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
范阳澈正一脸凝重地直盯着桌上的一盘馒头。而这叠馒头的旁边放置着那一大坛牛鞭酒。本来,他本不打算接受傅威的“好意”但是,他见傅威一副不接受这份道歉礼物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为了能让自己耳根子能安静点,他才勉強地将这坛给收下来。
收回心思的范阳澈,黑眸直盯着那一盘馒头,紧锁地眉头代表着此刻他內心的煎熬与犹豫。由于从小受圣人教育,对于情爱之事单纯的他此刻只觉得朝眼前的馒头伸出手这个动作艰难无比。因为,这个“比较”太过于猥琐。如果,得出的结论傅云杰是女人的话,那么这个比较就变成下流了。但是,他又迫切地想知道傅云杰到底是不是女人?毕竟,这事关清君侧!
在经过一翻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家国大义与宰相的责任占据了上风。大手朝馒头伸出。入手不一样的柔软感触令他浑⾝一震!空白的脑海里直浮现着偌大的六个字:傅云杰是女子!
由于这个认识过于震惊,范阳澈连房门被人打开都没有察觉道,直到眼前一暗,他才呆楞地抬起头:入眼地是一张目瞪口呆的麦⾊脸孔。顺着那充満震惊的视线,他见到自己正一只手以非常猥琐之姿握着掌中的馒头。
“咚--”的一声,范阳澈的坐椅应声而倒。而他手上的馒头随着这一大幅动作也掉在地上,以直线的轨迹滚到傅云杰的脚边。两人的视线都死死的粘着那颗馒头。
好半响终于找回声音的范阳澈只能涨红着俊美脸孔只说道:“我、我、我…”如果此刻地上有洞的话,相信自感愧羞不已的范阳澈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纯情如他,这样的情形好比偷了女人的贴⾝肚兜摩抚着亵玩着,却被那肚兜的主人给撞给正着。
望着那充満愧羞的俊美脸孔,联想到那个馒头以及他方才的那个“抓”的动作,聪明如傅云杰马上想通了个中的缘由。哇!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爱,太纯情了!只不过拿馒头来做个比较,就脸红成这样,愧羞成这样。害得她好想化⾝为狼,将这头可爱纯情的白羊给扑倒。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她一定要庒抑⾊女的本质,不能将如此纯情的老公给吓着。某⾊女为了庒抑住自己的冲动,拼命地庒抑着自己想要眉开眼笑的面部,以及纯纯欲扑过去的⾝体。
这样黑沉着脸,浑⾝微微颤抖的傅云杰落在某位纯情宰相的眼里就成了一位这样愧羞与愤怒的女子。已经认定傅云杰是名女子的范阳澈內心的愧疚更深了。他上前一步,俊美的脸孔上満上郑重道:“傅云杰,对不起。我会负责!”
本来一直拼命忍着的傅云杰被他一本正经又万分歉意的表情给弄得终于破功了。她将眼前这为纯情无比的男人给一把抱住,朝那张直今仍泛着晕红的俊美脸孔重重的吻去:啊!实在是太可爱!太纯情了!
被这一突状况给震住的范阳澈只能呆楞地任某⾊女亲薄。
“波--波--波--”当那张俊美脸孔的印着十几个口水印,某位纯情宰相才清醒过来,僵硬着⾝体,将⾝上如同八爪鱼一样缠着的人给推开道:“傅姑娘,请自重。”他特地在“姑娘”两字上加重了声音。
一抹算计快地闪过明眸:“傅姑娘--”
“哈哈哈--”只见傅云杰放肆地狂笑。
这样的笑声令范阳澈的脸⾊逐渐变着铁青。
终于,那狂肆的笑声停止了。她喘息地道:“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女子吧?”
“对!”他异常肯定地道。
傅云杰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转⾝走到桌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抬直入那双如黑玉般的黑眸道:“如果我真的是女子,你会打算怎么做?”
对啊!傅云杰真是的女子的话,他要怎么办?他来岩城的目的怎么办?京都的圣上怎么办?范阳澈呆楞在那里。
“如果我是女子的话,你会让我清君侧吗?”明眸直盯着那张陷入呆楞状态的俊美脸孔,接着问道。
傅云杰是女子的话,自己还会让她清君侧吗?迷茫的黑眸瞬间恢复清明:不,他不会的。保家卫国,守护圣上是男人的责任。即使她再要能力,⾝位女子就不应该乱了朝纲。而且--黑眸望向那张充満自信的英气脸孔:而且,女扮男装这可是欺君死罪!
“我不会。但是,我会娶你的。”黑眸中充満了坚毅。
“娶我?!”红唇边微微地勾起了讥笑,她半低头喝着茶,借以掩饰自己內心的失望。虽然,她早就知道以这个书呆子的性格,肯定无法接受自己⾝为女子却要站在朝堂上。但是,在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后,內心还是非常失望的。
等她放下手中的杯子,重新抬起时,明眸里只剩下玩味:“澈,你该不会忘记昨天我刚娶了你哦!”想起昨天那场屈辱的婚礼,俊美脸孔微沉道:“那不算。那时,我不知道你是女人。”
“女人?!”傅云杰左手肘撑在桌面上,手背托着一边的脸,好笑地道:“澈,你凭什么断定我是女子?”
黑眸从那张带着微微庸懒的脸孔下移,到着已经平坦一片的胸部,他涨红着俊美脸孔不说。
顺着他的视线,她也看到自己已经恢复平坦的胸部,知道这个纯情的男人肯定说不出口那个“直接”确认加间接“对比”的理由。
傅云杰用左手抓起旁边那整盘馒头的其中一个,暧昧地笑道:“恩。这个馒头做地不错,又香又软。”
“轰--”俊美地脸孔瞬间变成了血红⾊。聪明如范阳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话里的隐含意思。
好半响,脸上晕红稍稍退去的他才开口选择讲了个辅助性证据:“方才傅老将军特地来找我送了一坛牛鞭酒给我。”说着,他将桌边的那坛酒给推到了中间。
傅云杰双目大凸地直望着那一大坦酒,心里那个汗颜啊!爷爷也太猛了,居然送了整坛壮阳酒给他。不怕他虚不受补啊!她只能尴尬地⼲笑道:“呵呵,老头子只是在那里瞎操心罢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何如此有男子气概的傅老将军会同意你迎娶一名男子?即使他再疼爱你,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想来傅老将军应该也是知道。”黑眸直入那双微微差异的明眸,薄唇边勾起了笑容道:“杰,你知道方才傅老将军方才一直喊我什么吗?”
望着那微微刷白的脸孔,自感终于扳回一局的他,薄唇边的笑容更甚了:“孙--女--婿。杰,⿇烦你跟我解释一下这孙女婿一词到底何解。”
望着那性感无比的薄唇边勾起的狐狸般的笑容,傅云杰只觉得房內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几度。老头子的神经也太耝大了吧!居然在堂堂的南相面前用这个称呼。这不是摆明在那里承认她是女子的⾝份吗?收起內心的抱怨,她开始以极快的度思索着合理的理由。
“澈,你知道易容术的最⾼境界是什么吗?”傅云杰忽然丢出一个貌似不相关的问题。
她也不等他回答,自地说着答案道:“易容术的最⾼境界是从自己到⾝边人都要从內心里认为那个假像才是事实。为了让爷爷能适应这场性别颠倒的婚礼,从三天前,我就一直向他灌输性别假像,以至于他到现在还处于角⾊颠倒中。至于那个无后的孝名,撤,你不要忘记了爷爷的出⾝可是连个大字都不识的山贼,你以为他会在意那个孝名吗?如此在意的话,为何我会成为他的义孙子呢?”话到最后,明眸带着自信,直入那本来确信无疑的黑眸。
确实傅威早年丧妻丧子。如果,他真得是注重孝义的人,就不会二十几年来不娶妻生子。而且,傅云杰毕竟不是他的亲孙子。一个连自己都不注重孝义之人怎么可能会对非亲生的孙子有如此的要求。黑眸中的确信出现了动摇。这份动摇在范阳澈的视线落在曾经亲手碰触过的“证据”后,再次变得坚决起来。
感到他的视线再次落在自己的胸前,看着那本来的动摇转化为确信,红唇再次轻启:“澈,你知道吗?易容术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以假乱真。虽然,我对易容术的修为还不深。但是,以假乱真,以男充女的物品我还是有的。”
听着她的解释,范阳澈马上意识到傅云杰在暗示他是个男子,而自己所碰触到的“证据”乃是假的。虽然,要相信如此杰出,如此有能力的傅云杰是个女子非常困难,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的确定。他不相信这个世上有如此之物。
看着那本来出现动摇的俊美脸孔,此刻再次变得坚定,她只能叹息:看到不得不出王牌了。
铃:亲们来猜猜傅云杰的王牌之物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