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荆浪、夏柯轮流守护城防,曹征、铁柱等人加紧操练士卒。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淌着,转眼间初夏即至,城外的匈奴人依旧没有退去的迹象,沃沮城內的倭人却愈肆无忌惮了,反观襄平城內,因刘三严厉的训练士卒,每天必赏的习惯,渐渐的把士卒们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一扫几月前的颓废现象,所有的自信心完全恢复了,甚至比之以前更加勇猛強大多了。劝农令的出,让城內城外的百姓渐渐的安慰了许多,心中也踏实起来。慢慢的把心思用到耕种上,邻里邻居互相监督互相举报,城內一片谐和安详,人们的浮躁心理也渐渐平息。
又过了段时间,咸阳来陛下的诏书,特命太子殿下全权处理倭人及匈奴骑兵入侵一事,朝廷完全放手不再过问。
然而,这段时间刘三平时听曲唠嗑,没事逗逗雀儿,带着几个家奴去大街戏调下妙龄少*妇,端的是逍遥快活,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反观东方朔与众位将官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时间久了,众人纷纷怨声载道,抱怨殿下的荒唐作风,从众人捧⾼到鄙视不屑,居然只用了短短月余的时间,虽然众人碍于殿下的⾝份不敢说什么,但是在城里城外却渐渐的流传开来。不学无术、遛狗斗鸟,纨绔不羁,不堪大用。几乎成了殿下刘三的代名词。
这天。
刘三照例找个几个顺眼的小妞儿,在王府的后花园內听着小曲儿,悠哉的磕着瓜子喝着香茗,躺在软椅上,一副沉溺温柔乡的模样。平时没事凑在跟前的淳雪儿最近半月也不见了人影。连四大护卫也很少见他们露面了。
正在听曲儿的当口,前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家丁的哀求和几个耝嗓门的怒吼,让沉溺于丝竹弦乐中的刘三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抬起眼皮,向一旁伺候的家丁问道:“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外面恬躁,居然打扰老子听曲儿,把他给我绑进来!”
那家丁急急忙忙的躬⾝应了一声,就要出去看个究竟。
正在这时,那耝嗓门转眼间入了后院,大声嚷嚷道:“不用看了,是俺,是俺铁柱。要杀要剐,先听俺说完了再不迟!”
果然,莽撞闯进了的,⾝如铁塔面似灶底的,不是铁柱有是谁?⾝后还有荆浪、曹征、夏柯等人。皆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挺着脖子雄赳赳的踏入了后院。在他们⾝后,是一众看门的侍卫和家丁,皆都急慌慌的看着殿下,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铁柱?”刘三从躺椅上坐直了,挥退了一⼲侍卫。眉⽑一跳,不悦对铁柱道:“天天给你赏钱,吃好的喝好的,你还想怎么样?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铁柱如山的⾝躯随着沉重的步伐向前移动了几步,瓮声瓮气的道:“殿下,俺没有那个意思,俺只是想过来问问,这仗还打不打?”
刘三嘴角翘起,摸着手上的扳指问道:“打,怎么不打?你们练好了兵吗?”
“怎么没练好?”铁柱眉⽑竖起,大声嚷嚷道:“除了练习协调作战就是刀枪棍矛,都熟的不能再熟了,天天都是这些內容,都练的嘴里淡出鸟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看来是都操练的差不多了。”刘三拾起⾝旁矮几上的香茗小酌了一口,问⾝后的夏柯荆浪道:“你们怎么也来了?难道匈奴人都退了?你们清闲了?”
夏柯听到刘三询问,他可没有铁柱的莽撞之举,恭恭敬敬的屈膝跪地,抱拳朝刘三道:“殿下,最近半月,匈奴人对我们消极怯战,极其不屑,这几天骚扰的次数都少了很多,所以微臣来禀报殿下,是不是该出城和敌人决一死战了!”
“哦,”刘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扭头对⾝旁的家丁吩咐道:“让李少君和公输武来见我!”
“喏!”那家丁应了一声,提起袍锯,一溜烟的出了后花园。
“坐吧!”刘三朝着众人一挥手,吩咐下人道:“给各位将军备座,看茶!”
几位丫鬟这才散开,捧着细瓷茶壶、矮几蒲团一一摆开。让众人就坐。
夏柯、荆浪等人拱手谢过,半欠着庇股挪到蒲团上,算是对刘三的尊敬。而铁柱哼了几哼,不依不饶的道:“俺来的时候刚刚吃了茶水,俺不坐下,你要是今天不给俺个答复,俺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刘三哈哈一笑,也不生气,摆手道:“坐不坐那是你的自由,铁柱稍安勿躁,等公输武他们来了,我自会给你个交代!”
哼哼,铁柱不吃这一套,虽说眼前的是殿下,但是庒根他就是没拿自己当外人,悻悻的坐下,别着脑袋,独自生着闷气,瓮声瓮气的嘟囔:“俺听说君昏臣可死荐,你要是不答应你俺,俺大不了就死在这里!”
“铁将军!”荆浪吓得赶紧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提醒道:“你疯了,怎么和殿下如此说话?”
“俺怎么了?”铁柱不服气的瞪眼道:“匈奴人和倭人都欺负我们好几个月了,你们沉得住气俺可沉不住气,大不了殿下砍俺的脑壳。这几天俺憋都憋死了,你让俺说个痛快好不好?”
刘三摆摆手,笑道:“不妨事,在虎贲营的时候,铁柱就是直肠子,我不会怪罪他的。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铁柱哼了哼“就是嘛,殿下俺给你说,当初在虎贲营的时候你教过我,凡是别人欺负你,你要加倍给他惩罚,否则他就会骑在你头上拉屎,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刘三一个劲儿的迎合,虽说这个铁柱有些话耝鲁莽,本⾝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