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一回客栈就去找月莫离,想着把银票还给他,再顺便熟络熟络感情,有他和坚这两个大金主在,她何必那么辛苦要自己开酒楼钱赚呢?只管幸福快乐地做个米虫就是啦!哈哈!
不过没想到月莫离还是不在,程汐边吮昅手指上残留的冰糖糕碎屑,边有些疑惑地回自己房间。说起来,自打他们进京城以来,月莫离还真是有点奇怪,好像总有几天会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过像今天这样,没在她觉睡的时候过来送吃的,好像还是第一次生。
程汐若有所思地砸吧着嘴,用脚打开门,又用庇股阖上门。
正要转⾝,忽的,腰⾝上骤然缠了一只温热的手,程汐陡然一惊,捏在左手的叉烧包吧嗒落地,她连忙想要伸手挽救,可惜,胳膊也被缠住了,动不了。
好可惜…
程汐先是満怀惋惜地看了那只叉烧包三秒钟,而后骤然难,出脚又快又狠,要知道她在谷幽里可是练得可以三五脚踢断一颗大树的,这一脚要是踢在人腿上,那保不准不是骨折而是直接断腿。
⾝后之人显然是个识相的主,雷霆一击间,火后撤,愣是躲了过去。
程汐霍然扭⾝,手指往地上一指,两眼瞪得又圆又大:“你赔我叉烧包!”
冥真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薄唇微钩,对着窗户击出一掌来“克己,去买一屉叉烧包。”
克己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程汐抢在前头“不要,我就要这一个。”
冥真于是又冲窗户方向道:“不用了。”语气轻柔,浓逸着宠溺与温和。
隐在暗处的克己脸⾊骤然一黑,以紧握双拳来忍受额头青筋猛跳的酸胀。忽的,大约是怒气不能松憋得实在难受,他倏地抬手,狠狠一口咬在袖子上。两眼如剑射向程汐,牙齿磨啊磨啊,好像啃的是程汐的脖子。
冥真弯腰捡起那个周边印着一圈牙印的叉烧包,掏出一方锦帕,随意一包,放进怀里。
程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都掉地上弄脏了,又不能吃。”
“你不是说就要这一个吗?”冥真笑意柔柔“等我拿回去处理一下,弄⼲净了还给你。”
处理一下?程汐头摇,倨傲地仰脖:“我要原封不动的,拿水冲淡了味道,或是撕掉一层皮的,我都不要。”
还是没长大啊…冥真暗暗低叹“好,原封不动。”他说着,宽厚的手掌抬起来,抚在她面颊上,指腹轻柔地挲摩,顺便把她眉⽑上粘着的糖渍取下来“糖葫芦?这东西好吃吗?舍不得吃完所以蔵一块在眉⽑上?”
“不是…”程汐一句话没说完,眼睛却瞪得老大,因为冥真一点没迟疑地把糖块放进嘴里咂吧了两下,然后肯地点头道:“嗯,不错,很甜。”
程汐略有些惊慌地瞄他一眼,脑袋瓜子飞一低,耳根子处一抹晕红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