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气极直跺脚,后悔自己定力不足,哭什么呢?应该潇洒甩手,大喝一声:谢谢你不喜欢,其实娘老正愁着怎么摆脫你呢!
你瞧瞧给他得意的,嘴角都撇到天上去了。
“谁说我喜欢你喜欢地厉害,我就只有一点点喜欢!就这么多!”程汐比了比指甲壳,两颊涨的通红一片。
冥真但笑不语,抓了她的手贴在心窝上,盯着她绯红的双颊,蓦地,笑意一敛,难得严肃地道:“不管将来怎样,你要记得,是你逼我说出心意的,是你硬要把自己推到我⾝边的,既然我心意已白,从现在起,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那个时候,程汐不知道冥真说出这一番话来下了怎样大的决心,她不満于他前半句话,却沉沦在他后半句话中。
从现在起,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抓地好紧,她的掌心里全是热汗,手背是他火烫异常的宽大手掌,手心是他怦然剧跳的一颗心。她痴痴地望着他,眼角还挂着泪渍,舌尖尝到一点泪水,藌糖似的甜。
“女人,上次在你屋里的那个白衣男人是怎么回事?”冥真瞟程汐一眼,眼波悠然一晃,投向窗外。
“嗯?”程汐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傻愣,显然还没从适才的温馨表白中缓过神来。
冥真哑声低咳,脸臭臭的,语气微冷,额迹隐约有青筋弹起:“我们刚见面那个晚上,你偷偷蔵在客栈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程汐拧眉,眼眸微眯:“你跟踪我?”
“是谁?”冥真嚯地扭头,瞪住程汐,语气冷寒,问得底气十足。
是谁?是未婚夫…
程汐吐了吐头舌,装傻充愣地嘻笑了几声,陡的想起萧枫岑可能在客栈着火那天出事的事,神⾊立时一敛:“对了,上次你说帮我打听客栈失火都烧死些什么人,你打听到了吗?都有谁?有没有一个⾝有残疾的男子,下半⾝瘫痪,二十多岁,还很年轻。”
程汐一脸期待地仰头看冥真,见他半响没出声,连忙又问:“有没有啊?”
冥真脸⾊不善,闷声一哼:“你问得这个人和白衣男子是同一个人对不对?那萧枫岑又是谁?”
程汐⼲⼲一笑,目光愈加闪烁闪躲:“都是同一个人,他叫萧枫岑,是暗冥教的人,我俩在暗冥教里交情不错,关系还可以,所以…”
“没有,那个人没死在火里。”冥真飞快地说,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暗芒飞闪,恶狠狠地问:“那天晚上你们都做什么了?”
程汐打掉他的手,拧眉瞪他:“⼲嘛这么问?我们什么也没做!”
“可我明明看见你俩抱在一起!还,还把脸凑一块儿去了!”听到程汐辩驳,冥真怒气未见消减,反而愈演愈烈“以后不许你再见他,你是我的女人,只许看着我,不许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暧昧不清!”
程汐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喂!你瞎说什么啊,什么头凑一块儿去了,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