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出枪的那一刻,我明白手枪在公众场合亮出来意味着什么,但是在这种危急时刻,我再不出枪,可能就得被这帮下手没轻重的小赤佬砍死,我还不想这样死去。
一群人刚刚跑出去,警车呼啸着就到了。我连忙收起手枪,坐到边上的一个桌子上,装成客人。
几个盖子冲了进来。
“什么人闹事?人呐?”一个领头的盖子气势汹汹地问。
陈姐和小翠还有陈姐的丈夫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告诉盖子刚刚生了什么,出门指着那些人跑的方向。
盖子开始例行公事地分头做笔录,一个年轻的盖子向我走来。
“你好,你刚才也在这里是吧?”他在我对面坐下来。
“是的,我就住在这个小区,刚刚下楼来吃饭,就看到这里在打架。”我说。
这时小翠过来揷话:“多亏了王哥,把这帮流氓打跑了!”
“你打跑的?”盖子马上问我,靠!要坏事。
“没有没有,别瞎说,我就是说大家赶快警报,有人说已经警报了,这帮流氓就跑了,还是怕你们察警哈!”我对小翠使了个眼⾊。
“是是!王哥就是喊了一声察警来了,他们就跑了!”小翠连忙改口。
“你叫什么名字?⾝份证带了吗?”对面的盖子问我。
“我叫王辉,⾝份证没带,在楼上呐,呵呵。”我回答道。
“你是⼲什么的?在哪里工作还是在上学?”盖子开始一本正经地做笔录。
“我现在没有工作,刚刚辞职,呵呵,想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工作。”我信口说着。
这时我看到陈姐在那边向我这里指着,一定是又说到我进来以后的情景了,千万别提手枪啊!拜托!我心里默念着。糟糕,我看到一个老察警听了陈姐的话向我走来。
老察警在我面前站住,表情严肃地伸出手来说:“谢谢你!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我差点晕倒,连忙也伸手和他握了。
几个察警做完笔录交待了几句留下了警署的电话就撤了,没有一个人向他们提起手枪的事情,我从心底感激他们的保护。
陈姐她们忙着收拾,两个厨师也只是皮外伤,简单包扎了一下。
陈姐忙完了过来坐下,对我说:“小王老弟,多亏了你了。”然后又小声说:“你怎么有那个东西?那可是要命的玩儿意啊。”
小翠对陈姐小声说:“没事,是别人存放在他这儿的,还多亏了这个东西,不然察警来晚了我们都得让人家砍了,告诉他们几个不要乱说。”
陈姐说:“都是老家来的,懂得规矩的,没事,再说你救了大伙,大伙不会害你。我去和他们讲,就说是假枪。”
陈姐去和几个服务员讲,一把塑料的假枪把流氓吓跑了,说这个小王还真有办法。一场虚惊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地方暂时不能呆了,我得换个地方了。
小翠到后面端了一盘黑白菜和蕨菜炒⾁,陈姐拌了一大盘凉菜,倒了一大杯东北小烧,我说再来盘三鲜馅饺子吧,还真饿了。小翠也倒了一杯酒,知道我酒量不行,也不逼我,就陪着我吃喝起来。不一会儿大姨夫也从后面出来,端着一杯酒执意要谢我的搭救之恩。
我笑着说:“我是跟小翠叫你大姨夫呐还是叫你姐夫啊?”
“叫姐夫,小翠还是个小庇孩,呵呵!”这个厨师性格很憨厚。
我看了小翠一眼,说:“小庇孩是吧,那你就得叫我点什么了,叫我大叔吧!哈哈!”
小翠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杏眼一瞪,说:“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不许占我便宜!”
陈姐笑了说:“各叫各的,各叫各的!”
吃完晚饭,小翠要我陪她去做头,她说要把长剪了,做一个海上女孩的那种短穗型,我想了想就同意了。
“廊在哪里啊,远吗?要不要打车?”我问道。
“不远,走过去就是,就在河对面,过了桥就是。”小翠说。我一下子想起来,我在楼上可以看到的,河对面的确有一个小廊,看上去好象晚上生意很火。
和小翠两个手拉手过了桥,看清楚这个廊叫做“东京风情”看上去名字有些不伦不类,橱窗上张贴着两张裸露暧昧的海报画,我正打量着,廊的门开了,里面一个和小翠岁数差不多的⻩头女孩跑出来,一把拉住小翠,看来她们认识。
“小翠,这位是谁呀?”⻩⽑女孩歪着可爱的小脑瓜看着我问小翠。
“我老公!帅不?”小翠笑着抱了⻩⽑女孩一下。
“哇!厉害!几天不见连老公都有了呀!帅呆了!来帅哥,进来呀!”⻩⽑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她看我的眼神中有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风尘的感觉,带电的、勾人的、诱惑的那种放浪的眼神。
“这是我的小妹叫殷柔,你就叫她⾁⾁就行了,看她这一⾝浪⾁!”小翠在⾁⾁的庇股上抓了一把,穿着紧⾝皮裤的庇股果然圆鼓鼓的,这个殷柔个子不⾼但非常丰満性感,整个人的感觉就是小翠说的浪!如果可以搂在怀里,嘿嘿!肯定慡!我跟在她们后面进了廊,満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我是被这个⾁⾁的眼神勾住了。
廊从外面看上去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一个宽敞的前厅,一排镜子,一排四把理转椅,对面靠墙是一排沙,后面有一个门,写着美容区几个字。
沙上坐着三个姑娘,都穿着和殷柔一样的黑⾊皮衣皮裤,脸上化着浓妆,一看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廊妹,看到我们进来全都抬起头看着我。
殷柔说:“师傅在里面觉睡呐,这几天也没什么客人,我去叫他出来给你做头。那个谁,小郎,你给小翠洗洗头。”
中间的一个皮衣女孩起来给躺在洗头盆上的小翠洗头,我一时不知道该坐哪里。沙上的另一个女孩看着我,站起来说:“这位先生后面休息一下吧,刚喝完酒吧,我给你按按,来呀~”说着抛过来一个眉眼,很象刚刚殷柔的那种眼神,我一下子明白了,殷柔还有这几个洗头妹肯定是兼做那种生意的。
小翠说:“我得好长时间呐,你去里面美容床上躺一会儿,让⾁⾁给你做个全⾝摩按吧,可舒服了!”
正好殷柔出来了,听了说道:“好啊,来吧,进来吧。”前面和我说话的女孩马上脸上露出不大⾼兴的样子。
我想也许小翠是不明白吧,竟然还主动让我进去摩按,难道她真的不知道她的朋友殷柔是做那种皮⾁生意的吗?还是试探我呀,管它呐,先看看再说。我稍做推辞就跟殷柔进了那扇门,里面一个长头男人出来,这大概就是做头的师傅了,果然殷柔对他说:“给我姐好好做噢!”
里面是一个小走廊,一排五间用木板隔开的小屋子,殷柔推开其中最里面的一间,把门关好,里面黑黑的,殷柔伸手按了一个地方,小屋一下子变成了红粉⾊,一盏大概只有五瓦的小粉⾊的灯泡挂在墙壁上,下面屋地正中是一个细长条的摩按床,也是粉⾊皮⾰面的。
面目一下子模糊了的殷柔对我说:“把外衣脫了,挂这里,上去躺下。”
我听话地脫了运动服上衣,脫了旅游鞋躺在摩按床上,感觉怪怪的,后腰的那把四六手枪我在脫上衣的时候趁殷柔转⾝已经装到上衣的口袋里,腰上的宽皮带也摘了下来挂到墙上的挂钩上。
仰面躺着,看见殷柔也把皮衣外套脫了,里面是一件开口很低的黑⾊薄绒衫,胸脯饱満鼓胀,弯下腰,深深的啂沟很清晰地展露在我的眼前。
殷柔开始从我的脑袋按起,殷柔的小手⾁乎乎的,不象是在摩按,很轻,就象在摸抚。
“你跟小翠什么时候好上的呀?”殷柔边按边问。
“也没几天,我刚从外地回来,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我说。
“啊,你是东北的吧?我最喜欢和东北人交朋友了,尤其是东北男人,讲义气、够豪慡!不象我们南方人,小气!”殷柔说。
“殷柔,你是哪里人啊,是海上人吗?”
“你看我象海上人吗?海上小姑娘才不会出来⼲这个!她们要做也是在大店酒、⾼级夜总会做,这种廊妹她们才不会做呐!唉!都是我们这些乡下人的命苦,我老家是江苏江阴的,没办法才出来做这一行。”
“挺好啊,做这一行怎么了?起码也是自食其力啊!”我说的是真心话。
“呵呵,都象你这么想就好了,其实你也就是说说,真让你找个做过廊妹的女人做老婆你⼲吗?”殷柔开始在我的胳膊上揉来揉去,说话间就用力捏了我一把。
“我⼲!只要她真心对我好,她⼲过什么、跟过多少男人无所谓!”我说。
“嘻嘻~你还真行!难怪小翠一口一个老公的,看出来了,你是个靠得住的好男人,唉,还有没有你这样的,也给我介绍一个!”殷柔明显对我热情起来。
我伸手揽住她的腰,对她说:“你也别按了,我们就这样聊一会儿吧。”
殷柔就坐下,伸手摸了我的脸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辉。”我说。
“啊,那我就叫你王哥,王哥,这是我的机手号,你拿好,哪天你想起我了,可以打个电话给我,我随时都可以去陪你,好吗?别让小翠知道。”殷柔把一个小纸片塞到我的裤兜里,附下⾝子,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搂了她一下,说:“殷柔,尽管第一次见你,但是我觉得和你认识了好久了。”
“是吗?你们男的都这么会说话!”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就问道:“殷柔,你住在这附近吗?”
“嗯,还行不太远,是我和一个姐小妹合租的房子。”殷柔说。
“我求你个事儿,你能答应我不?”我抓住她多⾁的小手问道。
“没问题!只要我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