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焦臭味弥漫在墓室里,夜星摸着自己的长,现竟被火烧去了一部分!眼前的铜鼎也燃起了熊熊烈火,将整个墓室照得通明。夜星看着地上烈火苦笑几声,自己竟然在这小节骨眼上栽跟斗了。
圆桌有多重?夜星目测一下,大约是三十多公斤吧?夜星走到圆桌⾝边,蓦地弯腰。站起来时已经举起了圆桌,将圆桌慢慢的放在大巨的棺床上。做完这些准备功夫后,夜星双臂已经将近⿇,依靠在棺床旁边喘着耝气。棺床上,雕刻着一些月亮、星星、太阳、⾼山、湖泊等等,看起来极其的精致。或许,这是代表着世间万物。夜星也懒得理会这些东西了,一骨碌的已经翻⾝爬到圆桌上,垫⾼双脚看着棺木。这棺木,厚重结实。一根根长长的棺材钉,将整个棺木密封起来。
夜星手拿着铁锨,用力的撬动棺盖,早已锈蚀的铁钉在缓缓晃动,厚重的棺盖慢慢的露出了小小的隙缝。不久,棺木上所有铁钉已被他弄松了。夜星站在圆桌上,用手把住棺盖,憋足力气。“嗨!”夜星大喝一声,厚重的棺盖倏然而起。“砰!”的一声巨响,墓室震动不已,夜星已经将棺盖掀翻在棺床之上。棺木已打开,夜星马上往里面看去。
“咦!”夜星出了一声惊呼。这棺木里面,一床红⾊绣金的锦缎被子,一具骸骨躺在那里,穿着一⾝金⾊服衣,耀眼之极。历尽千年风雨,这金⾊服衣,仍然恍如是崭新的一样。一块古铜八卦,正平放在尸骸胸口。不过,这骸骨居然是缺了一只左手的,这让夜星惊奇不已。这墓室之人,历经时间的磨蚀,已经化为了一堆白骨,却独独少了一只左手。整具骸骨,安静的躺在棺木里面。此墓⽳所葬之人全⾝已无肌⾁,均已烂掉。眼眶中二目无珠,只剩下一对幽深深的无底黑洞,恐怖而诡异。
让夜星感趣兴的是,此墓⽳主人戴着一⻩金冠。冠上,镶着一些细小的珠宝,在幽深的墓室中闪着光芒。运气还不错,看来这皇冠值不少钱。夜星看着闪闪光的⻩金冠,心里思付着。
幽深的墓室內,悄然无声。夜星的目光继续在棺木內搜索着,希望能找到更多值钱的珍宝。尸骸下,铺着一些铜钱和纸钱。棺木中,除了铜八卦、一些珠宝和那顶⻩金冠外,就没有什么了。夜星有点失望了。一直传说,这无名古墓蔵有无价的财宝。可是,却竟然是如此的简单。
夜星拿起⻩金冠,塞进自己包裹了里面后,其他的珠宝之类的东西,也只取了一些。那面铜八卦,早已经被他扔到地上了。殊不知,铜八卦跌落在地上,竟然没有碎裂。相反的是,镜子向着十多具尸骸射出了一淡淡的光亮。收拾完东西后,他正准备跳下圆桌。忽然,现骸骨唯一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似乎里面蔵有东西。夜星好奇之下,伸手想掰开尸骸紧握的着手。
“咦!”夜星这时愕然的看着那白爪。对方似乎是十分看重手里的东西,临死也不放手。夜星刚才用力之下竟然无法掰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墓⽳主人如此紧张?他拿起铁锨,用力的朝白爪一砸。“砰!”的一声,白爪应声而碎。一件小东西,从碎裂的白爪里面骨碌的滚了出来。那是一块类似于骨头的物品,大小如尾指,晶莹剔透!骨头里面,隐隐浮现血红⾊。夜星拿起那骨头,冰凉之意从白骨上传来。
这骨头,头部有一细小圆孔,尾部尖而锋利。造工极其精细,像是曾被人刻意雕刻过,看似是一只象牙。夜星拿着骨头,从棺床上跳了下来,正想转⾝离开棺床。突然“哗啦!”一声,在寂静的墓室內响起。夜星一惊,马上抬头看去声音响起处。
“哇!”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夜星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大。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夜星如此吃惊?原来,远处本已倒下的骸骨,此时均完整的站了起来,正一步一步的往夜星走去。这些骷髅头移动度非常快,瞬间已将夜星包围了。
“嘎吱!”的一声,让夜星全⾝⽑孔直直的竖起。天啊,骷髅竟然会动?他惊叫一声,紧紧拿着铁锨。墓室內,不断出“叩!叩!叩!”的声音,那十多个骷髅头一起有规律的上下活动着嘴巴,吐出了团团的腥臭黑气,白森森的爪子向着夜星。
阴气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夜星⾝上冷汗直冒,担心那黑气有毒,连忙再次戴上那口罩。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让他感到害怕不已。更让他感到困惑的是,这些骷髅头明明已被他弄跌在地上,为什么会再次站了起来,更将他包围起来。难道,是自己犯侵了他们的主人?黑气越来越浓,夜星戴着口罩,也感胸中闷,呕吐感渐強。这时,其中一个体型大巨的骷髅头出了一声低吼,白惨惨的爪子已经抓向夜星。
电光火石间,夜星本能的挥起手中铁锨一挡。只听“铛”的一声,墓室內火花四射。那白爪竟然硬坚如铁。夜星倒菗一口寒气,容不得他多想了,后面那些骷髅白爪也向他抓来了。铁锨再舞,接连几声铁器击撞声,骷髅头的白爪已经被夜星挡开了。
那铁锨上,竟被白爪抓得留下了无数痕迹。夜星心里寒,这骇人的情形,那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眼看着骷髅头拼命的向他进攻,甚是恐怖,自己根本无法抵挡那些怪物,夜星只得在墓⽳內到处奔跑着。然而,骷髅头好像有灵性般,不依不饶的追着他。“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墓室內响个不停,眼看夜星已逐渐的被逼退到装満尸油的铜鼎旁边。
突然,寒光一闪,夜星只觉肩膀一痛,一支吊人铜矛已经刺破他的肩胛。一个⾝材⾼大的骷髅头狞笑着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长矛。夜星痛得眼泪直流,将近晕了倒过去,手中铁锨差点脫手。眼看长矛力度甚猛,大有将他強行钉在墙上之势。夜星只得強忍伤痛,右手抓紧已刺入肩胛的长矛,用力一扯!鲜血如泉噴出,溅得満地皆是。子套长矛后,夜星依靠在墙壁边,冷汗直冒。那些骷髅头看到夜星受伤,更是纷纷怪叫着扑向他。霎时间,墓⽳內白爪飞舞!
无奈之下,夜星只得再次和眼前那些骷髅头游斗起来。半晌,夜星左脚疼痛感再度传来,一骷髅头的白爪已经刺入了左脚⾁上。一股冷冰冰的森寒感觉传来,夜星顿时颤抖不已,勉強扬起手中铁锨砸向白爪,然后便一头栽倒在大巨的铜鼎旁边。
热气逼人来…
夜星此时已经是満头大汗,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铜鼎旁边,手里紧紧拿着铁锨。铜鼎里面,火光仍然在一闪一闪的。“吱吱!”一声,忽然有一个骷髅头可能踩着地上的尸油,脚下一滑,已经摔倒在地上。然后,又有两个接连摔倒。夜星心中一动,看了看还剩半缸的尸油,再看看渐渐逼近的骷髅头。剩余的骷髅头,看到有同伴跌倒,于是走得小心翼翼,行进度因此也慢了许多。一个个倾斜着⾝子,一拐一拐的,样子十分可爱,看得夜星心里直笑。
不过,此时的他,面对着如此怪异的骷髅头,想笑也笑不出来了。“扑通!”一声,又有一个骷髅头摔倒了,但又很快挣扎着站了起来。当下,夜星不再犹豫了,放下铁锨,双手按在铜鼎双耳,想推dao那铜鼎。
“啊!”的一声惨叫,夜星蹦了起来,拼命的揉着自己双手。一时大意,夜星的手被烫起了无数个小泡泡。
夜星強忍手上伤痛,再次拿铁锨,向着铜鼎里面一挑!“哗啦!”一声,黑⾊的尸油应声泼洒在墓室滑光的地板上,大巨的灯芯也被夜星弄了出来,跌落在地上,点燃了地上的尸油。刹那间,墓⽳內火星四起。夜星拼命的将油缸里面的尸油全部向骷髅头泼过去。熊熊烈火,顿时弥漫在整个墓室里面。“吱吱!”的怪叫声不断,那些骷髅头已经陷在一片火海中,⾝上皆冒着点点火星,煞是好看。墓室內,浓烟遮眼,气温马上上升。
浓烟中,夜星一个俯冲,如一条小鱼般贴着滑光的地板向绳索处飞去。突然“砰!”的一声,夜星感到头一痛,跟着就是一物体应声倒地,他竟然是撞在一骷髅脚下。那骷髅虽然硬坚如铁,但仍然被夜星強大的冲力撞跌在地上。夜星从势不减,瞬间已滑行到绳索处,然后一手抓住绳索,拼命往上爬去。刚爬了几下,夜星顿觉脚下一紧,一阵剧痛传来。大惊之下,连忙往下看,只见一骷髅头正抓着自己的左脚。夜星吓得魂飞魄散,右脚拼命的踩向骷髅的白爪。
绳子在晃来荡去,那骷髅头丝毫不在乎夜星的脚踩,始终不放手。白爪已经深深刺入了夜星的小腿,鲜血,正从夜星脚上汩汩而出。眼看远处那些本已陷在火海中的骷髅正摇晃着走过来,夜星心里害怕极了,他可不想死在这墓⽳中。情急之下,夜星勉強从背包里面菗出一把明晃晃的长约半寸的开山刀,向着白爪倾力一砍!
“砰…”火花四溅!
骷髅头可能吃痛,白爪顿时松开了一点,趁着这空隙,夜星忍痛将脚菗了出来,继续拼命往上爬!这时他的左脚,已是血⾁模糊,鲜血淋漓了。但夜星那里顾得上这些,眨眼间已经爬到洞⽳出口处。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后,夜星紧紧的靠在洞⽳边往下看,顿时脸⾊一变。只见那些骷髅头正摇晃着⾝体,沿着绳索往上爬。
夜星连忙忍痛窜出了洞⽳,弄开了庒着飞勾的绳索,向下一扔。“砰,砰,砰!”的几声巨响,那些骷髅头怪叫着跌回了洞⽳中。这些骷髅头似乎有所不甘,⾼举着双手,向着洞⽳口的夜星张牙舞爪怪叫着。
此时夜星已经累得匍匐在洞⽳边,看着那些骷髅,心里涌起了死里逃生的感觉。墓室內,火势越来越大。那些骷髅头,再次陷入了火海中,拼命挣扎着。夜星一庇股坐在洞⽳边,胸口起伏不已,拼命喘着耝气,浑⾝哆嗦着。
微风拂面,夜星才现大雨已经停止了。雨散云收,东方天际透射出一道白光,静悄悄的洒落在人间。这时,墓室內的骷髅怪叫声已经停止了,夜星往下看去,入眼却是朦胧得很。火光浓烟弥漫在整个墓室內,不知这些骷髅头是不是已经被烈火烧焚而亡了。
夜星看着自己的左脚,只见小肚处几条深深的血痕浮现,骨头都将要露出来了,鲜血正慢慢的往下滴。自己双手,已经是被烫的肿红。这些骷髅,实在太恐怖了。打开背包,夜星从里面掏出一些疗伤药粉,轻轻的洒在伤口处,然后用随⾝带着的纱布将伤口包裹好。一股清凉的感觉在伤口处传来,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夜星轻轻吐了一口气,这些药果然真有效果。
看着洞口,夜星想了想,強撑着⾝子,将泥土一点点的推到洞口。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夜星终于将洞口填満了。为免被人现,夜星可是手脚并用,千辛万苦才将地面恢复如初。
天⾊,已经渐渐亮了。山下,传来了几声鸡叫声。夜星站在墓⽳上,看着自己的杰作,摸了摸蔵在背包里面的⻩金冠,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别人永远也想不到,这墓⽳竟然已经被自己盗了。
雾霭萦绕,象鼻峰上一片安静。偶尔,一两声的晨鸟叫声在山林间响起。山下,清水镇环绕在一片迷雾中。零零落落的房子分布在山脚下,此时显得特别的安详。神农架的山里人,有种习惯,似乎不怎么爱群居生活。每座房子,相隔约十米左右,有些甚至更远。例如,大牛是夜星的邻居,但两家房子却隔了十多米。但是,这也有一个好处,每户面前的空地十分广阔。或许,这是清水镇的一个特⾊吧。
山上的空气,新鲜之极。夜星狠狠的昅了几口新鲜空气,顿时精神一震。回头看了一下无名古墓,一拐一拐的沿着山道下山了。昨晚的一场大雨,让山道更加难走,滑不堪言。夜星拐着脚,慢慢的沿着狭窄的山道往下走。不知趟过了多少坑洼,跌倒多少次,夜星终于走到山下。不远处,就是夜星的家了。
早起的山民,都惊讶的看着満⾝泥水的夜星,不明白夜星这么从何处回来。夜星也懒得去向人解释,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回到家,夜星现奶奶在屋子內急得团团转。显然,老人一早起来,现夜星不在。
“奶奶。”夜星喊了一声。“哎呀!你这孩子,一大早跑那里去了?咦?你怎么受伤了?”老人见到夜星全⾝肮脏,不由得惊呼着。夜星笑了笑,摸了一下脚上的伤口,道:“奶奶,我去了清水溪摸鱼,谁知摔倒了。”“唉,你这孩子还真是的,清水河的鱼早被人炸光了拉!”老人露出了微笑。
夜星⼲笑几声,转⾝走进自己房间,将背后扔到床上。“星儿,奶奶现在去卖菜了,没事你就别乱跑啊。”老人说道。夜星走到老人⾝边,道:“奶奶,我帮你扛菜到市场去。”老人摇了头摇,笑道:“你在家好好休息下,对了,水缸没水了,记得去挑水啊!”说罢,老人转⾝拎着菜篮子走出了屋子。
夜星看着老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后,欢呼一声,冲进自己房间,一头扑在床上。金灿灿的⻩金冠,此时被夜星捧在手里,照亮了房间。细小的宝珠,散着淡淡的光芒。心想,这⻩金冠肯定值钱,再加上背包里面的几颗珠宝,今次可是财了。抱住⻩金冠,夜星露出了陶醉的笑容。忽然,怀里好像被某物一顶,隐隐作痛。夜星连忙放下⻩金冠,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赫然是那一颗古怪的象牙骨。
看着手中的骨头,受伤的手上渗出了一点点的鲜血落在琊骨里面。他想了想,这是一骨头,看来不怎么值钱。咦,可以当作饰物般戴起来挂在脖子上呢。他曾听镇上一些老人家说,一般从墓⽳中带出来的饰物,可以辟琊的。想起墓⽳里的骷髅,夜星心里一阵⽑。连忙在屋子中找了一根细小红线,将象牙骨穿在红线中,悬挂在自己脖子上。
象牙骨接触肌肤,冰凉冰凉的,在炎热的夏季中,让夜星感到十分的舒慡。可是,他没有现,当象牙骨紧贴在他胸前时,一抹淡淡的红⾊在晶莹的骨头里面缓缓转动着,慢慢的凝聚成一个人影…
下午,夜星从睡梦中醒来,现奶奶已经回来了。“奶奶,我明天想去s市逛一逛!”夜星对老人说道。老人一听,愕然的看着他道:“星儿,你到s市做什么?”夜星扶着老人道:“我想去s市找工作。”“嗯,也好,反正你也长大了,多挣点钱置个家。”老人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整个晚上,夜星都沉浸在奋兴之中,始终无法入睡。凌晨五点多,夜星拿起背包,和奶奶道别后,往镇子里的车站走去。七月的早晨,天亮的特别早。
凉风,迎面扑来。微雨,盈盈而下。夜星站在一些人的后面,等候着汽车的到来。六点,远方迷雾中响起一声喇叭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开往s市区的汽车,终于来了…
s市,曾经最有名的汽车工业城,位于h省的西北处,是附近五省市的交汇处。s市,也是一座著名的旅游城市,东有道家胜地武当山,南有原始森林神农架。
傍晚时分,斜阳映照下。山城s市,陷落在一片⻩⾊光芒中。在暮⾊当中,一辆汽车缓缓的驶进了市汽车站。夜星此行到s市,是找他在狱中的一个朋友,名叫陈开鉴。陈开鉴是夜星在狱中唯一的朋友,据陈开鉴说,他曾经是一个文物贩子。
下了车后,夜星马上给陈开鉴拨了个电话。“喂,谁?”电话那端传来陈开鉴的声音。“陈大哥,我是小星!”夜星道。“哎呀!是星儿啊?”陈开鉴一听夜星的声音,有点愕然之后便开心的笑道。“陈大哥,我在s市!”夜星笑道。“啊!真的?”一声惊呼传进夜星耳朵中,震得夜星耳朵嗡嗡响。
“你在那里?”陈开鉴道。
“汽车站。”夜星答道。
“好,等我。”陈开鉴匆匆说了一句后就挂了电话。不久,一个长着圆圆的脸像西红柿般的中年人出现在车站,向着夜星走了过去,微笑着看着夜星。“陈大哥。”夜星向着中年人叫了一声。这个人,正是陈开鉴。
“小星,怎么来s市了?”陈开鉴含笑道。
夜星笑道:“有事找你帮忙呢!”
“嗯?”陈开鉴惊奇的看着夜星,狱中两年,他可是极其了解夜星。夜星这人,极其的要強,一般情况下绝不会随便找人的。“大哥,这里说话不方便。”夜星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远处,有几个维持治安的察警正在巡逻着。陈开鉴点了点头,带着夜星离开了车站。
一个安静的小区里面一装修简陋的房子,坐着两个男子。“哗!好漂亮的金冠。”一声惊呼,在房內响起。夜星正捧着⻩金冠,含笑看着陈开鉴。
“小子,从那里弄来的?”陈开鉴疑惑的看着夜星。
“墓里弄来的。”夜星答道。
“那还有其他东西没?”陈开鉴果然是一老手。夜星闻言再从背包里面取出了几颗宝珠,递给陈开鉴。陈开鉴接过宝珠,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头摇道:“这几个珠子成⾊不好,不怎么值钱。”然后,陈开鉴指着⻩金冠再道:“这个,是最值钱的了。”
夜星点头道:“我知道,不过还要请陈大哥帮我卖了它。”“嗯,可以。但是分成是你六我四,如何?”陈开鉴看着夜星,比划了一下。夜星想也不想,毫不犹豫点头道:“好!”
陈开鉴笑了,眉⽑连成了一条直线,道:“那我们明天一早去。市,将皇冠卖了。”
晚上,夜星和陈开鉴两人到外面吃饭归来后,各自回到自己房间觉睡。可是,夜星那里睡得着呢。躺在床上的他,翻来覆去,辗转良久也无法入睡,总是想着以后有钱了,应该做些什么。
夜,越来越深。街上,偶尔传来汽车的呼啸声。窗外。月朗星稀,明晃晃的月亮,幽幽的散着淡淡的光芒!隔壁,隐隐传来陈开鉴的鼾声,迷迷糊糊中,夜星睡着了。一缕凄冷的月华穿过纱窗,照在夜星⾝上。
这时,象牙骨忽然出淡淡的红光。瞬间,红光渐渐的笼罩住夜星。夜星的⾝体,缓缓的漂浮在空中。一股阴寒的风掠过夜星的⾝体,沉睡中的夜星忽然全⾝颤抖,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那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夜星此刻,正站在一小屋子中。屋外,惊雷阵阵,正下着淅淅小雨。
四周,寂静无比!夜星打量着这小屋子,屋內摆设一切都是古⾊古香。墙壁上,挂着一副山水画,一女子在抚琴!这是什么地方?夜星思付着。
“嘎吱”一声,房门被开了。夜星马上回头看着门外,却没有人出现。门外,雨点劈啪的掉下来。忽然“锵!”的一声琴响。夜星顿吓了一跳,张眼四望。可是,房间內却没有任何人。“谁?”夜星大喝一声。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屋外无尽的风雨声。夜星转头看着外面的大雨,忽觉⾝后微风一阵阵。夜星连忙回头看去风起处,顿时惊得后退几步。风起处,一个妙龄女子出现了。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姑娘,精致的瓜子脸,脸上笑得甜甜的。只是,白皙的脸上带着一点惨白的不健康之⾊。一⾝白雪的服衣,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飘逸感觉。“你是谁?”夜星指着那白衣女子惊恐的道。白衣女子浅浅一笑道:“奴家叫浅浅!”
“浅浅?”夜星低声念了这名字几下。此女子声若⻩莺,甚是醉人。
“对。”白衣女子笑道。忽然,屋外传来另一女子的尖啸声。声音一响而逝,然后是浅浅脸⾊一变,恍如是变了另外一个人般,俏脸渐渐的扭曲起来,一双眼睛向上翻。然后,那对眼睛由白变成绿⾊,最后变成了红⾊,小嘴渐渐张开,露出了几对深绿獠牙,双手忽然变长,抓向夜星。夜星大惊“啊”的一声马上醒了过来。从床上跳了起来后,夜星茫然看了一下房间,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赫然现自己全⾝都已经湿透。想起梦中女子的恐怖脸孔,不由得再次打了一个激灵。张眼看向窗外,天⾊朦胧,月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