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的大连凉慡宜人,一年一度的际国时装节隆重开幕。
我是乘坐了夜一火车赶到大连的,大牛在大连火车站接我。
张大牛的面相很凶,黑衣黑裤一副流氓打扮。
“四哥,一路可好!”大牛大大咧咧地拥抱我,我有些讨厌他,我大哥是他的亲大舅,他也应该叫我舅的,可他很骄横自大,自从正式入了帮就一直以少当家的自居,下面的小弟谁也不敢多言,因为大哥宠着他。
“走!海鲜大酒楼,给四哥接风!”大牛把我拉到黑⾊的凌志车上,对开车的小弟说道。
大连著名的海鲜大酒楼坐落在老虎滩东边的滨海路上,坐在楼上靠窗的位置,蔚蓝⾊的大海一览无余,让人一下子感到心胸也豁然开朗了,我是个喜欢看海的人,我坐在窗前看得忘情了。
“四哥,来,満上!”大牛开始给我倒酒,我才转过头来。
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组长,加上开车的小弟我们一共五个人坐了一桌。
“朱长顺现在什么地方?”我喝了一口五粮液开门见山地问道。
“朱长顺现住在黑石礁别墅区,刚刚跟风的小弟来电话说,中午他带了两个模特回别墅鬼混去了,八大金刚也全都守在别墅。”一个组长向我汇报道。
“看来还真不好动他哈。”我夹起一支大明虾说。
“就是呀,妈的我们来了一百多号人,愣是下不了手!”大牛⼲了杯中的白酒说道。
“晚上他一般在什么地方?”我问。
“晚上他就呆在海员俱乐部,这几天大连时装节,来了不少老外,他的那个俱乐部火了。”另一个组长对我说。
“那好,你们听着,”我放下酒杯正⾊道“今晚我要⼲活,大牛,你安排两个组晚上九点以后入进海员俱乐部,其它个组沿海员俱乐部放三道封锁线,一旦我得手了,立即⼲掉八大金刚,同时大牛你以天伦集团名义接管朱长顺在大连的所有生意!”
“好的,四哥,你带几个人?”大牛问我。
“我就自己去见他,人多了怕他起疑心,好了,把老五的机手号给我,吃完饭大家分头准备。”我们又研究了晚上的行动细节,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大牛把我送到离海员俱乐部不远的远洋大店酒住下。
我一个人住进了远洋大店酒,大牛他们把我送过来就离开了,他们要准备的事情很多,我的事情相对简单一些,做完后我马上就可以飞离大连。
离晚上行动还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我把二哥给我准备的五四手枪仔细地检查一遍,把枪油细细地擦⼲净,把二哥为我准备的销音器装上,每一颗弹子都认真擦拭了,一共五颗弹子,足够了。
唉,想想我和老五当年生死与共的曰曰夜夜,一幕一幕就象过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急闪而过,我不敢往深里去想,怕到时候就下不了手。
我们是磕过头饮过血酒的弟兄啊!
我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一直躺到晚上六点多,我给店酒餐饮部打电话订了一份龙虾泡饭,慢慢地吃了。我等到晚上八点四十五分,把手枪弹子上膛揷到后腰,把腰带扎紧,穿上休闲西装外套,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拿出机手给大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准备行动。
我来到海员俱乐部正好是九点刚过一点,这个海员俱乐部的造型是一条豪华游轮,底部的弦仓位置被布置成了金⻩⾊的旋转玻璃门,我推门进去。
前厅已经是熙熙攘攘、霓虹闪烁。
我径直向里面的走廊走去,我要去找老五的办公室,可是我知道这是徒劳的,在林海的时候,我们的五⾊忠情酒吧就被他弄成了迷宮,这个场子比那个酒吧大十多倍,我转了一圈,在人群中挤到吧台,这里相对音乐的嘈杂声小了一些,我拿出那个机手,拨通了老五的电话。
“老五,我是你四哥,对,是我,哈哈!我就在你的海员俱乐部的吧台呐,你小子快点过来!”我对他说。
“四哥!你可想死我了,你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出来。”老五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奋兴。
我放下电话,迅离开了吧台,往人多的蹦迪舞池挤了过去,这里的打击乐震耳欲聋,我躲在几个⾼大的外国人⾝后随着鼓点舞动,眼睛盯住了走廊的门口。
没过多一会儿,老五出现了,⾝后跟着两个保镖。看来他还真是有所察觉,在自己的场子里也这样小心了,这可不是他以前的风格。
老五在吧台附近找我,到处看着,最后向舞池走来,穿过舞池在门口附近还有一个小吧台,我正是准备利用这样的地形在他穿过舞池的时候下手。
可是老五并没有真的穿过舞池,他在舞池边上被一群喝醉了的人黑档住了,这时舞厅的激光灯瞬间闪耀了起来,黑白相间地不停地快闪耀着,打击乐的声音加大了一倍。
我迅挤到几个人黑的背后,子套手枪,开险保板板击,右手背到⾝后,推开几个人黑,就在一道银白⾊的激光闪过的时候,老五看到了我的脸,我伸出左手搂住老五的脖子,右手的五四手枪顶在老五的左胸连开两枪,老五惊恐的眼睛盯着我,我松开左手,老五抓着我的衣襟滑倒在地。
⾝后的两个保镖根本听不到枪声,打击乐的声音太大了,而我用的又是装了销音器的手枪,但是他俩看到了他们的老大在和我拥抱之后向前扑倒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对他俩每人开了一枪。
舞池里人们狂欢依旧,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生了什么。
我竖起衣领,低下头,匆匆穿过狂舞的人群,快离开了海员俱乐部。
外面吹来一阵海风,我抬手招了一辆出租,俱乐部门前广场上人也很多,出租车在人流里缓慢行驶着,我对司机说:“去观光码头。”
我闭上眼睛,眼前还是老五那双惊恐的瞪大了的眼睛。
我感到泪水在我的脸颊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