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记?”刘三瞬间狂喜,毫无风度的扯住刘敬:“是不是最近从临淄郡过来的东家开设的福记?”
“是啊!”刘敬书一愣,转而恍然大悟“正好和刘兄是同乡呢,莫不是…”
“正是,正是小可要找的亲戚,”刘三眉飞⾊舞的道:“还请刘公子带路。感激不尽!”
“哈哈哈,”刘敬:“还真是有缘啊。好,好,刘兄咱们这就走!”接着凑上前来神秘兮兮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不瞒刘兄说,福记的菜肴那是其次,小弟我主要是看中了那酒楼每道菜都有一绝佳的诗句相配,那才是昅引小弟的地方啊,福记诗文气氛之浓厚,在整个大秦国的酒楼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刘三恍然大悟,感情是自己那些名句昅引了这位咸阳城的大才子光顾。
“嗯~~”刘敬书歪头沉思片刻,看向刘三的眼神逐渐变得惊骇起来。眼眸也越来越亮。一番直视却把刘三吓得脊背凉“贤弟,你这是!”“刘兄!”刘敬书哆嗦着嘴唇,语无伦次的道:“刚才见你出口成章,文采如此出众,莫不是福记那上百道菜肴的绝句都是出自刘兄之手!”望着刘三的眼神,透出无上的渴盼。生怕刘三说出让他失望的话来。
刘三嘿嘿一笑,大言不惭的点头道:“正是小可胡诌乱写,倒让贤弟见笑了!”自己刚说完,就忍不住肚子里腹议不已,丫的,和这个刘敬书承认自己是刘三,在别人眼里,自己是太子。也不知到最后戳穿了如何相处,还真是一件算不清的糊涂账。
“那…”刘敬:“刘兄才⾼八斗,不知在何处⾼就?”
“唔~”刘三酣然笑道:“无良浪荡子,大庙不收小庙不要。呵呵!”说完心中又加了一句,不知道太子算不算是一种职业。
刘敬书点点头,并没说什么,心中却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让父亲给刘三引见一番,否则如此人才埋没在民间,着实可惜了。
二人说话的当口,早有自告奋勇的粉丝,把自己的豪华马车让出来,让二人载乘。刘敬书和刘三推辞不过,只得承受了。
一路上,经过交谈。刘三年龄二十四岁,刘敬书年方二十。小弟喊兄,加上刘敬书有心深交他,于是口吻也愈亲热。倒让刘三心中感动不已。这个刘敬书,虽然有些书生的迂腐气,但在不知自己⾝世的情况下,甘愿折节相交,只这份情谊,自己就受之有愧了。
渭河边上,福记酒楼。
这座福记,堪称咸阳南最大的酒楼。处处透着奢侈豪华。门前专门有精美的汉白玉栓马桩、下马石,两尊鎏金的张牙舞爪的石狮。酒楼两侧,停満了装饰豪华的马车。在宽大宏伟的店门上方一块厚重的牌匾分为醒目…福记。苍劲有力的字体直透匾背,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
此时的酒楼,人来人往特别繁忙,伙计⾼呼声,客官猜拳行令声,远远的就能听到。
下了马车,刘敬书热情的拉着刘三拾级而上。
早有专门招呼客人的小厮笑脸相迎。面对着熟悉的店面布置,香味扑鼻的菜肴,一时间刘三居然痴了,冥冥中似是回到了临淄郡,自己还是那个懵懂青涩的小厮,抓着一条油腻的⽑巾奋力的招徕着顾客…
“刘兄,这边请…”一声呼唤把刘三唤回了现实。
“好,好。”刘三老脸一红,急忙跟着朝楼上走去。
一路刘敬书竟然和酒楼的食客大部分都认识,非常娴熟的打着招呼,人来人往大部分都是衣着光鲜、非富即贵的人物。经过刘三暗中观察,此人接人待物毫不做作,人缘好的出奇。
“哎,好巧啊,你们也在!”刚刚上到二楼,刘敬书一眼就看到坐在一个角落的三个同样书生打扮的人物。
刘三顺着刘敬书的目光望去,在那张桌子上,坐在三位书生,左侧的一个面白无须,⾝材羸弱,只是双眼狭长,不时的有精光冒出,一看就是精明无比的人物。右侧坐着的,是个面孔稍黑的书生,剑目朗星,浑⾝充満逼人的英气。正中的那个,反而是脂粉气太浓,美丽妖娆的即使让女人也嫉妒三分。
“来,刘兄。我给你介绍下。”刘敬书热情的招呼着上前,指着那个白面:“这位是郭配棋,围棋独步咸阳。”
“久仰久仰~!”刘三呵呵一笑,也不好驳了刘敬书的面子,心中不免腹议:我久仰你一脸!
刘敬书毫不自觉,继续指着那个英气逼人的:“这位是杨抚琴,尤其擅长音律,以后见面多多亲近一二。”
“好,好。刘三见过~!”
“郑泽画,就一娘娘腔,不过是我们四人中,唯一的仕女画大家!”
“你好,你好。”
一一介绍完毕,又给三人介绍了刘三。
这三人到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听说是一向心⾼气傲的刘敬书介绍。还多看了一眼,虽说衣着华丽精美,单看面目也没看出⾼明道哪里。那杨抚琴倒还好想与,站起来和他抱了抱拳。反观郭配棋和郑泽画就差多了,只是稍微挪动了下⾝躯,鼻子哼了哼算是见过。
寒暄完毕,四人肆无忌惮的谈笑风生起来。刘三见他们对自己爱答不理,也懒得与他们计较,自顾自的品尝着熟悉的菜肴,居然觉档次又上了不少。只是纳闷人来人往的小厮和酒楼的掌柜,居然都是陌生面孔,没有一个相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