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子健用他那精明无比的头脑分析整个局势时,刘三也没闲着。取得了虎符,安排夏柯明里去保护‘真人府’,暗地里却是去调查黑箱子的內幕。看到康宁依旧昏迷不醒,兵权在手的刘三直接⼲脆把倔強的张海涛软噤起来,控制了整个梁山宮的虎贲卫士,处理完了这一切。刘三才领着数百噤卫军浩浩荡荡的朝皇帝內寝宮进。
內寝宮。青铜做的香炉檀香冉冉,几个年幼的小道士分别跪在两侧,双掌互勾,庄严而肃穆。在供桌的案几后,三世赵海双目微闭,盘坐在大殿央中的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心。同时虔诚的低声祷告着。
而在皇帝陛下的前方是静虚真人,他披头散,⾝穿黑⻩条文的道服,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摇铃。口中念念有词,时而飘忽前移,时而引颈厉啸,充満了氤氲神秘的气氛。
只见他铃声忽响,右臂平伸,桃木剑自供桌上挑起一张张⻩⾊的道符。哗啦一声,仿若漫天的蝴蝶般飞舞在空中。瞅准了其中的一张道符,静虚真人口吐真言,嗨的一声,桃木剑贯通符纸。就在刺中符纸的刹那,整个符纸上突然闪现出殷红的鲜血,娇艳欲滴。
静虚周⾝颤抖,再次念着苦涩难懂的咒语,朝空中大喝一声:“咄!宵小鬼奴,还不束手就擒!”
哗啦啦~
一阵急的抖动,桃木剑带着呼呼的风声,把其余的符纸搅得粉碎。无一例外。凡是被桃木剑扫中或刺中的符纸,全部带着红⾊的鲜血,就像真的有⾁眼看不见的厉鬼被刺中一般。
呼~!静虚收功吐纳,额头隐见汗滴,朝皇帝赵海打了个稽,不卑不亢的道:“启禀陛下,厉鬼已除,皇上⾼枕无忧矣!”
这时,赵海闻言睁开眼睛,看着満地的符纸屑,带着血红的颜⾊。微微颔了颔,投向静虚的目光带着一丝艳羡,夸赞道:“辛苦真人了,真人神通广大,朕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静虚⾼深莫测的一笑,谦逊的微一弯腰“为陛下排忧解难,贫道是应该的!”
此时,一个小⻩门低头自外殿进门,屈膝叩禀报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觐见!”
赵海一愣,道:“皇儿不是处置士子跪宮一事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复旨了?”
小⻩门低声道:“奴婢不知!殿下只说有要紧事求见陛下!”
赵海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小⻩门宦官喏了一声,倒退着出了殿门。
静虚冷眼看着这一切,待那小宦官走后,朝赵海稽道:“陛下有国事在⾝,贫道就先行回避告退了!”
赵海毫不在意的挥手道:“不妨,不妨。朕视真人如手足,无碍的!”
静虚嘴角微翘,带着一丝无法察觉的得意,喏了一声,大大咧咧的站在一侧,静候太子的到来。
刘三今天穿着的尤其郑重,特意穿上了太子专用的金丝黑袍,安排钱铭、富顺、雷晓乐及证人冯处一在殿外伺候,同时命令噤卫军把寝宮前后门围了个水怈不通。负责寝宮全安的虎贲侍卫尚未来得及反抗,就被刘三诓骗自张海涛的令符给乖乖的弃械投降。
安排好这一切,刘三进了殿门郑重其事的朝赵海三叩九拜,行足了君臣的礼数!
赵海慈爱的望着刘三,朝他招手笑道:“皇儿上前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刘三心中打了个突,望着这个苍老的老人,兴师问罪的话语一时竟然无法出口,只得膝行到赵海面前嘻嘻笑着道:“孩儿最近没来看父皇,不知最近父皇⾝体可好!”赵海呵呵一笑,抚须颔道:“老咯,就这个样子喽!幸亏真人天天给朕驱除污秽厉鬼!”
刘三饶有深意的望了静虚一眼,脑海中灵光一闪,顺着话茬道:“父皇,孩儿最近也学了几招拿手的捉鬼法门,只是一时无法领悟,孩儿想和真人学习一下!”
“这…”赵海为难的望了静虚一眼,欲言又止的道:“真人乃法外⾼人,绝世法门轻易不可外传,还是算了吧。”口中虽然说着算了,但目光却投向静虚,那眼神分明是让他教授自己的皇儿几招。
静虚心念电转,知道今天要是不拿出点震慑全场的东西,还真下不了台。只得⾼深莫测的笑笑道:“原来太子殿下也于我道家有缘,真是我道门幸事!只是我道家法术威力绝伦苦涩难懂,非天才不可学啊!”那头摇晃脑的样子,做足了神棍的本分。
刘三嘿嘿一笑,松开赵海的手,嘻皮笑脸的朝静虚作了一揖道:“真人真是⾼深莫测,只是本殿下虽然不才,但也学会了些许皮⽑。还请真人不吝指教一二!”
静虚无由来的浑⾝打了个激灵,強笑道:“殿下说笑了,道门法术⾼深,我观殿下资质平平,估计皮⽑也尚未学全吧,要是逆天而行逞強练习,反而对⾝体有害,请殿下慎之啊!”嘿嘿。刘三轻佻的双手一摊“本殿下⾝轻体健,倒是没觉出有不适的感觉!”说完,又朝赵海道:“父皇,请准许孩儿与真人请教请教!”
赵海尚未答话,静虚面含不悦,头摇道:“道术法门⾼深莫测,岂能如街头卖艺般轻易使为,殿下这玩笑可开不得啊!”赵海呵呵一笑,揷话道:“不妨事,不妨事,朕正想看看呢,没想到皇儿还有学习道门法术的天赋!”赵海被刘三的话语引起了趣兴,一听说他也学会了道术,大为惊讶,忍不住要观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