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硬座车厢我蹲下,迅从他的⾝上搜出来驾照和⾝份证、钱夹,包括香烟、打火机我都要,我现在是个穷光蛋!把这个刚刚还在准备抢我的家伙洗劫一空,我把他的尸体拖进了路旁的一个汲水沟里面,一时半会不会有人现他。
我回到车上,这是辆捷达车,我熟练地动了车子,检查了车上,在前边的小储物箱里翻出一顶旅游帽,我戴上,正合适。在里面除了新犯人,老犯人已经可以不必剃光头了,我为了越狱做准备,是一直留了头的,可惜没什么形状,看上去很长很乱的样子,只不过被雨水淋湿显得很服帖的样子。
我带好帽子,调转车头,俺原路回去,我得开回到318国道上,谁知道这条小路通哪里,好在雨大了起来,会冲刷掉所有的车痕!
终于回到了国道,路灯明亮,我继续按原来的方向向前开,进了镇子,我看到了一个路卡,看来那个死鬼还没有说瞎话,还真是有个收费站,我很稳地开了过去。
里面有两个值班的,看见我的车子过来便放下了路杆拦住了我。我摇下车窗,问道:“多少钱?”
里面的人说道:“外地的出租车五十。”
我靠!还真***是“雁过拔⽑镇”我也不言语,伸手打开那个家伙的钱夹,里面有我的四百元,还有几十块零钱,我点了五十递了上去,里面马上给我一张很正规的公路收费票,前面的路杆缓缓升起,我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一路风雨赶到了芜湖。
我开进了空空荡荡的城市,雨停了。黎明前,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我看到有环卫工人在扫马路上的积水,我慢慢开过去,摇下车窗,冲一个中年环卫工人喊道:“师傅,⿇烦问下,从这里到火车站怎么走?”
他直起腰,看了看我的车,对我说道:“一直往前,到第一个红绿灯左转,一直到底就是。”
我道了谢,直接开车去找火车站,芜湖在皖南是个比较大的城市,交通比较便利,我急于离开皖南,所以,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芜湖火车站。
我把车开进了停车场,已经有人在值班了,过来跟我要了两元钱。我掏出钱给他,在车里找到一块抹布,仔仔细细地把我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反复擦了几遍,现在,我的十个手指在里面都已经留下了案底记录,里面俗称的“弹钢琴”就是在模板上按下十个手指的指纹,和两只手掌的掌纹,以后不管⼲什么,都要仔细清理指纹了,或者⼲脆就戴手套。我拉低了帽檐,下车,故意没有锁车门,钥匙也留在了车里面,最好有人把这辆车偷走。
我大摇大摆走出了停车场,直接穿过站前广场来到了售票大厅。里面有些躺在墙边觉睡的旅人,也有些起早赶来买车票的人。
我排了过去,还好人并不多,很快就轮到我。
“姐姐,我问下去海上最快的车几点?”
里面一个中年女售票员看了我一眼道:“最早七点半有一班,过路车没有座,站票三十五元要不要?”
“要要,来一张!”我递钱进去。
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早上六点半,离开车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在候车大厅里闲逛,一套牛仔衣裤已经湿透,黏黏的粘在⾝上,很难受,我走到一个卖休闲服装的小摊前,挑了一件不起眼的黑⾊体恤,一条黑⿇布的好多口袋的那种休闲裤,一双冒名牌的旅游鞋,一共花了两百八十块钱。
跑到厕所里面,入进一个蹲位,关上门,把那一⾝湿漉漉的牛仔衣裤换了下来,连同湿透的內裤一起丢掉了,再把新买来的衣裤换上,腰带扎好,四六手枪弹子上膛关好险保揷在后腰,一万两千块钱加上从黑车司机那里抢来的五百多,花掉了两百八,我把两百多零钱放到侧面的裤兜里面,一万两千现金塞到裤子前面的一个兜里面,拉索拉好,再穿上体恤,下摆留在外面,遮挡着手枪和裤兜,最后把一双沾満烂泥的旅游鞋丢掉,换上⼲净的新买的鞋子。
弄好了之后,马上觉得清慡了许多,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顿时精神了许多。我点了一支烟,走出来,踱到站前广场,在台阶上坐下。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拄着一根打狗棒颤颤巍巍地向我走来。“帮帮忙吧,好人有好报啊!帮帮我,我三天没吃饭了…”我伸手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给他,他连连作揖道谢,大概很少有人一下子就给十元钱的。
有人曾经告诉我,乞丐是很钱赚的职业,⼲上一年,一个月的收入平均在万元左右,为什么?人多!就是人太多!你不给总有给的,在闹市区要钱,比一般上班的小职员赚得多,但是,没有小职员肯去⼲这个。
我感到有些饿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七点一刻,我终于蹬上了开往海上的列车!这趟车是从江西的景德镇开往海上的,硬座车厢上人很多,大多都是民工打扮,我挤到两节车厢的过道处,这里也是很多人在菗烟,气味难闻。
我沿着车厢往前面挤,终于找到一节人相对少些的车厢,我在车厢门旁占了个位置,靠在门边,等着卖盒饭的车子过来,我真的是饿极了,买了二十元的一个盒饭,狼呑虎咽地吃了下去。又买了一瓶水灌下去,感觉才刚刚垫底。
忍忍吧,再过两个小时就到海上西站了,到了海上,先大吃一顿再说!
吃完盒饭,我靠在门口边上的一个座位旁,向车厢里面看着,在看守所待了一年多,我接触了形形⾊⾊的“坏人”几百个,其中大部分都是“皮夹子”因此,我练就了一副识别人的火眼金睛。
一眼望去,这节车厢里面有三四个“皮夹子”他们窜来窜去,不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呆着,眼睛专门看人的下三路,他们几个是一伙的,不断用眼神相互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