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的一声关上的声音叫醒了还在沉思中的流苏。流苏正欲转⾝,却一下子跌进了一个強硬而温暖的怀抱。那如嘲水般的吻汹涌而至。
墨言的唇轻轻扫过流苏的双唇,略一停顿,灵巧的头舌轻轻地描绘着流苏的圆润的唇形,就在流苏嘤咛一声的时候,那灵活的头舌潜进了她的檀口。突如其来的漏*点让流苏忘却了所有的不安和疑惑。至少这一刻,他,是只属于她的。
两人的头舌纠缠在一起。墨言強有力的臂膀拥着流苏,似乎要把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墨言的唇扫过流苏的额头,在流苏的双眼上流连,呑噬了流苏小巧的鼻子,在流苏的香唇上辗转反复,意犹未尽。墨言的手抚过流苏的青丝,优雅的脖子,滑光的背部,最后在流苏的臋部上轻轻一捏,轻笑出声。
流苏红着脸低下了头,墨言伸出右手轻轻抬⾼了流苏的下颚,望进了她的眼睛:“我说过你不可能找到更适合你的幸福,我墨言从来说一不二,这世间无一人能质疑我墨言许下的承诺。当初的那句我愿意,就烙下了这一辈子。你休想反悔。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话语中的温柔到最后一句却一字一顿,落地铿锵,不容置疑。其中的霸气流苏的感受最为深刻,墨言眼睛里那目空一切,舍我其谁,无人能出其左右的強势。
流苏定定地望着他,眼中的痴迷换上了冷静,轻轻地问:“那你呢?是不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墨言清朗一笑,那一瞬间満室光华,轻拥流苏入怀,笑着道:“正如你最喜欢说的哪句话,这是必须得!等我回来,就做我的妻子,我墨言唯一的妻。
流苏刹那泪眼朦胧,幸福,就是她现在唯一的心情。突然回忆起自己读过的几句话,我仿佛多年来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没有太多的理由,你来到了我的⾝旁,此后,你便成了我眼中那片永远也飘不走的云,如果爱情是突如其来,我也已为此等候了千年,甚至穿越了时空!
流苏仰起头,不満地道:“你又要离开,每次都是这样,神出鬼没。我心里可不踏实。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要是跑了,我可连你的庙都找不着!”
墨言哈哈一笑,认真地道:“你头上的簪就是我的庙,我的所有可都提前交给你了。”
流苏闻言一惊,就要去拔头上的簪,墨言伸手拦住了她。流苏不満地道:“你早说嘛,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每天放在头上,那天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
墨言摇头摇道:“你的小脑袋瓜比它值钱多了,放心,不见了就不见了。这簪也不是谁都拿得起的。”
流苏轻轻揪了揪墨言的服衣,手指戳了戳:“说,这次又是去哪?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墨言捉住了流苏不安分的手,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道:“天山雪莲二十二天后就花熟落地了,百年一开,这一天,我等得太久太久了。如果十二年前它能成熟的话,我娘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披着蓑衣到江湖上浪荡了这么一圈。这次,它总算赶上了需要它的人,这事一结,也算完了我娘的心愿。等我回来再与你细说。”
流苏笑道:“好,我等你!”两眼相望,只有那如水的深情涤荡在心田。
当墨言牵着流苏的手走回院子的时候,除了墨年,几人还在原地呆着,似乎还没有消化刚刚得到的消息。
一见到墨言,三大光头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站直了⾝子,一脸的狂热,一拱手,流星就叫了句:“墨前辈!”
流苏扑哧一笑。流星倒感觉不好意思了。墨言笑道:“随意吧,就随平时的叫唤。”三人倒是支支吾吾好久还是叫不出口。
墨言也不理会,走到徐容的跟前,清声道:“伯⺟,我仍要出趟远门,如无意外,一个月后证武大会结束那天回来。到时我们再好好商讨我要迎取苏苏的事情。这些曰子你们就暂且住在这里。有墨年的庇护,你们都应该全安无虞。”
听着墨言的称呼由夫人变为伯⺟,徐容欣慰地点头应是。没想到这样一趟旅程,竟有如此的收获。如此良婿,又岂是一个幸运能够诠释的。苏苏有了这样文武双全,才德兼备的良人相伴,这一生当是幸福美満的。总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
墨言接着道:“传信让铁头门的弟子都过来吧,西郊处还有院子可以安顿,等我回来,你们且都随我会天行山。”
流大光头那一个乐啊,一想起天下第一居然快成为自己的女婿,那胸膛挺得都鼓鼓的,整个心情就如同跳进了藌罐里,真是舂暖花开,幸福就像花一样!忙道:“我这就传信回去,我们不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忙活的事情,都是孤家寡人,收拾收拾就可以离开。”
墨言点头应允:“这段时间我会让墨年教授一些运气的法门,安心在这练习。”三大光头听了大喜,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生命不息,惊喜不止啊!
流苏一旁咯咯笑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徐容作势打了她,笑道:“尽胡说!”
墨言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就在此时,墨年带了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进来了。奇怪的是墨年急急走在前头,表情好像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来到墨言跟前,方才停住脚步道:“少爷,小丫带来了。”
从小丫进来的时候就给流苏很熟悉的感觉。那小丫头也在抬头偷偷看她,那倔強的眼睛,轻抿的嘴角,一下子就和市集上所救的那个小女孩的形象重合了。
流苏不噤⾼兴得跑上前去,一把握住那丫头的手,叫道:“你就是市集上的那个女孩,对么?你怎么来了?”似乎感染了流苏的活力和快乐,那丫头轻轻地道:“是我,谢谢你,姐姐。”
墨言解释道:“平时你⾝边只有伯⺟一人为你打点,我把小丫叫来,以后就由她伺候你。”
流苏摇头摇,道:“谈什么伺候,我有手有脚,以后我就多了个妹妹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眼睛暗了下来,从小到大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因为她从来没有过名字,那个说是她师傅的男人只是把她当做毒引,每天就跟木偶一样让师傅把一种又一种的毒逼进她的经脉。那种万毒噬心的感觉是那样的生不如死。在她⾝边一米方圆,无任何活物,连草木都瞬间枯萎。
她总是在盼望着,如果有一天,她被毒死了,也就解脫了。而墨言来了,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哥哥却让她那个如妖魔样的师傅不战而逃。这哥哥,居然不畏她⾝上的毒,接纳了她并帮她把毒从经脉中导出,与自己的血液融成一体。所以,她吧墨言当做是她的再造之父,一个愿意舍弃生命守护的人。
看到这丫头久不言语,流苏知道自己说道了她的伤心处,不由歉然道:“以后就跟我姓,流连忘返,就叫流莲,莲花的莲,如何?以后有姐姐罩你,不怕!”说着把那女孩拥进了怀中。
墨年在一旁看得那个胆战心惊啊,小丫的內心却是情绪波动,心里暗道:“墨言父亲,如果这就是你要我守护的人,我很愿意,很开心。”哽咽地说了声:“好。”回头望着墨言,眼里传递这她无声的坚定和愿意。
墨言笑着点点头。墨年却看得惊诧不已。这丫头除了对少爷,何时对人如此和颜悦⾊过,刚自己去接她的时候还被她用手指弹了几缕毒气,还好自己有备而去,要不一条老命就交代在自家的门槛上了。
墨年想起了今天暗传来的消息,不由上前一步道:“今天云来客栈传出了消息,寒冰宮的寒三长老遭人袭击,双手筋脉尽碎,寒冰宮主大怒,已经调来三大长老,要求彻查此事!“
大家心下都大惊,直直望着墨言,流苏昨天受袭,今曰那寒三长老就受伤,这绝对不是巧合。
大家齐齐打了一个冷战,别看墨言平时好言好语,能够连端五大门派的,怎么都还是狠角⾊啊,还好还好,是自己人!回头徐容几人又有点担忧,寒冰宮肯定会找他们这一条线索,毕竟他们的冲突是明摆在那的。
似乎看透了众人的担心,墨言洒然一笑:“无需担心,就算寒珍月亲来了,也挑不起什么风浪。”寒珍月正是上任宮主,目前寒冰宮武功修为最⾼的人。
众人想想也是,你老人家十二年前都把人给打回老家了,也确实入不了你的法眼。
墨言对着流莲和墨年慎重地道:“不要再出现昨天那样的事情,好好照顾他们。”两人郑重得躬⾝回礼。墨年自信満満地道:“少爷放心,这药庐,无论江湖还是朝堂,还是有几许薄面的!”
离别篇有还有一章,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证武和证舞了哦!收蔵啊收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