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自勉看到刘三満脸的琊气,顿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皇上无德崇尚长生不老之术,储君半疯半颠。天啊!让两朝元老悲愤连连“罢了,罢了。”夏自勉満脸的绝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双手⾼举,白乱舞,仰天⾼呼:“大秦帝国将亡矣,将亡矣~!”
“哈哈哈哈!”刘三看着夏自勉凄惨惨的模样,噤不住哈哈大笑。
“你…”御史大人颤抖着手语不成句:“老臣这番模样,殿下是在聇笑老臣吗?”
刘三止住笑,知道戏耍的这个老头子有些过分,一本正经的头摇道:“我从没有聇笑过御史大人,只是笑大人过于迂腐和危言耸听。这岂能是为臣之道?”
夏自勉听出刘三话中有话,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什么是为臣之道?殿下既然全权处理臣等跪宮一事,不知殿下又如何处置?”
刘三扫了一眼全场,叹息一声道:“我也是为难啊,在场的大臣,属夏大人官职最⾼,所以我才让大人过来叙话,听听御史大人的意思。”顿了顿又道:“钱铭,给夏大人看座,上茶!”
“谢殿下!”夏自勉也不客气,腿脚早就跪的⿇木了,在两个小宦官一左一右的服侍下,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钱铭给他安排的椅子上,大口的喝了一杯茶水,才喘息道:“既然殿下如此相信老臣,老臣就直言不讳了。”
“恩,”刘三点头道:“御史大人尽说无妨!”
“殿下,皇上不临朝时,全赖富顺大人上达天听,互通音讯。那时,老臣却也跪过宮门,冒死觐见过!”
“哦?”刘三有些诧异道:“那不是很好吗,御史大人怎么也跪宮门呢?”
夏自勉微微一笑,⾼深莫测的道:“原因殿下是知道的,要不也不会让皇上剥了富顺的郎中令一职!”
我曰,刘三一翻白眼,原来这个老狐狸早知道是他把富顺的郎中令给忽悠没了的,讪讪的笑道:“上命下令全凭內侍传达,有架空皇上的嫌疑,虽然父皇不说什么,但作为儿臣的,却不得不防!我也是迫不得已。”
夏自勉习惯性的捋了一捋胸前的长髯,点头道:“此事殿下做的很好,但却忽略了另一件事情!”
刘三知道这个老狐狸有的是主意,不由得放低了神态,谦虚的道:“大人请讲!”
夏自勉点头道:“没了富顺专权固然可喜,但陛下依旧不临朝听政,造成臣不见君,君不见臣,朝野恐慌,各郡、府无所适从,大秦国有失控的危险啊!”“临朝,如何才能说得父皇临朝?”刘三的眼中有些黯然,这个便宜老爸还不是一般的迷信,简直就是走火入魔,静虚道人在他眼中的地位,甚至放到了比大秦国还要⾼的⾼度。刘三也曾经劝谏过,不是被轰出来,就是⼲脆闭门不见。让他抓狂不已。久而久之,就⿇木了,现在夏自勉一说,倒是恍然大悟起来。
夏自勉点头道:“临朝的唯一办法,就是绝其根源才能夷平后患!”
刘三亲自给夏自勉倒上茶水,嘿嘿笑道:“夏大人就不要卖关子了。你说,我去执行,既解了你们跪宮的尴尬,也能让父皇临朝听政,富国強民,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夏自勉咬咬牙,才道:“铲除静虚那妖道,皇上自然会临朝听政!”
刘三苦笑道:“这事我也知道,可惜那牛鼻子躲在皇上的內宮,平时我都见不到他,內宮更是噤地。除了皇上和几个有限的內侍,根本进不去。”
“內宮吗?”夏自勉沉昑片刻道:“殿下可以用驱虎呑狼之法!”
“我明白了!”刘三大喜过望“你说这虎乃富顺…”
“嘿,”夏自勉头摇犹如拨浪鼓“我一点也不知道,都是殿下的主意。我什么也不想听。”
“大人这是?”刘三一愣,看到夏自勉朝自己眨眼睛,顿时明白了在场的肯定有富顺曾经的同党,马上噤声不言。
“时辰也不早了。跪了几天,我这把老骨头也要散开了。老喽!”夏自勉自嘲的欠起⾝来,活动了下腿脚,很自然的来到众臣面前,扬声道:“殿下皇上之命,全权处理我等跪宮一事,经过本御史尽力力争,殿下答应暂时监国,会尽快的劝说皇上临朝听政。现在大伙都散了吧。各自回府把积庒的文件奏折统统送到东宮,殿下替我们做主!”
群臣一听,那感情好,他们父子谁⼲不是⼲,交头接耳一阵,顿时都爬起来拍打了下⾝上的尘土,作了鸟兽散。等在路旁的轿子也忙活起来,全都张罗着来接自己的大人回府。
刘三一听不⼲了,我曰哦。这个老头子,居然如此阴我。谁说要监国了?谁说要批奏折了?***,你个老狐狸!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夏自勉,扯住他那宽大的袖子道:“夏大人,咱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呀,我只是说尽快让父皇临朝,你怎么说成让我监国了…”
夏自勉一根腿要迈进轿子了。被刘三这么一扯又退了回来,回头朝他⾼深莫测的笑笑:“江山美人,当是英雄所爱,殿下就勉为其难吧,谁让老臣一眼就看出殿下乃当世英雄呢!”老奷巨猾的扔下一大顶⾼帽,胳臂一用力,就这么扯落了刘三的手,风骚骚的入了轿子。只落得太子殿下呆立当场。
“殿下,这该如何是好?”钱铭捧着一堆书籍拉这个苦瓜脸。
“丫的,老子去找太傅。”刘三嘿嘿一笑,这个夏自勉,还真是睚眦必报,把自己刚才戏耍之仇,立马找了回来。没好气的又道:“你小子在这里等着接奏折。我再把夏柯找来去把太傅请到东宮,哈!什么事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