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指挥的百户所见两名女子撑着支架,搬着石块,眉头不噤一皱,有这么多男人在还要一个女子搬什么石头?他朝那女子走去,女子⾝材玲珑,隐约可见其曲线,愈行愈近,女子肌肤虽说不上白皙,但麦⾊肤质泛着红润,一双狐眼剪水秋眸如华般上扬,漆黑莹亮的眸內竟有着坚強不饶犟执的光芒。没错,以他多年从军的经验告诉他,面前这个狐眼女子不似深闺小家碧玉的柔弱无力,反而有着男子的強硬。他不由自主的扶上支架,想替那个女子分担一些,沉声道“你一个女子来凑什么热闹,一边站着去!我们辰国的男子什么时候也要女子来做我们男子的活呢?大家都加把劲!”
“是。”士兵们脸⾊微红,都加快都手中的度。
端午看着把自己挤到一边去而神⾊刚毅的百户所,不再多语,便静站一旁待他们搭建好帐篷。不多时帐篷便已搭好,只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骏马嘶啼,树枝昑颤犹如鬼哭狼嚎,刹时便倾盆大雨而出。士兵们蔵⾝帐篷,抱怨着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上午还烈曰炎炎的。
这雨一直从午时下到傍晚仍不至,见天⾊已晚,于是将军便下令在树林里休息夜一。端午和秋姐卷缩在帐篷內简制木床上,雨水直击油布上的破洞滴滴打湿被衾,帐篷內没有一个⼲燥的角落容纳两人。秋姐无奈的叹了口气,用⾝躯挡住雨水,不让端午⾝上被淋湿。端午默默地看着秋姐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被満満的感动所溢満。
帐篷外夜幕四垂,狂风呼啸不止,端午昏昏欲睡靠在秋姐肩上。隐隐约约听得外面有脚步声作响,端午瞬间被惊醒,与秋姐疑惑的对视一眼,起⾝向外走去。
原来是百户所。他怀中抱着一个用油布裹着的大包袱,⾝上早已被雨打湿,一见秋姐与端午出来便将包裹递与她们“夜寒,你们女子⾝子弱,这棉被你们先拿着。”
端午犹豫,棉被本就稀少,如何能收下别人的棉被呢?“百户所,我们有棉被了,谢过你的好意。”
“拿着吧。”百户所见她们两人不接,径直小开帐篷布门将包裹扔了进去,然后转⾝就走。
端午和秋姐看着百户所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感谢。秋姐将油布贴在原来的破洞油布上,于是便有了一个不滴水的地上,而后两人便将木床移至那里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端午和秋姐就快要睡着时,外面传来人群吵闹铠甲擦摩之声,秋姐便起⾝去外面看看“端午,是殿下⾝边的侍卫向这边走来!”秋姐惊呼,殿下的侍卫怎么会来这里?
“秋姐,来躺下吧,不然⾝上又得湿了。”端午轻唤着,司空凌的心思岂是她这样愚笨的人所能猜到的?
“嗯,我看看就来。”秋姐心中一阵疑惑,心头也泛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千万别是来找端午的,千万不要…她忍不住祈求着,端午是如此简单的人,极容易惹恼殿下…
上天并没有听到秋姐的祈求,那五人一队的士兵直直的朝端午所在的帐篷走来,百户所也是一脸疑惑的跟在⾝后。秋姐急忙道“端午,他们往我们这里来了!”
“哦。”端午淡淡应着,然后站起⾝,坐在木床上。
秋姐急急转⾝回到帐篷坐到端午⾝旁“端午,若殿下传唤你去,你千万不要惹怒了殿下!他可是我们惹不起的人,记住了吗?千万不要惹怒了他…”
“请问端午姑娘在吗?”门外侍卫声音宏亮如天响。
“嗯,没事的,秋姐。”端午反握被秋姐紧握的手,示以宽心的笑容,随后放开手起⾝走向门外,淡然向门外之人道“有何事?”
“殿下传唤,请端午姑娘即时起⾝。”
端午已站到来人眼前,漠然扫视他们一圈,看到百户所疑问而担忧的眼神时,迅收回了目光“嗯。”“端午,我随你一起去。”秋姐跟在端午⾝后,忧心显露于⾊。
“殿下命端午姑娘一人前去。”
“秋姐,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等着我回来。”话毕,端午转⾝就走。侍卫们见势立即上前撑伞替其遮雨。
司空凌的寝帐位于整个军队的中部,是由士兵们伐木搭建而成,虽处荒郊野外,其奢华之心可见一斑。士兵将端午带至寝帐门前便转⾝退下,端午则独自一人入进房內,尽管不知前方等待她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