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心急逃生,此时有人阻拦他,那无疑是自寻死路,他也不客气,摆出架势就跟将乌龙击杀,却在这时,没想乌龙⾝后一种力士竟是群起而攻,一窝蜂向他涌来。这一下大是出乎旱魃意料以外,也无怪乎那些力士如此凶悍,要是他们知道了眼前站着的是令世间闻风丧胆的旱魃,相信再给他们一百胆子他们也不敢如此冒然。旱魃虽吃了一惊,但就眼前这些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出一声叫啸后,他迎向众力士,一场強弱悬殊的厮杀,就这么生的。后来外头的罗铁生、游芸、明道人和水墨老人听到陵墓里传来的惨叫声,这才冲来洞里,加入了战局。他们这伙人,伤的伤,半死不活的半死不活,有岂是旱魃的对手,没过半刻功夫,十几个力士就被他尽数杀光,跟着受伤较重的明道人和修为早已经毁掉的王不一也难道魔掌,被旱魃一掌穿胸而过,绝世而去!阮秋章是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倘若知道的话,他非给乌龙来上两巴掌不可,但眼前现在最要紧的击杀这个旱魃,否则按他的脾气,说不定等墓室开始真正的崩塌时他也不肯出去。“师父,别打了,咱们出去再跟这家伙打!”农马越打越担心,阮秋章就跟拼命没啥区别,每一掌都是三灯齐开的“指路天门印”每一招都是全力施展,缠斗至此,墓室中已然尘烟飞扬,碎石乱飞乱窜。“闭嘴!今儿不解决了这畜生,为师就不叫阮秋章!”阮秋章是越打越来气,所为的是无论他怎么击打旱魃,却对旱魃丝毫不起作用,归咎到底,还是旱魃那层盔甲实在太厉害了。一见阮秋章是听不进自己的话了,没办法,农马只求能快解决旱魃,劲透两掌后,他也跟着加入了战局。此时的旱魃真是有苦说不出,虽然师徒俩的攻击对他起不了作用,但无奈师徒俩的手脚功夫实在太厉害,一直到现在,他都只有挨打的份,稍微抓到反击的空隙时,这两师徒却相互补短,让他想反击也反击不了。而且他现在更在意的是逃出这神墓,万年的沉睡,他已经受过了,他可不想再次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嗷…”被师徒俩逼得走投无路,盛怒下,旱魃终于要做出一搏,只听他一声怒啸后,跟着一连退了三步,被退一步,便从口中吐出一大团浓浓黑⾊尸气。待三口尸气吐完,只见他扬手一挥,竟是一把将尸气震散而开,立时间,整个墓室彻底被这三口尸气所笼罩,墓中原本能照亮的光芒一触及这些尸气即刻熄灭,顷刻间,墓室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小畜生,雕虫小技,想以此逃脫,没门!”黑暗中,阮秋章喊喝着,凭着感觉闪⾝到通往外头的石梯,欲想挡住旱魃的去路。他认为旱魃这么做是为了浑水摸鱼,想夺去他们的视线,趁机而逃,可是真是如此吗?那一头的农马还在侧耳细听洞中的情况,突然间“砰!”一声巨响传来,农马大吃一惊,这很明显是硬物击打在人体上的声音,难道是阮秋章遭到暗算了?果然,他一颗悬着的还没落下,阮秋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啊!妖孽,敢暗算道爷!这次瞧你往哪逃?”声落,洞中又传来几下厮打声,农马急着弄清楚情况,急忙出声喊言:“师父,你怎样了?”他这一出声,阮秋章就知道了他的位置,只听阮秋章再次喊道:“左侧北面,向前六步!用你的七叩朝上路打来!”“啊?”农马一时茫然,还在问话,却听到阮秋章暴喝到:“快点!”这下农马再不敢迟疑,按着阮秋章的话,他全力施展出七叩之力,跟着往左侧北面迈出六步,便是全力的七叩击打而出。“砰!”一声,位置恰到好处,农马劲到之处,是一颇为耝糙的手背!“啊!”这一下农马彻底懵了,他是按着阮秋章的话打出七叩的,位置取于上路,照理说打到的应该是脑袋,怎么会成为手背了。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只听旱魃那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跟着墓室里的尸气迅朝农马眼前一出回收,眨眼间,墓室里的光芒再次亮起。再一看,农马吓得的是目瞪口呆,原来是阮秋章一手之前被旱魃暗中偷袭,而他则趁机反⾝将旱魃抱住,跟着他给农马指出了攻击方位后,等农马七叩打来,他突然一手按在旱魃的面门上,农马的一击,正是打在他的手背上。阮秋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旱魃的脑袋太硬,农马使尽七叩打来,势必会被旱魃⾝上那层盔甲给悉数挡住,更甚至他会被盔甲的防护力给震碎手骨,所以无奈下,他才出此下策,以手按在旱魃面门上,既能化解盔甲的防护力,又能让农马的手掌免遭震碎之痛,这么做的下场,就是现在农马所看到的一幕。阮秋章一手是皮开⾁绽,五根手指都扭曲得不像手指了,且整个手盘骨,全部碎成粉末。“师父!”农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阮秋章竟舍去一只手换来对旱魃沉重的一击,他心里真是百味交加。出人意料的是,阮秋章遭受如此重创,却是面不改⾊,既不喊疼也没有任何反应。夹在师徒俩中间,旱魃如似疯了般挣扎,农马适才的一掌,虽没有直接打在他的脑袋上,然他受到的创伤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那七叩之力透脑而过,直叫他生不如死。“哈哈哈,畜牲,这下你完了!”见旱魃着了自己的道,阮秋章是得意非凡,反手将旱魃抛扔在地后,他运起尚未受伤的一手,跟着三灯再次打开,口中大喝着:“着了吧你!”后,便是一掌狠狠拍了下去。未了,阮秋章不等旱魃挣脫,连着又是十几掌狂轰而下,势不把旱魃的脑袋轰成⾁酱不罢休。“师父,师父!”如此狂疯的阮秋章,农马前所未见,不由担忧万分。旱魃被农马七叩击中,再受到阮秋章连续十几掌的攻击,纵使他的脑袋是金子做的,那也断不可能经受住,等阮秋章罢手停住,他全⾝菗搐不止,体內尸气开始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噴洒而出。比起旱魃,农马现在更在意的反而是农马,从阮秋章对手掌重创而毫无反应、从阮秋章功力突然大增、从阮秋章⾝体突然好转起来这三点来看,阮秋章⾝上肯定是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可是这变化到底是好是坏,农马却是担忧无比。就在阮秋章罢手回气时,四波震动终于来了。晃!剧烈的晃动,就跟要把人从地面抛出去一样,只是一晃,那陵墓便是轰然塌倒,那墓碑顷刻而倒,这一次的震动,比前三次加起来还要烈猛!“师父!”面对如此恐怖的力量,农马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阮秋章呆着,喊喝一声后,也不管阮秋章乐不乐意,一把架住阮秋章就往外跑。奇怪的是,阮秋章似乎没有任何推搡,就这般任由农马拽着,师徒俩开始往外撤,留下菗搐不止的旱魃与开始崩塌的墓室。一路上,农马带着狂奔,也没有时间回头瞧看阮秋章。好在进来时的机关都已被解破,一路上虽有不时的落石阻碍,他们俩却还是在千钧一之际,终于冲到了断崖的入口。等出来一看,侥幸逃生的人都在。“太好了,他们终于出来了,快,快撤!”一见到他们师徒俩出来,冷爷如遇大赦,喊着话,他率先背起玄素真人,瞅准了云梯所在后,他纵⾝跳了出去。紧跟着,罗铁生、游芸。水墨老人和被众人数落的垂头丧气的乌龙也一一跳出断崖,爬上了云梯。这时,农马回头正想叫阮秋章快点而逃,却是不想,刚回头一看阮秋章,他是吓得两眼圆睁,指着阮秋章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不知从何时起,阮秋章的脸⾊居然变得更死人般阴灰而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