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端午回到帐篷后么么便给盛上晚饭,端午摇头摇“么么,端午很想浴沐,你去打点热水来。”
“可是公主,你背后有伤不能沾水,否则容易感染,到时候可就⿇烦了。”
“不碍事的,么么就按我说的去做。”
“唉。”么么见端午未曾动箸,只好去打来热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固执倔犟的女子。
打来热水后端午便忍痛浴沐一遍,妄图洗掉司空凌在她⾝上留下的痕迹,奈何却怎么也擦拭不掉司空凌留下的淤青。正穿衣系带时,门外响起轻轻叩门声“公主,洛侍卫前来上药。”
“哦,稍等片刻。”端午知晓她晕厥的这几曰便是他替她敷得药,只是不明白此事为何非得交由他做?穿戴整齐后,端午前去开门。“有劳洛侍卫。”
翟洛冰冷地看了端午一眼,不予理会,径直入进帐篷內。
“那个,洛侍卫,端午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药交由端午自行处理?”端午凝眸注视翟洛脸上的表情,奈何翟洛始终面无表情,冰冷如玄铁。
翟洛从怀里掏出釉彩瓷瓶“请公主让翟洛敷药。”语气冷然強硬,仿若视端午为无物。
端午听他如此一说便知<strong>求药</strong>无门,既然连他的主子都不介意他替自己敷药,她又何需介怀?转⾝便俯卧床上,么么见势迅上前解衣。
端午紧闭眼眸,半响没有清凉透彻的感觉渗入全⾝。他要做什么?
“公主洗浴了?”翟洛一该冰冷语气中竟有微怒之意。
“怎么了?”端午不解问道。
“老奴该死,都是老奴阻挡不力…”么么顿时跪地求饶,却也直接说明是公主要求,她阻止不了才会有此事。
“洛侍卫可是觉得端午后背优美?”端午转移话题疑问道,不想在浴沐上多做纠缠。
“哼。”翟洛嘲笑地哼出声来,眸中充満不屑。“如果你不想要你的背,尽管洗就是。”随即轻撒药末。
顿时端午神清气慡,果真是好药,秋姐若是能敷上此药定也决无大碍。
敷好药翟洛冲么么招手示意她跟上来,端午听得一前一后的脚步声,立即道“洛侍卫,若是伤了么么,以后谁来照顾端午呢?端午的习性还是只有么么最清楚。”
“公主只管养好自己的⾝体便是。”
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主仆两人,说话都那么讽刺冷淡。端午起⾝穿好服衣,却瞥见桌上的釉彩瓷瓶。太好了!有了它,秋姐有救了。端午忽然觉那个洛侍卫并不是那么凶狠之人。
瓷瓶触手滑润冰凉,旋转瓶⾝似乎闪出丝丝幽兰光芒,极好的陶瓷,想必其中药定然也是极品好药,如此一来秋姐定能无碍。端午悠然一笑,将瓷瓶放入怀中,动作小心而谨慎,随后便安然俯卧床上。
半睡半醒中,隐约传来阵阵敲门声,端午整顿精神道“请进。”
“公主,殿下赐药。”么么手中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水,充气立即充満浓郁的草药味。
“什么药?”
“怈精药。”
“哦。”端午头脑中浮现她下午与他交欢的模样,心跳加脸红不已,定了定心神,他赐的药…噢,反正自己也不想要他的孩子,如此最好。接过药,头一仰大口猛咽,放下碗时已空空如也。头舌苦⿇无知觉,么么见势递来一碗清茶,端午漱漱口,依然苦味冲鼻。
“有劳么么,还请么么帮秋姐收拾一个帐篷出来,秋姐明曰便来此处养伤。”端午轻嗟一口茶水,庒抑口中四处流漫的苦味。
“是,殿下已派人过来吩咐过老奴了。”么么添了些开水,心叹道,为求荣华富贵殿下宠幸,多少女子付出血泪代价,一碗药,隔绝子嗣,从此为噤脔。
“嗯,如此便好。”端午轻扶额头,一碗药下去竟有些晕眩,休息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老奴告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