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黎叔并没有提出给予二公子什么人力支援,甚至连这个意向似乎都没有。这让许甜儿很不満,觉得这个当手下的太过分了。
只有丁小忧清楚,黎叔是存心想锻炼他来着。
丁小忧带着地鼠,悄悄潜伏到了皇都对面一栋写字楼五楼的一间办公室內。自然靠的是他们⾼的开锁和敏捷⾝手。
用反监视探测器扫了一遍,确定没有监视物,两人这才架起望远镜,打算先看清地形,以及皇都的保安分布情况,再做定计。
反正时间还早,指针仍在八点四十五,中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丁小忧在曼巴训练的效果这时候就体现无疑了,事事考虑周到,相比之下,地鼠除了开锁手段⾼,⾝手敏捷外,实战素质明显不如丁小忧。
“老大就是老大啊!”他心里倒没什么嫉妒和不服,自己跟老大有差距,是很正常的,不然人家就不是老大,自己都可以当老大了。
“他妈的,这倒是个不错的狙击点,以后要⼲点余观嘲,这里确实不错。不过五楼还是⾼了点,三到四楼不错,容易撤退。”
地鼠听的冷汗直流,他完全没听出老大的口气里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不过这话倒很解气。地鼠对三龙会的痛恨绝不比丁小忧轻,如果按他的意思来,最好能对着皇都射火箭炮,外加扔几十颗手雷过去,彻底摧毁三龙会的老巢才好。
望远镜监视到九点五十的时候,丁小忧看到几辆车停在车场,几个大汉拥着一个人从车场向皇都的大门走去。
丁小忧看清那个家伙的脸,差点吐血,那人一副黑道老大的模样,竟是海棠乐娱城的老大⾼长海,也就是以前丁小忧最崇拜的海哥。
他⾝边带的那几个人,没有一个认识,不过很显然,都是⾼手,放在丁小忧去曼巴前,一对一都未必能赢其中任何一个。
“奶奶的,海哥到这里来⼲什么?这些难道是海哥的人私保镖?原来海哥⾝边⾼手这么多,他对我做出心腹状,原来都是假的,真正保护他的是这些家伙。我他妈的算什么?他的一个打手?一个镇庒妓女的工具?”
随即想到更恐怖的事情,海哥到这里来,是消费取乐,还是谈生意?正想之间,却见门口出来一群人,为的正是龙头余观嘲,张开双臂,丝毫没有提防,跟海哥抱了抱,显得十分亲密,根本不像是普通的谈判桌的关系。
“是老朋友?”丁小忧担心的想“要是余观嘲无意中说起邓维,谈及老子,岂非大有危险,万一这小子把照片一亮,岂非…?”
不会不会,这是多么机密的事,余观嘲没理由让更多人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危险。不过这两个人认识,始终是个定时炸弹,随时的有可能会爆啊!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丁小忧內心反复交战,真想打个电话,让黎叔派个狙击手来,把海哥就地解决掉,那样一了百了。不过海哥终究对他有知遇之恩,自己离开他就算了,这时候要⼲掉他,道义上说不过去。
不过这世道,你不吃人家,人家就来吃你。活下来的,永远是最狠的。要是不够狠,就等于在自己脖子上架一把钢刀。
⼲掉他,放他一马?这两个念头就好象两个顽皮的家伙,在他耳边不断争吵着。
最后他还是下不了决心,思忖道:“要是海哥威胁到老子生存,只好一了百了;要是他庒根就是这里的普通客人,就放他这一马。”
不过放这一马,就意味着丁小忧放了一只随时可能咬人的毒蛇,谁都不知道他何时会跳起来伤人。万一叫他先难,那简直是灾难性的。他们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把消息给许放山稍微一透露,许氏的人动手,就足够他丁小忧死一百次了。
十一点了,地鼠怯生生问道:“星主,可以行动了吗?”
丁小忧恍然,定了定神,在窗口镇定了片刻,直到心情完全平服下去,这才毅然点头道:“出!”
两人借助绳索,轻松从皇都的治安死角潜了进去,在三楼的一间偏僻卫生间成功登陆。
一路借助反监视探测器,避开像摄头,摸进了一间暂时无客入住的豪华房间,按计划,丁小忧会悄悄摸一个服务员什么的进来盘问,只是三楼离闹区实在太近了,稍微有点动静,莫说保安,人多眼杂,保不齐就被人给看到了。
不过他这大楼建筑有一个特点,也许是为了采光的问题,每层楼都有一个大方型空间以玻璃为篷支撑。也就是说,从最⾼那一层,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底层人来人往。
底楼明显有个大巨的舞池,丁小忧躲在暗中观察间,已收到地鼠的警告,有人朝这个方向靠近,而且是三个人。
两人往角落隐蔵好,见一个服务员带着两个男女,醉醺醺一副刚磕完药跳的筋疲力尽的样子。不会那么巧吧?丁小忧跟地鼠对望一眼,现服务员领着那两个歪歪斜斜的男女,居然走停在了刚才那间房前,服务员拿着钥匙,正打算开门,着手时,门居然是开着的。
丁小忧与地鼠由于出来观察地形,根本就没把门重新锁上,哪知道就这么点时间,竟有人要来睡这间房。
地鼠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准备拔枪。却被丁小忧瞪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冲动。
服务员好在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大概因为夜班,精神也恍惚,并没怎么在意,开了灯,把客人送进房,安顿好了,回头反锁好门,自言自语道:“奇怪,这门怎么开着的?要不要上报呢?报了要记失职,不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里边也没少什么东西…”
还没嘀咕完,眼前一黑,脑子一阵眩晕,就被后面的丁小忧给弄倒了。
“看着她。”丁小忧迅捷的把女服务员扛到角落,让地鼠先看着,他要摸进去,顺手把那两个男女弄倒,兴许那是两只肥羊呢!
“嘟嘟…”丁小忧镇定的敲着门,起码十几下,里边才传来一声耝暴的吼声。
“谁啊?”
丁小忧道:“服务员,龙头有要事相请。”
“怎么刚上来又请?”那男的有些不耐烦,不过口气倒收敛了不少,显然对龙头这两个字还是有点忌惮的。
里边细碎传来套服衣裤子的声音,隐约还听到那女的腻声道:“又⼲嘛去啊?戏唱半场,人家才刚热⾝,你叫我怎么办?”
那男的低声亵猥的笑道:“小**,服衣别穿,回头老子再让你慡给够。让你明白夜一五次郎的威名不是盖的。”
那女的骂咧咧道:“天大地大,打*炮最大。龙头也是性情中人,他难道一点不理会别人死活吗?”
“你他妈闭嘴,活的不耐烦还是怎么地?信不信老子把你扔下去?”
那女的唧唧歪歪还不停,不过显然也怕了,毕竟龙头是她得罪不起的,即便她舂心再荡漾,也得忍一忍。
丁小忧贴在门缝里听,才勉強听到这段精彩的对答,几乎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