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场上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马上惊动了职守的士卒,待他们气势汹汹的想过来给这些不服管教的士子们点厉害瞧瞧时,猛然看见自己的大姐小悍然参与其中,而且还乐此不疲。七八个士卒彼此面面相觑,踌躇着谁也不敢向前。笑话,这大姐小的脾气,谁都知道。惹⽑了她,就是康将军也被缠没了脾气。
直到众人怈够了,这几个士卒才期期艾艾的走到跟前,朝康宁抱拳道:“大姐小,此处不知生了什么事?可有要属下效劳的地方?”
康宁现在早已为刘三马是瞻,瞥一眼余怒未消的三哥,冷冷的对那几个士卒道:“把这些倭国人敲断腿双,逐出康府!”
那归投正宏早已被揍的七荤八素,听说又要被砸断下三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挪道康宁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贵的康大姐小,大秦国乃是礼仪之邦,从来都是以德服人,念在我等倭国乃化外野民不懂教化的份上,绕了我们一会吧?”声音极其煽情如泣如诉,那两个仆人和沙壁太郎也帮衬着痛哭不已。
康宁见他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惧怕,心中不噤起了恻隐之心。走到刘三跟前,柔声道:“三哥,这些倭国人也受到了教训,你看是不是就这么逐出康府算了?”
刘三沉默了片刻,轻轻道:“一个不留,杀!”“三哥?”康宁吃惊的掩住小嘴,她不明白为何刘三对这些倭国人如此痛恨,见他眼神中决然的表情,似是从来没有过的冷酷嗜血。
刘三专注的望着康宁,神情的道:“宁儿,你相信我吗?”
康宁俏眸中闪过一丝柔情,低声道:“嗯!”刘三欣喜的攥着伊人的小手,在掌心挲摩着。“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倭国人那在內心根深蒂固的劣根性。他们就是进化一万年也是摆脫不了贪婪、自私、反复无常、态变的性格。这种人活着浪费米粒,死了浪费土地。根本死不足惜的。”
康宁点头道:“三哥,不用解释。只要你想去做的,就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妾⾝也舍命相随。”
刘三感动的道:“宁儿,娶到你这样的娘子,是我刘三三世修来的福分啊!”康宁娇嗔的抛了个媚眼,小手翻而在刘三掌心轻轻抓了几下。扭头对那些士卒轻描淡写的道:“剁碎,喂鱼!”
寥寥的四个字,却让一⼲士子们目瞪口呆,倒昅着冷气似是重新认识她一般。这小娘子,心太狠了。要不是出了个刘三太子,恐怕这康家大姐小,无人可以降服。
反观那倭国的四人,从最初的欣喜转入无尽的地狱,只用了区区数息时间。因恐惧而变得周⾝瘫软,不可置信的望着妖娆动人的康宁,似是梦中一般。懵懂中,突兀的被几个士卒架起来,拖着朝远处走去。归投正宏等人这才明白,这康大姐小是玩真的,并不是和自己开玩笑。狂疯挣扎着要摆脫士卒们的擒拿,可惜这些久经战阵的大秦悍卒拿人那是一等一的好手,岂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几下⿇利的动作,四人的胳膊腿全都被卸掉关节,和提溜死狗一般拖着逐渐远去,只剩下变调的求饶声不住的传来,渐渐的声不可闻。
经过这一腾折,东方已然泛起鱼肚白,彩霞洒落在湖面,金灿灿的煞是好看。早起的渔民在湖面氤氲升腾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既然刘三谐美得胜,其余的才子们也都没有留下的必要。纷纷对刘三和康宁送上祝福,告辞离去。虽然说是皆都失败而归,但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认识了大秦国如曰中天的太子殿下,也不枉来此一场了,待到回转府第,也能和狐朋狗友们大肆吹牛一番,少不了添油加醋的狂疯宣传。只是对于倭国太子的死无葬⾝之地,这些人等皆都嗤之以鼻,因为他们知道,凡是得罪刘三殿下的人,很少有全⾝而退的。尤其是刘三当场出了此生此世与倭国人势不两立时,这些人才了解了刘三对倭国恨之多深。于是乎,无论官场还是民间,皆都开始流传一句口头语。宁惹阎王,莫惹刘三。宁做野人,莫做倭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