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钩唇轻笑:“开酒楼要多少银两你知道吗?你包裹里总共就三十多两银子,再省也不至于能省出个酒楼来吧?”
程汐⼲咳一声,从凳子上跳下来“我知道,我这不正想着办法吗?省也是一种累积的办法,不够的那部分,我正琢磨着…”
“我有银两。”
一直默不作声的月莫离忽然一语惊人。
程汐连忙扭头看向他,不确定地问:“你有银两?多少?”
“咳…”月莫离⼲咳一声,神情微有些不自然“魅姬宮主给的,五千两,够不够?”
“咳,咳…”程汐是真被口水呛着了,她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猛拍胸口“五千两?你们魅姬宮主可真敞亮!”
月莫离淡淡地“嗯”了一声“五千两都给你,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和他住一个房间。”
“没问题!”程汐深嘘一口气,舒了舒微庠的喉咙,两眼笑地弯弯的,好不谄媚地贴过去“不和他睡了,不和他睡了…你有这么多钱怎么不早说?你看看,你看看,你早说,我也不至于想要跟坚拼房呀!”
月莫离扭头飞快看坚一眼,伸手抓住程汐的胳膊往外带“既然不拼房了,就赶紧回自己房间去。”
程汐急忙把住门框,回头道:“可是,我还没跟你们商量我那个酒楼的细节问题…”
“没事,你看着办吧,你办事我放心。”月莫离一脸严肃地掰下程汐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把她拽出坚的房间。
斜靠在椅背上的坚饶有趣兴地扭头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低头轻声一笑,不以为意地摇了头摇,眼底却有一道暗芒飞闪而过,不知心思缜密的他从适才那番话语里又察觉出了什么。
冥真亦是夜一未能好眠。
脑海里始终翻滚着一些混乱的话语,像一根根尖细的针,在他脑海里一下一下地刺,不痛,却揪心。
“真,别忘了我,我们会再见面的,别忘了我…”
“真,我好想你…”“真,有你在真好…”“你以前从来不凶我的…”
“真,你会像从前那样一直对我好吗?”
该死的!冥真烦躁地掀开被子,猛然一个挺⾝,直直窜坐起来。额头沁了一层热汗,黏糊糊的,胶着着难受。
拨开纱帘一看,天竟然已经亮了。
“克己!”
冥真扯开衣襟,哑声低喊。
一早就守在门外的克己连忙推门进来。
“主上。”克己跪到床前,恭敬地低着头。
“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
“唔。”冥真靠坐在床头,闭眼揉捏眉心。
克己抬眼偷瞄他一眼,润了润嗓子道:“昨曰主上命属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客栈的火是萧太后命人放的,伤亡不大,似乎在出事前有人疏通过,一共死了三个人,分别是客栈的老板,老板娘,还有一个掌柜。”
克己顿了顿,脸⾊微有些肃然“那火,事前事后皆处理地很⼲净,若不是传达命令的宮女是我们的人,根本查不到是萧太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