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把状若天神的铁柱留守中军三百人,自己和荆浪率领着另外的三百前军朝严阵以待的敌方扑去。
荆浪炯炯的盯着前方的敌人,冷峻的道:“殿下请看,他们好像冲着我们涌过来了!”
刘三极目望去。果然,不拘常规的上将军果然没有站在那里让他们舒坦的冲击。“好,就怕他们死拒不动,既然冲出来。就少费了我一番苦心。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荆浪一拍⾝后的两个囊袋,奋兴的挥舞这长刀道:“共三百人,每人至少四十颗!”
“好!”刘三嘴角一裂,腿双一夹马腹,带头向前,大笑着鼓舞道:“兄弟们,冲啊。今天要杀个痛快!”经过刘三一鼓动,这三百将士个个脸红脖子耝的挥舞着长矛大刀狂疯的朝对方杀将过去。
周厉头摇苦笑,这个殿下,惟恐天下不乱。还真是个战争狂人。据他观察,平时虽然玩世不恭嘻嘻哈哈,但若是剥去了一⾝伪装的外衣,却不失为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周厉何在?”一声突然的爆喝打断了他的遐想,急忙道:“末将在!”
刘三紧抿着嘴唇,看着渐渐临近的对方骑兵,大声下令道:“着弓箭手伺候!”
“将军!”周厉一阵急,就要反驳。看对方来势汹汹,⾝后扬起漫天的尘土。因为己方这三百弓箭手最多就射一次,老将军的人马瞬间就会扑到跟前。依现在的这点区区兵力,根本就阻不住对方的攻势,若一旦让上将军的骑兵呈钳形制住,须臾间就是被包饺子的下场。
刘三大手一挥,止住周厉的怨言,厉声道:“军中令行噤止!听从指挥!”
周厉被他冷冽的话语惊醒,急忙惭愧道:“末将遵令!”转而大喝道:“儿郎们,射箭!”
一时间,周厉一声令下,箭如飞蝗。这种假想敌的演习,明显的不允许携带尖锐的铁箭头。但没有箭头,不代表它没有杀伤力。刘三刚才叮嘱荆浪准备的东西,现在挥了左右。只见俱都从⾝后的囊袋里摸出一个个拳头大尖锐的铁蒺藜,绑在箭矢上。根本不用瞄准,一股脑儿的射向敌人的阵营。
这种大范围的射箭,箭矢没有一丝的杀伤力,但绑带的铁蒺藜,那可是拒马的好玩意,除了一人⾼的尖锐木桩栏栅,就数着铁蒺藜好使了。这玩意不伤害士卒,却专门扎伤骏马的蹄子。校场土地上饱和的马蹄践踏,哪能踩不中这种明晃晃的玩意。
当第一波箭雨射过去,效果就出来了。上百名战马踩中这些铁蒺藜,皆都哀鸣一声,蹄下吃力不住。顿时歪倒在地。马上的骑士惨呼着摔的七荤八素,哀号之声不绝于耳。虽说要不了人命,但摔断胳膊、腿的还是正常现象。在军演中,骑兵占极其重要的地位,但是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凡是被击打下马的士卒,绝对不允许再战。只能狠狠的望着刘三这边的人马,带着愤怒和心有不甘的退出场战。
这时候,周厉才恍然大悟,由衷的佩服殿下的先知先觉。
岂料精彩的还在后面。
乍然受到这种阴损的攻击,敌方的骑士们愈凶狠的朝这边扑来,气势上更加凌厉。只是有纵队变为横队,骑兵的两翼打头,中间渐缓,形成一个半月形的环形包围圈。
“冲啊…”“杀啊…”敌人的眉⽑都看的清清楚楚,双方相距不过区区五十米的距离了。狰狞的面目扭曲着,恨不得把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们大卸八块。妈的,太阴险了。
刘三哈哈一笑,缰绳一拉调转马头⾼声道:“荆浪,准备第二波攻击!”
“遵命!弟兄们,爆竹包扎,射…”
荆浪奋兴的大吼一声,亲自示范把儿臂耝的爆竹用火折子点燃引信,抡起膀子就朝敌人丢去。于是,众人纷纷有样学样,点上引信,铺天盖地的扔过去。
轰轰轰…
现在这种爆竹,虽然原始,就是对敌人没有什么大的伤害,但致命的是,场战上⾼度紧张的骏马最怕这种惊扰。凡是爆竹炸过的地方,再淡定的骏马也都纷纷后踢前跳,受了惊的⾼头大马,让马上的士卒怎么也制止不住。只得丢掉手上的兵器,死命的抓住马鬃,任凭这畜生狂的原地暴跳。
那些不甘心放弃兵刃的,还有那些稍微愣神的,无一不被跌下来。经过第二波的腾折,又有近白人悄无声息的被淘汰掉了。
这时候,敌人距离更近了。
刘三大喝一声:“撤…”
说到逃跑,刘三的功夫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士卒们见主将吩咐。岂能不尊。纷纷把没来得及射的铁蒺藜和爆竹纷纷丢弃。
这样一来,又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烦。
朴一接触,刘三只卒未伤。而上将军这边,却损失了足足二百骑兵。第一波冲击,居然是刘三完胜的局面。
这种荒唐的打法,当在敌后居中策应的田浩目瞪口呆。哪有这样军演的?打的过就猛躏蹂,打不过就跑,有这样的主帅吗?大秦的荣耀何在?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吧?方圆四五里的地方。要想把刘三逼在绝境投降,真不是那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