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中尉署差人来回奔走着,市面上一片藉狼。刚刚露出一丝熙攘的万花节顿时被搅合没了气氛。贩夫走卒慌慌张张的收摊躲避,一时间冷清下来。
康影在街上漫无边际的走着,纤纤玉手无助的挽着颈项的秀,秀眸中的水溢満了眼眶,泪珠盈盈,小嘴一个劲儿的嘟囔:“他怎么这么着急的躲着我?为什么。为什么!”
“影儿,对不起!”⾝边康宁叹了口气,道:“刚才是姐姐眼睛花了,那人根本不是刘三。乖呵,杨家姐姐还在酒楼等着我们呢,嗯,不要任性了。”
“我不嘛,”康影撅嘴执拗的道:“你没看花,我也看到他了,他就是刘三,他没死!真的没死!”
“好好,没死没死!行了吧,”康宁敷衍道:“只要他还在京城,我们就会能找到他的。不要任性了。父亲刚刚进京升任护军都尉,若⼲大事需要处理,我们不要和在临淄郡一样再给他老人家添乱了,好吗影儿?”
“哦,”康影不甘心的嘟囔一声,満脸的幽怨。恋恋不舍的望着刘三消失的方向,才随着康宁朝‘富丽堂皇’而去。
“太子殿下!您这是去哪儿了?奴婢可担心死了!”富顺満脸不悦的走上起来,疑惑的望着他的⾝后,暗暗纳闷怎么就他自个儿,这个小家伙还真够胆大包天的。当看到刘三并不拿他的话当回事时,他的语气逐渐加重:“为君者行止有度,不妄言,不妄行!平时奴婢教导的那些难道殿下忘记了不成?”
“出去转了转,嗯,体察下民情!”刘三大言不惭的道:“太傅教导,我不敢或忘,这上达听下察民,也是太傅教导的吧。”
“哈哈哈,”富顺悲愤的仰天大笑“太子好本事,居然拿奴婢的教导来说教奴婢,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气的他是浑⾝颤抖。
刘三眼皮也不抬,自顾自的朝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小酌了一口香茗,叹了口气道:“太傅呀,看你一大把年纪,小心别气坏了⾝子骨。要不父皇准又得训斥我!”
“你!”富顺平臂指着刘三,恼怒的道:“殿下,虽说你为君奴婢为臣,但不要忘记奴婢也是殿下的太傅。”语气里透漏着对刘三非常不満。
“知道了太傅大人,本殿下错了。这就回寝宮面壁思过去!”刘三装模作样的站起来给富顺行了个礼。提起袍锯头也不回的朝內宮走去。
富顺冷冷的望着刘三的背影,反而冷静下来。看着一旁的宦官宮女噤若寒蝉,鼻子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朝殿外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小⻩门儿,眉清目秀的。这个小家伙叫⻩毅,是皇上的近侍,负责传旨等事宜。
“大人,”那⻩毅见了富顺,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皇上出关了,正让奴婢诏您过去呢!”
“哦。”富顺诧异道:“这么快,嗯,快走!”
当两人小跑着到了地儿,皇帝早已在尚衣令、尚食令等一⼲近侍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相貌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上。
皇帝的⾝边,恭敬的站着一个⼲枯消瘦的老头儿,一⾝尚黑的袍子,立的笔直,周⾝散着凌然的正气。
富顺瞥了⼲瘦老头儿一眼,疑惑的拜倒在地,⾼呼万岁。心中暗暗揣测,这个韩子健怎么来
到梁山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