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瓶,针头全被扔在了地上,顺便还扔下了一千块钱住院费,他抱着湾湾,连夜打的回到了宾馆,在所有人的惊奇目光下,回到了房间。
“真的是好浪漫哦!”那个蜡笔小新型花痴服务员再次感慨道。
当许若谷把湾湾往床上一放,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记的时候,湾湾还以为终于还生点什么了,经过这么一闹腾,她的芳心早已软成泡菜,正准备接受这一切,娇羞难抑,闭上了眼睛,没想到丁小忧⽑毯披在了她的⾝上,在她耳边温柔的道:“湾儿,听我的话,好好休息,我要出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非常危险。只有湾儿乖乖的觉睡,不闹腾,我才能集中精神把事情办好。”
湾湾当然有点意外,少女的心思,多少还是有点失望,但当此浪漫的甜言藌语之下,她只有把自己定位在听话温顺小羊羔的位置上了,点了点头,也在丁小忧的前额亲了亲,涩羞的道:“你也小心,我知道若谷很厉害的,肯定能办好。我乖乖在这里,不去拖你后腿,但我不睡,我要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做什么?”丁小忧显然听出了少女的弦外之音。
“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一起睡!”湾湾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句让丁小忧乐翻了天的话,心里都觉得不忍心如此趁人之危了,自己骗了湾湾的心?难道就真能趁虚骗她的⾝?什么跟什么呀?我丁小忧对湾湾是真心的…
“嗯,我一定会全安回来的。”
说完,他悄然离去,轻掩上门。本来以他的脾气是要再次跳窗的,但是为了避免让湾湾产生怀疑,他还是决定绕到二楼再跳。
终于找到傍晚见到父⺟的那条街,探了几家旅社,蹲守了好久,才探到父⺟所在。听到父⺟住的才是三十块一晚的房间,丁小忧心里没来由一酸。
自己挥金如土,父⺟却连好点的旅馆都不舍得住,想到这里,才觉自己欠父⺟的实在太多了,终这一⾝都难以报答啊!他第一次产生了疑惑,甚至是后悔?跟着黎叔冒这次险?到底值还是不值?
不过已经上了贼船,后悔药已经买不到了,当务之急,是怎么去见父⺟,问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他会在这里出现的。
当他附在四楼的窗户底下,就跟一只壁虎似的,敲着二老的窗子,夜已经很深了,但二老显然都没睡着,听到玻璃响,第一个念头不是遭贼了,而是脫口一句“小忧”
丁父没及穿鞋,就去开门,显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响的是玻璃。
“老头子,响的是玻璃!”
“玻璃?”丁父的第二个念头才想到是有贼,连忙从旅行代摸出那条丁家祖传的防⾝铜链,掩近窗口。
“是我,爸爸。”当窗纱轻轻打开的时候,丁小忧已经跟泥鳅似的钻了进来。
“小忧…”丁⺟一声浅浅的惊呼,泪水已经如同雨下了。
丁父还特意把脑袋伸到外面看了看,显得江湖经验老到的样子,看看有无跟踪。看了片刻,头舌打卷,这么光溜溜的墙壁,儿子是怎么爬摸到四楼来的?而且还算的这么准确?
一家人见面,光是感情戏就花了足足二十分钟。
还是丁父冷静:“好了好了,儿子见到了,你也别哭了,说说话嘛!”
丁⺟擦擦眼泪,点了点头:“我不哭,不哭了,见到儿子要⾼兴才对。”话是这么说,不哭不哭间,又是一通暴雨,下到半小时的时候,雨势方歇。
“儿子,你倒没瘦,还结实了很多啊!”丁父由衷的道。
“呵呵,放心,我瘦不了,天生⾝体好。”
“小忧,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爸爸妈妈?”丁父的眼神突然严厉起来。
“呃…”丁小忧不知道怎么措辞。
“说实话,是不是⼲了什么坏事?我看你都会飞了,这四楼这么⾼,怎么上来的?还有,为什么会躲在这穷乡僻壤?”
“飞?”丁⺟显然更在意这一点,特意跑到窗口看了看,掩口轻呼“小忧,你是怎么飞上来的啊?”
“呃,我是爬上来的,这点本事不算啥。很多特战队部出来的,都能爬的上来。”
“特战队部?小忧,你参军啦?”丁⺟听风就是雨。
“不是啊,不过接受过一个月的特种兵训练。你们二老放心,我没有⼲坏事,要不然察警早国全通缉我了。”
丁父想想也是,如果儿子真是犯了罪,怎么电视没有通缉令?原本最担心的一点,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这儿子淘归淘,但这种事,还是不会说谎的。
“那你是得罪了黑社会?”丁父一副人私
探侦的样子。
“也不是啦!要真那样,我还放心让你们在家里呆啊?”
二老点了点头,心想这倒也是,第二担心的又可以放下来了。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咋的一回事呢?
还是丁父的想象力丰富,一拍腿大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咱儿子入进了家国
全安机构,为家国效力了!这种单位,是要对家人保密的。小忧啊,要真是这样,爸爸妈妈就不问你了。你好好⼲,不要辜负了党和家国的培养啊!我就说咱们的儿子是好样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他瞟了老婆一眼,一副“我早说了嘛”的神情,惟恐老婆不承认他的先见之明似的。
“什么全安机构,那会有危险吗?”丁⺟相比之下,就直接多了,问的都是实际问题。
丁小忧太了解自己父⺟了,只得摸摸鼻子,尴尬道:“我呢!也不是什么家国
全安机关工作啦!对了,妈,你白天看到我那眼神,我就觉得你们是特意来找我的呀!”
“是…哦,不是啊!我跟你爸爸是来旅游的。”
多么可爱的妈妈,这点谎话都不会说。丁小忧叹气道:“妈,你要真的骗我,儿子可就危险了,你们被人利用了呢!”
父⺟当即大惊失⾊,连问原由,对了口供之后,这才得知,果然是有人在二十九号的时候,给他家里打了电话,说到湘西凤凰能见到儿子,但不能相认,否则儿子会有危险云云!
丁小忧所料不差,要不然⺟亲怎会有那种欲叫还休的表情?如果不是担心儿子的安危,有哪个⺟亲见了久别的儿子能控制住情绪?
“怎么啦儿子?”
二老见丁小忧表情凝重,难免又担心起来。
“没什么,我在想是谁给你们打的这个电话。不过爸爸妈妈放心,儿子没⼲什么坏事的啦!不过呢,我这⾝份比较特殊,暂时还不能和你们相认。唉…”
二老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爸,妈,儿子现在是做一桩很大的生意,用的是另外一个⾝份,由于是际国贸易,所以不能公开自己原来的⾝份,这就是我一直不能回家的缘故。等我这笔生意做完,就可以回家跟你们团聚啦!”
“你真没⼲坏事?”
“我现在这⾝本事,⼲哪行不能吃饭啊,还用的着⼲坏事吗?”丁小忧宽慰着父⺟,他倒觉得自己替⾝许若谷确实不算坏事,至于细节,那是可以忽略的。
丁⺟横了丁父一眼:“刚还说儿子是好样的,这会又说他⼲坏事了。我相信儿子,不然他今天怎么会来看咱们?”女人这一点好,直觉比较強,倒替丁小忧省了许多解释。
“我是怕生意对手指正我⾝份多重,给我捅漏子,所以才不得不晚上来见你们二老啊!”“嗯,不说这个了!小忧,白天我见你跟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还很亲密,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丁⺟已经开始幻想儿媳妇了。
“小忧啊,你还年轻…”丁父则是一副卫道士的口气。
丁小忧一副恋爱自由的样子,理直气壮道:“妈你说对了,那是我女朋友,也就是你们未来的儿媳妇,很可爱的姑娘哦。”
“真的啊?多大的姑娘了,家在哪?爸爸妈妈⼲什么的?”
湾湾的家世,说出来怕吓着二老,所以丁小忧只得道:“他爸爸妈妈是商人,海归派,原来是法国人,最近打算落叶归根回中都了。姑娘跟你儿子同龄!”
“太好了,妈要见见她。”
“这个…她是一百个乐意的,不过现在…”
“嫌咱家穷?”丁⺟一脸的失落。
丁小忧连忙道:“咱家穷?不是的啦!我要是一叫花子,她就更喜欢我了。她那人是反骨,天生跟贵族合不来,就喜欢咱这号草根出⾝的。嘿嘿,妈你也别说咱家穷,儿子现在的⾝家,说出来怕吓着您二老啊!算了,过个三五年,你们就知道咱家不穷了。”
丁父眼睛一亮:“小忧,你现在是不是财了?我看你每月寄回家的钱,月月增加啊,告诉你老爸,有没有这个数?”说完拇指和食指翘了翘,意思是七位数。
“嗯,我先不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何止是七位数!他现在的人私帐户上,就有两千多万归他自由支配的数目了,虽然那是陈亦欣给予的,但指明他可以随意花,当然最好是用于创业。
丁⺟道:“钱多钱少有什么关系?关键是儿子好好的,那就最好了。”
“是啊!全家都好才是真好。对了,爸妈,你们以后也别太省了,我每个月以后给你们打五万,你们就享受享受人生吧!最好来个全球旅游什么的!工作那啥的,爱⼲就⼲,不爱⼲咱也炒了老板的鱿鱼。”
丁父好歹是一工程师,丁⺟则是民人教师,收入也算马虎,要他们辞了工作,四十刚出头的年纪,光就吃喝享乐,光就出于那份社会责任心,都还真不舍得呢!
最后一家人说定,暂不相认,但同时又答应两件事:第一,过年一定要回家!第二,明天在沱江岸边,丁小忧带着女朋友去滑船,让二老看一看未来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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