芒直冲地下室顶檐,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不久,承受不住这股滔天起劲的顶檐整个被掀开,连同上面的大殿,也被这股气劲一同掀翻。
剧烈的晃动,将昏迷着的三鬼将醒唤,三人刚睁眼一瞧,不由惊呆愣住。这股青白光芒许多才消去,此时夏方天已是疲态尽显,他捂着胸口,气喘吁吁,満脸大汗,冷峻如霜的眼睛正盯着鬼尊手中的“曰月玉壶”瞧样子他似乎还没放弃抢夺玉壶的念头。
就在这时,地下室因大殿塌倒而开始崩塌,鬼尊见势不妙,急忙对四鬼将喊道:“你们过来!”
四鬼将闻言,摇摇晃晃走到鬼尊⾝旁,鬼尊扬起握着“鬼天衍”的手臂,看了夏方天一眼,说道:“看来你已经没有气力了,连韦陀虎经过你⾝旁时你都没有攻击他,哼,这场争夺本尊赢了。”说着话,他一声断喝,一道无形起劲从掌中透射而出,将被埋住的顶檐轰出一个洞口来,接着对四鬼将喊道:“你们抓紧本尊!”
四鬼将闻言急忙抓住鬼尊的手臂,接着鬼尊一喝,带着四人跳出了地下室。
另一边,灵雾真人见地下室不可久留,他一手抓着云松道人,一手抓着神算子,使出最后一丝气力,豁力一跳,紧随鬼尊之后,逃出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