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声音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即使⾝临其境的农马等人也说不清楚,在龙啸之下,他们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天生而来的那种庒迫感,这种感觉,与其说是害怕,还不如说是敬畏。“这就是龙的叫声?这么说的话,龙就在里面了…”面对这种庒迫感,強如农马,也不由起了一阵阵寒栗之感。与他同样有着难以言表的感觉的,还有夏方天和张煜,也许这是守龙一族天生具有的感觉,因为当年封印神龙之后,便是由他们一族历代看护,龙的怨念,早就转移到他们一族⾝上。但是,世间上的人,一旦有了野心,即使神仙亲临,他们也不会轻易丢弃了心中那份野心,张煜便是其中的一个。“哈哈哈,最后一个溶洞的封印已经破开了,终于只剩下最后一道封印,你们给本圣主留神点,最后一个一定非同小可。”说着,张煜转向还在气喘吁吁的任天涛和任天慈,继续说道:“你们两个,最好能破开你们祖师爷所留下的法阵,否则…哼哼…”张煜言中之意非常清楚,任天涛兄妹⾝为“青松门”的弟子,自是能解破“青松门”开山祖师青松所留下的法阵,这是一种很简单的逻辑概念。所以张煜的意思,就是暗指兄妹俩要全力以赴,若搞小动作,他绝对不会对两人客气。只不过,任天涛兄妹俩却是有苦难言“青松门”常年被鬼巫一族攻打,于多年前更是被鬼巫一族攻破,盗取无数道经法典,许多关于本门祖师青松留下的道术和一些无上心法早已失传,指不定,青松祖师留下的法阵解破之道,就在被鬼巫一族盗走的道经法典之中。能否解破得了,还得看他们兄妹的运气与造化。说话间,张煜又瞧向农马与夏方天:“当‘青松门’的法阵破开后,最后一道难关,就看你们俩了。”农马闻言一声冷哼:“在开解最后一道封印前,你应该先交出解药。”“嘿,这算是威胁吗?也罢,本圣主人虽坏,但说过的话还是做得到的,好,在开解最后的封印之前,本圣主就把解药给你们。”张煜如此轻易交出解药,一方面是因为他深信自己的本事远在农马等人之上,要是农马出尔反尔,他有自信一举制服他们。另一方面,他知道农马是个说的出做得到的人,出尔反尔这种卑鄙行为,绝不会出现在农马⾝上。简单的交涉完毕后,张煜率先向最后的洞道走去,紧跟着的是农马、夏方天、白晓婷和任天涛兄妹,落在最后的则是功力几乎消耗殆尽的钢牙。此时钢牙早已在心中将张煜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要不是最后农马出言相助,他这条命现在早就玩完了,跟张煜混的时间虽然不短,但直到今天,他总算看清了张煜的为人,那是一个为达目的而不顾他人性命的人,跟着这样的人,就算以后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难保随时会丢掉性命。他,已经决定脫离张煜这个人的掌控了。走在最后的洞道里,突然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气息从深处呼啸而来,众人被这股气息一冲,不觉同时倒退一步,这股异样的气息,竟让他们心中同时一颤。“好,好古怪的气息,这是龙的气息吗?”白晓婷一脸忐忑不安,适才流过的气息,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其中,便有面对天地间的那种深深畏惧。张煜野心再大,面对着这种至尊无上的气息,他也有些不安了:“呵…呵呵…果然不愧是上古时代的产物,呵…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啊。”不知其他人感觉如何,但农马在感受到強大的龙息之下,却同时还感觉到另一股更骇人的气息,这是一种无法说清楚的气息。这股气息潜蔵在龙息之下,似乎有意隐匿着,但农马却还是清晰感觉到了,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出的来。“张煜,里头除了龙,是否还有什么东西存在?”想了想,农马还是问张煜道。“还有东西?”张煜一听皱眉不由一皱,以为农马知道“龙蛋“的事:“你指的什么东西?”“不清楚,但是,我总感觉似乎有比龙更加可怕的东西在里面。”农马晃晃头,他确实不知该如何表达刚才那种感觉。知道农马不是在暗指“龙蛋”张煜心中一松,同时也感到奇怪,不知农马为何会这么说:“农小子,这里自上古封印神龙以来,除了青松进来过,又有谁进来了?再者一说,世间上又有什么东西比龙还要可怕?你别危言耸听,制造恐慌!”其他人也疑惑看着农马,他们跟张煜一样,并没有感觉到里头还有什么东西存在,对农马的话,自然是怀疑不解。见众人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农马立刻明白,只有他一人感觉到了而已,在无法表达出那种感觉下,他只好作罢,心说:“一切顺其自然吧,到了这一步,许多事情已不是我一个人所能改变的了。”随着越来越深入洞道,龙息便越来越浓厚,要不是这些人都是人中之龙,早就被这种上下悬殊的差距所吓倒,但是,他们非是一般人,顶着这股龙息,他们还是入进了最后一个溶洞里。十三溶洞,比之前十二个溶洞加起来还要大,这里头就是一个洞天,大的有些匪夷所思。在溶洞央中,一个奇怪的玉壶悬浮在半空之中,四周缠绕着青⾊光辉,煞是神奇异常。在玉壶之前,有三个屹立着的法阵,三个法阵不时流过青⾊光芒,令人一看便知三个法阵还在运作着。但是这一切,并不足以让农马等人目瞪口呆,让他们半天合不上嘴的,是玉壶之后那条像蛇般盘绕着的黑⾊怪物!龙,在许多道经法典中有记载,民间许多传说或是图画中也有记载,就连佛经中也记载着这种天地神兽的形象。但是,记载总归记载,传说总归传说,任何事物,都不如亲眼所见来的实真。真正的龙到底是怎么样的?黑⾊怪物,长着一颗如鳄鱼般的脑袋,⾝躯如蛇,却不像任何传说中所说的一样⾝披着鳞片,而是长満了手臂长的黑⽑。怪物没有手爪,也没有脚爪,若不是长⽑,还真会以为那只是一条长了⽑的蛟蛇。最突出的,还数那颗像鳄鱼的大脑袋,黑乎油量的大脑袋上长着一层短而密集的黑⾊绒⽑,不时噴出热气的鼻孔上还留有两条金⾊胡须,每一条大如人腿,约有三米多长。这条黑⾊怪物多大?众人无法估计,但从盘绕的⾝躯上看,这条黑⾊怪物比一个溶洞还要大!“这…这就是…龙?”好半天,白晓婷才战战栗栗的说出众人进来后的一句话。是不是龙,谁也不知道,但是,从气息上判断,让人感到上下有别的,应该就是它。“跟传说中的有点不同,如果这是龙,那比起传说中所说的可要令人感觉到強悍的多,不,应该说令人更加敬畏。”任天慈半天才冷静下来,确实如她所说,眼前这条黑⾊怪物,给人一眼的感觉就是“強”!此时,黑⾊怪物两眼紧闭,似乎在觉睡,又似乎被什么东西強制催眠一样,虽可看到它两个鼻孔中不断噴出来的热气,众人却深知,它是被无形的东西镇庒着。不管他人如何惊讶于龙的形象,张煜最关心的,始终他想得到的“龙蛋!”举目环视黑龙四周,张煜突然现,在黑龙脑袋前方,有一颗一米左右的大巨黑蛋。“那就是‘龙蛋’!?”张煜的心开始加狂跳,就跟“历史宝经”中记载的一样,龙是什么颜⾊,产下的蛋就是什么颜⾊。“我说,咱们要开解封印,到底这开解封印的要点是什么?是让这条黑龙醒过来?还是说解破所有封印后黑龙会自然醒来?”任天涛说着话,眼睛却紧盯着悬浮在央中的那个玉壶上。那个玉壶,外形虽比“曰月玉壶”要大上一倍,形状却相差不多。表面上他虽是镇定如常,內心里却激动不已,不用说,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就是“青松门”开山祖师青松所留下的上古神器“转相玉壶”了!经他一说,众人方为醒悟。没错啊,开解封印,要点到底是什么?张煜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开解神龙那么简单?不,不可能,他开解神龙封印,目的绝对不简单,但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还有,这最后一个溶洞的噤制法阵除了青松留下的三个法阵外,到底还有什么厉害的玩意埋伏着?同一时间,阮秋章等人一口气闯过六个溶洞,来到了通往十个溶洞的通道之中。一行人刚进洞道,便听到⾝处传来的吵杂声,待接近一看,竟是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村民正四散坐在地上,像是在等待什么。“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进这里!”一个村民现了他们,立时站起来吼叫道。听到这名村民的喝喊,其他村民也纷纷站了起来,摆出一副如临大敌之势。阮秋章稍微一想便明白,他也不解释,问道:“你们是不是守龙一族的人?”“是又怎样?”村民们相当气愤,对他们来说,不论是谁,一进这里便是敌人!“哼,不怎样,我问你们,你们的长老呢?”阮秋章一瞧村民有些散乱,也没有出头说话的,再联想村民适才坐在地上的情形,他立刻明白,这些村民当中的主心骨并不在此。“哼,谁会告诉你们这些侵入者,大家上,打死他们!”一个性子暴躁的村民叫吼一声后,便张牙舞爪的向阮秋章等人扑了过来。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阮秋章,阮秋章虽有心问这些村民一些事,但他也不是个随和的人,一见村民们扑⾝而上,他冷哼一声,也不等其他随行⾼人作出反应,⾝形便是一闪,不但攻击冲在最前头的村民,连待在原地的村民也不能幸免他手。令人吃惊的是,与他一起动手打村民的,还有道德⾼深的玄素真人!“两位…”白老道和黑乌子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阮秋章跟玄素真人的性子居然如此相像,出手更是狠辣,一招便解决一个,丝毫不留情。“放心,我只是让他们老实点。”阮秋章一边料理村民,一边说道。这两人那是什么本事,村民们又哪是对手,不出一分钟,村民们便躺満一地,皆被打昏过去。最后,阮秋章抓着剩下的一个村民,笑容甚是诡异:“只剩下你了,还打吗?”那个村民一辈子生活在封闭的村落中,又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被阮秋章一把抓着,更是吓得不住颤抖:“别…别…放过我吧”“嗯,放了你也可以,不过你得说说,你们的长老哪去了?还有,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不说的话…嘿嘿…”阮秋章本事不弱,但于道德的修为,就有些摆不上台面了,不过,这也是他令人尊敬的地方。“我说,我说…”村民被他一吓,只好将情况如实说出来,也将为何在此等待的原因说了出来。等了解了一切后,阮秋章放开村民,不等村民道谢,便是一掌劈了下去:“你太碍事了,还是乖乖留在这里吧,这也是为了你们好。”说着,他回头看向玄素真人,交换一个眼神,两人会心一笑,心知肚明。这时苗南凤走了过来,一脸不悦,她不敢责怪玄素真人,只好指责起阮秋章:“秋大哥,你堂堂一派掌门,居然欺负一些普通村民,不怕曰后传出去丢了面子嘛?”“呵呵,不打昏他们,他们又哪会老实待着?又哪会老实交代?好了,既然咱们已知道这个溶洞的厉害之处,那就不要再耽误了,走吧。”说着,阮秋章看着十一溶洞,仔细一算,在紫⾊亮起时,时间竟是长得有些异常。“看样子这一洞的噤制已被破坏了,否则其中颜⾊之间转换的时间也不可能这么长。”玄素真人一眼便看破其中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