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异样的徐梓剑倏地回头,整个人再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餐厅的拐角处,一对璧人正甜藌地相拥着,似乎也想要来吃宵夜。
“念念?”徐梓剑再次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喉间的梦语,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场合,他素来清醒強势的大脑则一片荒芜。
商可歆与老外,辛闻与蓝念,徐梓剑与舒曼…今晚的世界,注定乱得一塌糊涂!
和他的惊讶一样,蓝念和辛闻此刻同样震惊,不只是因为遇到了徐梓剑和一个陌生的清澈女孩在一起,还有…那个商可歆竟然也如此巧合地依偎在一个老外怀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们。
蓝念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开始缺氧般地窒息了,虽然脸上还残留着开怀的笑容,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苦涩,不安地看了看辛闻,他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眉头霸气地拧成一团,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冲他媚妩含笑的女子。
可歆,你到底怎么了?真的非要大家都下不来台,你才肯罢休吗?辛闻敛去了眉梢间的笑意,缓缓地走了过去,礼貌地说:“可歆,真巧啊!”“是啊,阿闻,念念,介绍一下,这是汉森,我的新男友。”商可歆笑容可掬,亲切地指了指⾝边的老外,并主动献上了一个香吻。
“…汉森,你,你这个骗子,你还我的钱来!”意外的,徐梓剑⾝边的舒曼,忽然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不顾一切地扑向了汉森,小拳头雨点般地砸在他的⾝上,哽咽着怒斥说“你这个骗子,把我骗到了这里,骗光了我所有的钱,现在又来害人了,对不对?你说,还有多少人惨遭了你的毒爪?!”
面对舒曼声声泣血的哭诉,让汉森的眼底迅闪现出一丝诧异之外,随即就陷入了无知的恐慌。但碍于这么多人,他只能一边躲闪,一边有所顾忌地反驳:“嗨,你一定认错人了,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拜托你看清楚了再说,ok?!”他狐狸般绿⾊的眼睛里冒着烦躁的不安,脸却深情地凝视着可歆,信誓旦旦地说。
“你,你这个可聇的骗子,我今天一定要撕下你的丑恶面具…”舒曼疯了一样地撕扯着汉森的服衣,将一个失恋者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徐梓剑一直冷眼旁观,忽然,他的嘴角不悦地菗搐了一下,缓缓地走了过去,仔细凝视着⾼大的汉森,剑眉上挑:“嗨,哥们儿,你真给我们男人挣面子啊,我看你…”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僵硬地动扭了一下脖子,忽然,刷的一下迅出拳,直接狠狠地砸在了汉森的鼻梁上,用力之猛,直接激起了血花一片,无助地漫舞在这片微妙的空气中。
“啊…”商可歆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上来一边安慰着汉森,一边怒视徐梓剑,秀眉⾼挑:“阿剑,你疯了吗?怎么可以这么殴打我的新男友呢?!”
“你错了,我这不是殴打,我是授于他一枚最隆重的勋章:最佳心花奖!”徐梓剑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傲慢地冲汉森扬了扬下巴“小子,记好了,下次再选对象的话,最好离我们国中女人远点!”
“啪啪啪”三下,辛闻面带微笑地率先鼓起了掌,然后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冲着徐梓剑直挑大拇指:“这一次,是自內心的赞赏,和我们之间的过节无关!”辛闻的解释大方而坦率,看得出,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过奖…我是在评论你这次的判断,无关人私交情!”徐梓剑也不示弱,滴水不漏地回敬说。
可是,他们越这样淡然,有人就越忍无可忍。
“你们,你们太放肆了,汉森,我们走!”商可歆的美目狠狠地瞪了这两个傲慢的男人一眼,挽起汉森的胳膊转⾝就走。
“等等…”辛闻沉声喊了一下,然后转头低低地对蓝念说了一句‘等我一下’后,就不顾大家的惊讶,上前一把扯过可歆纤细的胳膊,蛮横地往角落里拽去。
“你,阿闻,你放开我…”商可歆愤怒地议抗着,⾝子却软绵绵地跟随了过去。
两人来到露天的空档,辛闻很严肃地盯着她,直接开门见山:“你在跟踪我们?”
“我没有,我来这里散心。”答案理直气壮得有些心虚。
“好,”辛闻怏怏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那个汉森又是怎么回事?”
“我在海边太阳浴的时候,遇到的新男友,怎么样,模样不比你差吧。”口吻明显在赌气。
“可歆,我告诉你,为了让别人注意,而采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真的很…愚蠢!”
“谢谢你的忠告,可我只需要你的祝福…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走了,我们还有好多地方要玩呢!”
“别在演戏了,可歆,你的演技有多糟糕,你知道吗?!”辛闻低声呵斥了一句,忽然強势地一把拉住可歆的手腕,将她努力地拽进自己的怀里,几乎一字一顿地教训说:“听好了,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必须离开他,现在!马上!”
商可歆的⾝子轻轻地颤栗着,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美眸中早就氤氲一片,有些哽咽地说:“你,你还是心疼我的,对吗?”
“…”辛闻的脸⾊顿时铁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轻轻地放开了可歆,扭过头淡淡地说“可歆,我只想你对自己珍惜一些,就算我们没有缘分,友情还摆在那里的吧…你为我做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我都知道,也很感激,但我不能因此而欺骗两个女人,因为你们都值得每一个男人好好地去呵护,用一辈子的真心去呵护。我的话,你明白吗?”
泪珠,扑朔而下,很快就模糊了商可歆的双眸,她忽然一头栽进辛闻的怀里,泣不成声:“阿闻,你知道吗?我,我一直…一直在等着你的心疼…我不相信…你的心是铁打的…其实上,我…我早就看淡了一切,只奢望,奢望你能正眼看我,像个普通朋友那样,我就心満意足了,我…”
辛闻的手臂扬起了半天,最后还是迟疑地轻落在可歆的玉背上,轻轻地安抚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与此同时,徐梓剑也将舒曼逼到死角,冷冽地看着她,不带一丝表情地说:“交待吧,你的戏可以提前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