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楼到了,五个人一起出了电梯。我突然撒腿就跑,这是我在电梯里想好的,看他们怎么办。我一口气跑到1718房间门口,⾝后居然没有人追来,杰子也在瞬间被我甩掉了。我有些奋兴地拿出房卡,迅打开门,就在我开门的一刹那,对门房间冲出两个大汉,一把把我推进了我的房间。
我的头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我摔倒在房间里的地毯上,立刻又被人拉了起来,我能感到头顶有淅淅沥沥的血流了下来。
“把东西拿出来!”一个大汉手里握着一把五四式手枪,刚刚就是用这把枪的枪托砸得我头破血流。另一个大汉在房间里胡乱翻了起来。他看到了角落里的险保箱,拉了一下打不开,又踢了一脚。
“把这个打开,快!”拿枪的汉子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推坐在险保箱旁边的椅子上,我的庇股被什么硬东西硌了一下,我知道,我的贝雷塔就在椅垫下面。
我顺从地弯腰对密码,打开了险保箱,没等我伸手,拿枪的汉子一把拉出了手提箱,两个人把手提箱放到床上,打开。就在这时我终于有了机会,我的右手从椅垫下抓住手枪的手柄,大手指向下打开险保、扳开板击、据枪一气呵成!
“都他妈别动!手抱头蹲下!”我双手持枪指向他们。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不动。”两个大汉马上蹲了下去。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突然撞开,強子冲了进来。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两记手刀,两个家伙连叫都没叫一声就闷倒在地。
強子就是这一手让我佩服,我练了几次都不行,強子说玩手刀关键是要找准位置,手掌呈刀型集中力量砍在小脑和后脖梗之间的位置,可以瞬间致人昏厥,在电影电视里经常会看到这种很酷的手刀,但是真正用到強子这种程度却要经过专业的训练。
“快走!”強子看我还在愣,抓起床上的手提箱和地上的一把五四手枪跑了出去。我紧跟在他⾝后,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口,我看到杰子等三人全都倒在那里,还好一切都生在很短的时间,还没有人看到。
“快!把他们搬开!”強子对我说“别让人看到。”
我俩象拖死狗一样把地上的三个昏迷的家伙拉到电梯旁的一个储物间,关好门,上了电梯。电梯下降过程中陆续有几个男男女女进来,我和強子若无其事地闲聊着。
电梯终于在一楼停下,就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站在一对男女的⾝后看到电梯外站着几个⾝穿黑⾊西装的家伙,我认出其中有一个就是刚才跟在张老板⾝边的!那个家伙也在同时现了我,就在他一愣神的瞬间,我突然用力一推,前面的那对抱在一起的男女撞向扑过来的那几个穿黑⾊西装的家伙,趁乱我和強子冲出了电梯间。
妈的,看来张老板早有预谋,先在楼下埋伏了人!
我们穿过店酒的大堂向大门口跑去,大堂里好多人,惊恐地看着我们,穿黑⾊西装的五六个家伙已经追了上来。大堂大门方向又有五六个穿黑⾊西装的家伙迎面扑了过来。糟糕!看来今天凶多吉少了!
“保安!保安!他们抢劫,救命啊!”強子大声喊了起来。
我对准迎面一个冲上来的家伙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小肚子上。这家伙⾝体呈前扑状爬在地上,没等后面的两个家伙上来,我朝着被我踢下趴的家伙刚要抬起的头狠狠地踢了一脚。強子这时挥拳打倒了靠上来的另一个家伙。
我看到几个保安手提橡皮棍跑了过来,有人在用对讲机喊话。一时间整个店酒大堂有些乱,保安已经和我们⾝后的黑西装们纠缠到了一起,我和強子赶紧撂倒了眼前的几个,终于跑到大门外面。
一辆早已等在门口的黑⾊桑塔纳的车门打开了,我和強子上车还没关好车门车子就冲了出去。迎面两辆警车呼啸而来!好快呀,南方的察警就是厉害,慢一步就都闷里面了!
开车的是上次去宁波开警车的那个兄弟。
我掏出三五烟,给开车的兄弟点了一支“兄弟!辛苦!”
“四哥,别客气,坐好了,后面有人追来了!”开车的兄弟看了一眼后视镜说。
我回头看去,果然一辆丰田吉普追了上来!
強子也看了一眼说:“没事,玩车我们大可最厉害了,这哥们叫大可。”強子指了一下开车的兄弟说。
夜晚的杭州灯火辉煌,虽然没有海上的夜景那样张扬,也是别具一番江南风情。
大可的车开得的确一级棒!几个街区下来,那个丰田大吉普已经被甩出远远的一大截。在一个十字路口,大可突然一个原地调头,迎着丰田吉普冲了过去。丰田吉普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手,它离十字路口还有一段距离,显然它无法立刻调头。大可右手握拳向下一砸:“耶!”得意地大叫一声,丰田吉普被彻底甩掉了。
“走吧,去二哥那里。”強子确认了没有车跟上来说。
“二哥也来杭州了?”我问。
“二哥就在杭州,他在等四哥。”大可说。
黑⾊桑塔纳夜午幽灵般地驶入一条小巷,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小巷里的路灯忽明忽暗的,细密的雨丝在车窗前摇曳,我努力着透过车窗的朦胧,向小巷的深处凝望。不知为什么我在心底里喜欢江南的细雨霏霏,尤其是这种江南的雨巷,让我暂时忘记自己目前的处境,有些释然、有些飘然…
“四哥,到了!”強子的一声招呼打断了我的遐思,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
我们在一处青砖小院的门前下了车,大可停好了车,強子提起那个手提箱,我们一起走进了小院的朱漆大门。
院內是一排青砖红瓦的平房,房廊里站着几个黑衣汉子,我看见二哥坐在一把藤椅里看着我们。
“二哥,我们回来了!”強子说。
“好!你和大可去休息一下,我和你四哥谈点事。”二哥站了起来。
我跟着二哥进了左侧的一个小房间。
我们在沙上坐下,二哥点了一根烟,也递给我一支。
“老四,这个张老板是杭州的一个老大,我也是才调查清楚,这老小子不简单,江南一带道上跑的都知道他的厉害,这次摆明了是欺负我们外来户,想要黑吃黑,哼!他也不打听打听,我们也不是吃⼲饭的!”二哥有些气氛地说。
“二哥,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说。
“老四,这样,你在江南的生意不太顺利,我和大哥商量过了,准备先让你跑线,这边的生意先由我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