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如此说来,清竹居还颇有些蹊跷了?”细眼扫视一圈,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继而又恢复至以往地阴柔淡漠。
“妾⾝不知。”闵妃抬眼,杏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司空凌。
“殿下,攸茜想你了。”鲜艳红衣飘至,含娇细语,姣丽蛊媚,柔贴司空凌胸前,柔嫰纤指轻捏司空凌结实的腰肌。
“本殿下也想你。”司空凌另一只覆在攸茜婀娜小蛮腰上,嘴角浮上一抹琊笑,却道“看来,本殿下倒要去清竹居看个究竟了。”
凌然转⾝,不露痕迹地攸茜避开攸茜,而牵着端午的手却一直从未放下过,而后大步离去。
闵妃一脸落寞地看着司空凌牵着端午的背影,眸中満是落寞,心中那一片繁花似锦的爱的花田,一点点凋谢。
攸茜樱艳红唇上扬,异常媚艳的弧度,早在司空凌不动声⾊放开她的腰肢之时,她便明了,殿下,已经不再那么迷恋她的⾝体。
“如此也好,殿下终于情动了。”琪婕缥缈地看向窗外,声⾊虚无。
吕慧猛然抬眼看着琪婕,呵,你倒是看得通透,本夫人就不相信你不希望殿下迷恋之人是你自己!嘴角亦是浮上一抹动人笑容,道“殿下本就是深情之人,只是我们没有这个福分得到殿下的情而已。”
听雨阁中一片寂静,唯有楼后潺潺流水如雨淅沥,颇为悦耳。
闵妃神情愈加黯淡了些,微收了视线,复回以往的端庄神情,道“走吧,去清竹居看看。”
话毕款步离去,攸妃紧随其后,琪婕亦未多言地跟上,而吕慧则直直瞟着萱芝,幽幽道“最好你不会玩火**。”而后亦径直离去。
侍立于一侧的丫鬟米树顿时抬眼瞪着吕慧的背影,待她走后才躬⾝对着床上的人道“夫人,奴婢就是见不得她一副自以为聪明的模样。”
床上女子脸⾊依旧煞白,双目紧闭,恍若昏迷。
清竹居周围依旧一片翠绿,端午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索儿,想上前扶起她来却被司空凌紧拉住了手,只得颇为担忧地看着索儿。
周围翻箱倒柜之声不绝于耳,四名侍卫仔细翻检,丝毫不放过任何角落,而正厅中闵妃的视线一直落在司空凌牵着端午的手上,攸妃神情冷傲地看向窗外,而琪婕则是双眸凝视端午,目光柔和,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殿下会喜欢上的女子究竟是何样。再观吕慧,她则是若有似无地瞟着那些侍卫们,既然萱芝说这里有异,其中定然有蹊跷。
只是这蹊跷能否扳倒端午失宠于殿下呢?吕慧抱笑观望。
一名侍卫伏在木床前,手中佩剑将叠得整齐的衾褥翻得凌乱,又躬⾝用剑横扫一圈,突然剑⾝似乎抵触到什么东西。侍卫匍匐在地,透过细缝,他看见一个木制小盒。用剑拨动至边沿来,拾起,眉头微蹙,木盒通⾝火红似血,上方用两道交叉符咒封住。
“殿下。”侍卫未能擅自打开,将木盒双手呈给司空凌看。
司空凌眉眼倾斜,她们竟然连南疆的巫蛊之术都用上了,呵,看来他的嬖妾们的招数是越来越⾼明了。“打开。”
众人的视线皆被移至木盒之上来,侍卫一把撕掉符咒。刹时便见一个被针扎着的小人狰狞地躺在木盒內!
端午倒昅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清竹居內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端午狐眼瞳孔顿时放大,不可置信地头摇。
闵妃、攸妃、琪婕、吕慧亦止不住脸上的诧异,纷纷侧目地看着端午。站在司空凌⾝后的舒贺上前一步拿起小人,拔掉额上、心脏、肚脐处的带血的细针,向后一转,果真不出所料,一排用血液书写而成生辰八字赫然入目!
细一看,那年岁时辰俨然便是萱芝夫人所有!
“快,拿去将这东西烧毁!”舒贺放入木盒中,浓眉紧拧,忙不迭道。
“慢着,拿过来。”司空凌薄唇轻启,修长手指拿起小人,背后的字迹清丽娟秀。抬眼扫一眼攸妃“攸茜,这字你可认识?”
猛然扔给攸茜,攸茜顺势接住。表情依旧冷傲无比,丹凤眼微扫背后的字迹,可下一刻眸內便微显诧然,冰冷道“这不是我写的。殿下怀疑我?”随后将小人扔进木盒中。
闵妃、琪婕、吕慧亦上前一步,细细观察背后字迹,俨然便是攸妃的书迹。
司空凌轻笑不答,细眼琊魅地看着攸茜。
“殿下何不问下端午,这清竹居可是她的地盘,为何会出现这种东西?”攸茜乜斜一眼端午,口气颇为不屑。
“我不知道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清竹居。”端午怔怔地看着攸茜。
“噢,可殿下的意思便是说我攸茜特地学来这南疆巫蛊之术,放你清竹居来陷害你呢。”攸茜一针见血道,呵,她攸茜好心不冒犯别人,竟然还有人敢在她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