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何脸⾊灰变成这样?农马是又惊又困惑,难道这就是他所有变化的原因?“师父,你…”“不碍事的,来,把‘四相法鼎’带上,你先走。”阮秋章表面倒是气定神闲,然而农马却反而更加的担心。他还想询问个清楚,却在这时,地面再次摇晃起来,这是五波震动,来势之猛,有如山洪爆,天崩地裂,強烈的晃动,好悬没把师徒俩抛出山洞。山洞外,刚刚登上云梯的乌龙等人更是苦不堪言,被这一阵晃动甩是又撞山壁又被远远抛出去而吓得魂飞魄散,好在云梯够结实,虽承载了几个人重量,却一点也没有松懈。洞中,农马一看势头不对,急忙一把架起阮秋章,说着就要将阮秋章往外拖去:“师父,咱们快走!”阮秋章也知道再待下去准备没事,被农马架起时,他顺手抄起早前被罗铁生带出来的“四相法鼎“,跟着师徒俩摇摇晃晃来到洞口,瞅准了云梯晃荡的势头,农马大喝一声:“走!”声落,便见农马一手拉着阮秋章,飞⾝冲向云梯,在⾝子开始坠落时,他刚好一把抓住了晃荡的云梯。他这一下也是够惊险的,断崖底下云雾蒙蒙,也不知该有多深,如他一不留神抓不住云梯,那阮秋章可就死不瞑目了。两师徒刚刚抓住云梯,⾝后的山洞便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再回头,只见整个山洞已然崩溃,无数岩石纷纷坠落,跟着山崖下传来一声闷啸,顿时以山洞为⾼点的山崖轰然而踏,眨眼间,这个只有在“历史宝经”记载的上古神墓便从此消失在世间上,再没有人能找到入口所在。俩师徒挂在云梯上老半天,等震动逐渐消散后,他们这才缓缓向上爬去。没多久,师徒俩便登上了山顶。喘了半天气,农马这才有回神瞧看其他人情况如何,跟自己一样,其他人皆是脸⾊煞白,都是被适才那阵云梯吓得。“大难不死啊,大难不死啊。”水墨老人老泪都快流出来了,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生还,他感觉这辈子的运气都在这一天用光了。跟他泣声欢呼死里逃生的喜悦不同,众人无一不是一脸沉闷,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一趟,他们还只不过进了神墓的二层,就这二层而已,他们这一队人马就差点没全军覆没,很难想象,如果不是“四相法鼎”存在于二层,再往下的话,他们还能机会生还吗?想要的东西是取到手了,但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特别是乌龙这边,为了钱,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可谓是得不偿失!“好了,东西也取到手了,咱们该撤了,算一算时间,现在离道尸找上门的曰子可没有几天了,而且天下众道聚集的如何,咱们还得打探一下。”玄素真人经过一番调息治疗后,伤势明显好转起来,这时见众人都沉默不语,他只好开口说道。一听到他的话,农马猛然想起,急忙来到玄素真人⾝边,眼光瞅着后方的阮秋章,沉声问道:“前辈,我师父到底怎么了?之前你们到底生了什么事?”“这…”玄素真人迟疑了一下,正想回答,却听后头阮秋章大声问起冷爷来:“冷道兄,真有你的,你是怎么从那些石俑手中逃生的?”“唉,这件事说来也巧,也是我命不该绝,那个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了,却不想在千钧一时,我现了一个机关暗门。”冷爷大是感慨“我滚进了那道暗门后,暗门随着关上,外面的石俑就无法进来,为了找出路,我就四处乱闯,结果不小心就触动了‘沉宮石’,后来我在暗道里遇到左右两条岔路,摸着左边一走,结果就走到陵墓里头,我这才知道,这是一条活道。”听到这里,阮秋章就奇怪了,想了想,他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呃…这个…”冷爷一时有些语塞,这个事,他还真有些说不出口,其实他会找到阮秋章他们,那也是他始料不及的。在盗墓行里,一般来说,如果能在墓中找到活道,那这个人多半就财了,为什么这么说?其实道理很简单,在古代,帝王墓或者是王墓在尚未修建时,那些设计坟墓的就已经被注定难逃一死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坟墓的主人不希望死后自个的“老家”被⼲扰,所以需要杀死这些设计坟墓的人以求封锁秘密,这是历史上屡见不鲜的事。不过设计坟墓的人可不是傻瓜,在这些之中,就不乏有聪明机灵之人,且历史这种事儿生的多了,就是再笨的人也能想到其中猫腻。所以这些设计坟墓的人在设计时,便会悄悄给自己留一条道儿,这条道儿,便叫做“活道”等这坟墓建好了,建墓者一般都会遣散回家,这些人只是苦力,并不知道坟墓奥秘,所以杀与不杀他们,问题不大。但这设计者就非死不可了。到了这个时候,聪明的设计者便会恳求让其死在坟墓里,或作于主人之伴,或以死在自己设计的坟墓里才能瞑目为理由,总之,如能得到死在坟墓里的答应后,那基本上这个设计者就能保住性命了。这坟墓是设计者设计的,那儿是放陪葬品的地方,那儿是放金银财宝的地方他们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以在留下活道时,他们一般会将活道开到蔵宝室里去。以求在逃脫时,还能狠狠的捞上一票。所以说,盗墓者如能在坟墓里遇到活道,那就预示着要大财了。冷爷是个盗墓行家,他自然会知道这种事,所以他找到出路后,跟外头的水墨等人碰头后,又以察觉暗道怪异为借口,再次入进活道,欲想找到蔵宝室所在,好捞上一笔。也是天意,这个活道,若在几千年前或许还真能让他找到蔵宝室,可这个墓是上古留下的,上古的人,又哪会像后来的人那么多鬼心思,又那又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当初留下这条活道,其实只是为了为防万一才开出来的。眼见冷爷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了话,阮秋章就知道其中有鬼,但他也不挑明,毕竟因为冷爷,他们这些人才能得以活下来。“算了,这些事等咱们回去后再说,我看此地也不便久留,咱们在茅屋里休息个一两天后,即刻动⾝赶回了?“怎么?不妥吗?”阮秋章没好气反问。“这…”两老道被堵的一时无语。“没有不妥的话,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阮秋章自说自拿,往下的路怎么走,他两句话就给定下了。经过两天疗伤休息后,一伙人这才从那恶梦般的盗墓经历脫离出来。三天夜里,一伙人整装待,只等阮秋章一声令下。这两天里,农马越瞅阮秋章就越担心,连水墨老人和冷爷也注意到了。阮秋章是越来越奇怪,比如有时跟他正说话时,他会突然的菗搐几下,就像得了什么病一样。再比如晚上的时候,阮秋章有时会不住的用指甲挠床板,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多处迹象表明,阮秋章⾝上肯定生了什么,而这个变化,让农马十分的不安,但每当他询问时,阮秋章不是岔开话题就是不让他问。后来阮秋章被他磨的没辙了,就以回到小木屋后再告诉他,可即便如此,农马还是越来越担心。上路的时间,阮秋章不知为何安排在晚上,也就是说,他们要晚间赶路,白天休息。令人奇怪的是,这个怪异的决定,居然得到了玄素真人的同意。看到两个领头人物都这么表示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农马则因为尊重阮秋章和玄素真人的决定,也没问原因。就这样,他们白天作息,晚间赶路,在神墓一事后的七天,他们终于回到了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