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越荒凉,百強知他们已出了晋城,周围人烟稀少,马车轴印错乱,两条岔路横生。百強望着岔路犹豫叹息,一条路是通望晋城小县的,而另一条路则是荒路,通往晋城西方的深山。
“怎么办?难道他们真的出城了?”带头的衙役有些垂头丧气,搞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要保命,还得指望其它人了,但愿他们有那个叫端午的女子的消息。
她会出城吗?百強远眺青山,跌宕起伏,心中坎坷汹涌,端午,你到底在哪里?百強无力地蹲下⾝来,地上的沙砾石子形态各异,石子你们能告诉我,她从你们⾝上碾过吗?百強抬起头,目光幽深的望着远方,车轴深深。
车轴?百強突兀地站起⾝来,指着通往深山的那条路道“这条路走的人多不多?”
“不多,极少人会走这条路,猎户们只是有时结队进山打猎。听他们说,翻过那坐大山后面有鬼,进不去,深山中心有迷雾毒障,还有女子凄惨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阴深深的恐怖啊…”带头的衙役恍若亲⾝所见一般,心有余悸。
“你们看,这条路上的马车马蹄印。很明显,有人架车入进深山了。或许,这深山里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们跟着马轴印走。”百強的语气斩钉截铁。
衙役们相互望望,要进这恐怖的深山吗?百強已经先顺着车轴印前行了,带头衙役眼珠一转,指着⾝边一个衙役,道“你跟我先回去通报一声,其余的先跟上他,有什么事立即回来报告!”
“是。”话毕,那三人立即追上百強,跟在百強⾝后入进深山中。
带头衙役转⾝便带着衙役回晋城。此时东方既白,天已微亮,不知不觉竟已腾折了大半夜。那衙役回到晋城的时候,遇到另一队衙役人马,上前问道“你们可有她的消息?”
“她去了药铺,听说手掌受伤了,一同去的还有一个出手很大方的公子。”
“哪家公子?是不是尊宝玉器店內的公子?”
“就是就是他,你怎么知道的?”
“晋城不是一直盛传那公子大方吗?那现在有什么命令?”
“你来的正好,查到他们架马车朝郊外离开了,现在县令命我们整队去追赶他们,听说殿下还要亲自去追她!”
带头衙役心中一愣,那独臂士兵还真没猜错,说不定他们就是进深山去了。“我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快说,去哪里了?”
“咱们先去禀报县令。”带头衙役快步走向寻芳阁,⾝后跟着一行同去寻芳阁的衙役。
县令早已急得焦头烂额,幸好有那女子的消息,不然他这乌纱帽…别说乌纱帽,就连老命都保不住。
司空凌此刻刚好浴沐更衣完毕,亲眼见霓姬喝下怈精苦药,嘴角依然含笑,拂袖跨步出门。县令一见着司空凌便讨好道“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请上马车。”
司空凌扫视县令一眼,后者立即噤声恭敬侯命,司空凌大步迈入马车內,而翟洛则骑上县令准备的枣⾊骏马,护送在前,县令则策马在司空凌马车之后。衙役骑兵浩荡护送,驶向迟墨带着端午离开的方向。
行至百強停驻的岔路时,司空凌的队部也停了下来。马车內司空凌眉头微蹙,撩开窗帘,道“为何停下?”
翟洛勒紧缰绳,回头答道“前方有岔路。”
司空凌面若寒霜,问道“岔路各通向何处?”
县令知司空凌这话是问的自己,急忙回答道“回殿下,一处是通向晋城管辖的小县,一处则是通往患无人烟的深山…”
“报告…报告殿下,卑职知道他们走的哪条路!”终于到了岔路,带头的那个衙役一直跟在马车后面,他等的就是现在,一个可以在殿下面前立功的机会。因为太过激动,他口齿显得有些不伶俐。
“噢,哪条路?”司空凌眼眸骤然微眯,嘴角浮起一抹轻笑,如若细看,不难看出他的眼底的戾气。一个小县,莫不成那里还有她挂牵的人?深山,难道还想隐居不成?不管她去了哪里,他都会找到她,然后付出她叛逃的代价!
“卑职曾追逐到此,陷入两难境地,后细致观察现,通往深山的路上竟有马轴印,于是卑职断定他们定然入进深山中。”带头衙役极力稳住心中起伏,有条不紊道。
“好,赏。”司空凌放下窗帘,淡然道。她竟然去深山老林中,呵,端午,你最好祈祷上天不要让本殿下找到你。
浩荡人马蜿蜒盘旋入进深山,而此时百強所带领的三个人已翻越过那座大山,站在另一座巍峨山峰脚下,马车轴印却突然消失无踪。百強站在山麓下疑虑不止,这座山峰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有人要将端午带到这里来?由于马车轴印凭空消失不见,百強围着山麓四处寻找马路,然而却一无所获。难道是他跟错路了?不对,他明明是跟着车轴印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