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对徐梓剑的质问,舒曼则一脸的无辜。
只是徐梓剑还是从她飘忽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心虚和不安,一把揪过舒曼的皓腕,勾直勾地逼视着她:“还在装?你觉得你的演技很好吗?没错,尽管你很用心地在表演,但是个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面的破绽来,那个汉森根本就不可能是你说的那个负心男友的…你故意装出和他很熟悉的样子,可你眼神骗不了人的,说,你到底想⼲什么?总不至于看上我这副臭皮囊,然后就⾝不由己地献⾝了吧?!”
舒曼的手腕被捏得生疼,但更疼的还是徐梓剑那些冷酷刺骨的话语,刺在她的心上,字字带血。
她的⾝子很快就无助地萎顿了下去,眼睛里闪烁着团团的晶莹,并不看徐梓剑,只是喃喃地自语:“如果我说是呢?”
“什么?!”徐梓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舒曼忽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用一种陌生而倾慕的眼神,坦率地承认:“没错,我就是看上了你这副臭皮囊,又担心被你拒绝,所以才装作***女郎对你献⾝的,这下你満意了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徐梓剑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可是又没办法再逼她,只好一把甩开她,阴婺地警告说“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从现在开始,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滚!”
徐梓剑感觉不是一般的窝火,常年猎鹰,没想到最后却被鹰给戳了一下,愤愤地整了整衣领,他看也不看跌坐在地上的舒曼,转⾝走向了餐厅。路径一扇敞开的侧门时,徐梓剑忽然愣住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辛闻拉着商可歆好像就是从这里出去了吧。
虽然很不情愿,但心念已动,徐梓剑最后还是情不自噤地顺着门走了过去,一路上他的脑海里冒出了无数个念头,比如辛闻再次拒绝了可歆的楚楚可怜,或者和她划清界限等,因为他不希望念念那个看似个性的笨女人,其实大多数时候只会一个人苦闷。
可是徐梓剑失望了,看着那一对深情想拥的男女,他的眼神都要冒出火来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好友会这么可聇,一边冠冕堂皇地警告他远离念念,一边竟然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在如此不合时宜的场合?!
徐梓剑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最后他只能留下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迅走向餐厅。不知道那个笨女人怎么样了?会不会难过得只剩下傻笑了呢?可是远远地,徐梓剑就被一阵豪慡的说笑声给迷惑住了。
那么肆意,那么没心没肺的笑声,估计也只有念念那个傻丫头才有的吧,她…徐梓剑眉头一紧,迅探出头来,下一秒,他却再也动弹不了了,目光则牢牢地定格在餐厅里的一幕:
“…哈哈,汉森,你又输了呢,来,喝了吧!”蓝念用手指着酒杯,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洋溢着一种畅快淋漓的开怀,笑得那么张扬。
这个蠢女人…徐梓剑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那个金碧眼的帅哥老外,则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也不敢争辩什么,只是端起了酒杯,乖乖地扬起脖一饮而尽。
“哈哈,酒量不错嘛,来,我们继续玩,厨房不⼲净啊,就要洗刷刷呀,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蓝念⾼声说着,然后也不管汉森同不同意,就自顾自地伸出修长的双手,开始展示她不同的手指。
那个汉森呢,用手抹了一把冒汗的额头,也不得不跟着比划了起来,只是他那僵硬的手指,以及恍惚的神情,哪里会是蓝念这个机灵鬼的对手呢,很快,徐梓剑就有幸目睹了蓝念再次开怀的大喊声。
“…哈哈,汉森,你怎么回事啊?你不会是故意让着我的吧,来,继续喝!”蓝念看了看自己的四个手指,再看看汉森僵硬的两个手指,小模样很是得意。
晕,这个欺负人上瘾的小女人!徐梓剑看到这里,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忍不住连连头摇,这么幼稚的行酒令,这丫头还能玩得这么投入,真要命!
徐梓剑不动声⾊地走了过去,忽然拍了拍汉森的肩膀,很不屑地说:“汉森,你真给我们男人丢脸,来,你让开,我来玩玩。”
汉森这下终于如释重负,感激地看了看他,连连点头:“yes!yes!”
“哎,拜托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来捣乱好不好?”没想到蓝念竟然一点都不肯买帐,双手环胸,痞里痞气的盯着他的那双桃花眼说。
嗯?徐梓剑觉得蓝念分明话里有话,诧异地顺着她的眼神往后一看,顿时气得眉头就拧成了一个‘川’字,很狂妄地说:“嗨,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跟着我啊?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出现了吗?”
真搞不懂,自己说得都那么冷酷绝情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舒曼怎么还不开窍呢?
舒曼不理会他的咆哮,缓缓地走了过来,低着头解释说:“我,我真的没有别的出处了。”
晕…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徐梓剑不耐烦地吁了一口气,不敢去看蓝念似笑非笑的眼神,继续恶声恶气地说:“舒曼,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再这么粘住我的话,别怪我…对了,我差点给忘了,”徐梓剑说着,忽然掏出钱夹,然后直接甩出来一张卡,看也不看地说“我想,这里面的数目足够你的要求了吧,密码是6个2,这下你可以走了吧!”
“…”舒曼看着躺在自己脚边的移行卡,眼泪顿时又模糊了那双美眸。
“哈哈,有意思,第一次见到有人将行银卡的密码设置成6个2的,阿剑,佩服佩服啊!”一直冷眼旁观的蓝念,忽然轻声笑了出来。
徐梓剑狠狠地挖了她一眼:还不是拜你所赐!没错,徐梓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二,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迷恋着没有缘分的朋友的妻子,明知道会很受伤,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想分担她的不快和惶恐,欣赏她得意的笑颜。所以办那张行银卡时,他想也没想,就设了这么一个个性的密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