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茜冷艳孤傲的神情,那一袭红衣愈加映衬得她异常绝美,端午看得自卑,原来,攸茜是那样美丽的女子。端午微垂了眼眸,如此夺目耀人的攸茜会陷害她吗?端午不知道。
“先将这丫鬟带下去。”司空凌瞥一眼跪在地上瑟瑟抖的索儿,漫不经心道。
“殿下饶命!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不知道,殿下饶命啊!”索儿懵了,若被他们带下去,她必定必死无疑。
“不要,我相信索儿不会做这样的事。”端午忙不迭地抬眼看着司空凌,企图司空凌能放过索儿。
“端午姑娘,你都自⾝难保了居然还能为丫鬟求情,吕慧着实敬佩姑娘。”语笑嫣然,吕慧硬是把一番讽刺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端午清者自清。”端午没有料到平常內敛和善的吕慧竟然会出此言语,不噤微蹙了眉头,眼底略有几分愤怒。
“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此事本殿下自会查明清楚。回殿。”
至始至终,司空凌都未曾放开过端午的手。余下清竹居的闵妃、攸妃、琪婕、吕慧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料到司空凌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将萱芝中巫蛊的事一笔带过,只抓了一个小丫鬟便了事。
是萱芝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还是他已经容不得端午受到丁点惩罚?
那么她们呢?她们在他眼里又算做什么呢?
“娘娘夫人,请回吧。”舒贺躬⾝恭敬道。
“嗯。”闵妃应了声便大步离去,步子慌张,微微颤。
闵妃则厉⾊地扫了眼木床,冷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人!”随后瞥了眼吕慧便拂袖而去。
“走吧。”琪婕看了眼地上被吓晕过去的丫鬟,微微头摇道。
“呵呵,她这话应该去说给那些犯了她的人听。”盈盈款步离去。
热闹非凡的清竹居,顿时人去楼去。
而听雨阁內,丫鬟们正马不停蹄地楼上楼下忙碌,不知为何,适才萱芝夫人竟起⾼烧来,大汗淋漓,浑⾝烫热,传来御医竟也束手无策,只得不停地擦拭萱芝夫人的⾝子为其去热。
莫约一个时辰过后,萱芝才⾼烧褪去,听雨阁才逐渐恢复平静。
但凌王府却并不安宁,府上蜚短流长皆是关于端午陷害吕慧之谣言,说什么狐眼妖媚的端午欲坐上王妃之位,正对那些个夫人们展开攻击报复。先是汐婵夫人的枉死,现在用巫蛊妖术来谋害萱芝夫人还嫁祸给攸妃娘娘,这个狐眼女子真是可恶!
司空凌牵着端午离开清竹居后便径直去了书房,而后司空凌便端坐上位神情严肃地批阅起公文来。端午则一直侧立一旁,神情黯淡,许久以后才开口道“你能不能下令不要为难索儿?”
“可以。”淡漠直言。
“谢谢。”
“不用。”
书房气氛又是一阵静默,端午瞥一眼司空凌俊逸的轮廓,轻轻咬了咬下唇,深昅一口气道“那个真的不是我陷害萱芝夫人的,因为,我不会写字…”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端午诧异转头看着司空凌,惊诧不言而喻。
司空凌放下手中公文,微闭了一下细眼,再睁开时,琊痞一片“我在处理公文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哦,奴婢知罪。”声⾊微有些黯然,端午又垂下头,看着光洁明净的地面。
“过来,站到我旁边来。”司空凌嘴角上扬,闪过一丝捉弄的笑意。
“是。”端午蹑手蹑脚靠近司空凌,却被司空凌一把抓过去,措手不及地端午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撞到文案上,司空凌见势立即将端午拉进怀里,端午便跌坐在他腿上。
急忙想要站起来却被司空凌另外一只手环上腰间,锁牢在怀中“我教你写字。”
热气扑耳,端午倏地脸红不止。司空凌将头靠在端午肩上,柔声道“铺开宣纸,拿起笔。”
深浅不一的呼昅声萦绕端午耳鼓,端午忙地微微向前倾斜⾝躯,慌张地铺好宣纸又拿起⽑笔,手指微微颤抖。这是端午第一次握笔。
司空凌洁白修长的手指贴上端午的手掌,端午蓦地将视线落在重合的手掌上,原来她的手这么难看。怔地松开笔,却被司空凌覆上的手紧捏住,他的手刚好可以包裹住端午的小手,他的手原来跟端午的一样冰冷。
“我教你写你的名字,端,午。”司空凌握着端午颤的手,一点一横地写下端午的名字。
瞳孔皱缩,端午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名字,突地想掉眼泪。
原来端午两个字是这样写的。为什么教她写字的人,不是娘,也不是爹呢?只要一想起往事,端午总会觉得莫名的心酸。
“你为什么叫做端午?”司空凌感受到端午浑⾝的颤栗,声⾊愈加轻柔。
“我是深秋出生的,算命现在说我命不好,体质又阴寒,所以才给我改个稍阳的名字。”
“你是什么时候的生辰?”
“九月二十九。”
“我是十月二十九,将近比你大了五岁。”
“嗯。”端午第一次将自己的生辰告诉给一个人,她的生辰从来都只有娘一个人记得。
司空凌第一次记住除⺟妃以外第一个人的生辰。
给读者的话:
明天会多更,今天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