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不知道冥真內心的想法,看着他气鼓鼓地嘟着嘴巴,心里一阵感概:这小子,生气的模样也这么可爱呀!她好想掐他粉嘟嘟的小脸啊!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了,早上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
“我可不可以捏捏你的脸?”程汐望着冥真,两眼亮晶晶的。
冥真原本就怒气冲天,程汐这话一说,他內心的小火山登时爆,蓝眸里飞闪而过一抹血红,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当,然,不,可,以!”
“别这么小气嘛!那我不捏,摸摸总可以吧?”程汐依旧笑眯眯的,似乎一点也没感受到冥真的怒火,她心里只当冥真是个小孩子,闹别扭的时候,总是说一些气话。
“做梦!”冥真两手在胸前一盘,气呼呼地坐到树⼲边,把头扭向一边,不看程汐一眼。
“好吧!好吧!”
程汐无奈地摊手,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庇孩,这么小气。”
“咳咳…”沉闷的咳嗽声从树顶上透下来,霍老头在提醒他们不要偷懒。
程汐连忙收起笑意,想继续做几遍动作,可偏偏又觉得手脚虚软没有力气,只好愣愣地站在原地,听天由命了。
冥真也继续保持原来势姿,一点要动弹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午时一晃即至。
霍老头准时下树,似乎早就知晓结果般,并不询问两人做了多少个,直接说:“休息够了吧?午饭免了也好,空着肚子,⾝子还能轻点。”
程汐瞪着他脸上诡异的笑容,一丝莫名的不详之感再一次袭上心头,于是弱弱地叫了一声“老伯…”
霍老头瞄她一眼,不显山不露水。
“老…老伯啊,我们和你无冤无仇的,您老大慈悲,可不可以不要再戏弄我们两个了…”
程汐语带哭腔,委屈地扁耷着嘴,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我见犹怜。
霍老头这回连瞟她一眼都没有,跺了跺拐杖,径直朝前大步而去“跟上来!”
只一眨眼,人已经走出去好几步。
一条腿你还走这么快?程汐愤愤地瞪着霍老头的背影,见冥真已经跟上去了,只好着急忙慌地也加紧步伐。
绑了一上午的铁片,力气还剩那么一点点,走几步路虽不是太大的问题,可脚脖子上的皮⾁却早就被磨烂了,轻轻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程汐无比哀怨地嘶号:“老伯…慢一点啦!我腿要痛死了啦!”
但霍老头没有顾及她,自顾自保持原来步。
倒是冥真咬牙忍了忍,心中反复对自己说,要成大事必须得忍,一脸铁青地过来牵了她的手走。
好不容易跟上霍老头脚步的时候,人家已经停住了。程汐一庇股坐在地上,累地气喘吁吁,疼地龇牙咧嘴。
“现在可以把铁片拿下来了。”
见霍老头难得善心大,程汐和冥真忙不迭地把脚脖子上重重的累赘都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