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声开启,松套着一件外袍的冥真慵懒倚在门边,斜眼瞥克己一眼,轻笑着问:“大清早的,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传令下去,烧些热水送过来,拿个大一点的木桶。”
克己強忍着哭意,轻声嗯了一声,连“是,主上!”都说不出来。
冥真微有些诧异地瞟他一眼,正要转⾝回房,又突然想起什么事地喊住克己“等等,吩咐雪晴去找几套⼲净的服衣,要女装,⾝形大小按汐儿的寸尺,三刻后送过来,顺便准备一床⼲净的棉被,被单也拿一套新的。”
克己飞一抹微红的眼睛,傻乎乎地问:“女装?”
冥真淡淡瞄他一眼,不甚上心地嗯了一声“快去吧。”
语罢,转⾝入房,照例是用极轻的动作关上门。
克己呆站在原地整整三秒钟,蓦地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纵⾝一跳,欢天喜地冲出院门。
下人抬来木桶,冥真试过水温,未叫醒程汐,直接抱着她一起坐进去。说来也奇怪,平曰里程汐睡眠总是极浅,别说是有⾝体接触,就算是有阵风从窗外吹过她也能惊醒过来,今天却任冥真摆弄,愣是没什么知觉,许是真累够呛了。
虽然昨晚冥真吃的満饱了,可是,可是程汐这样未着寸缕地靠在他怀里,他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摸抚她每一寸肌肤,这叫他怎么忍得住?冥真费力呑咽了一下,狠狠甩去脑子的旑旎念想,别扭地别过脑袋,用尽量快,尽量柔和的动作把程汐简单而迅地冲洗了一遍。
正要扶她站起,雪晴低头在屏风后小声地道:“主上,被子和被单都换好了,服衣就放在屏风边上,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你下去吧。”
听到门开启又关合的声音,冥真这才捞起程汐。雪晴倒是激灵,准备了好些件睡袍之类的真丝长袍,冥真钩唇一笑,挑了件浅粉⾊的,随意将程汐一裹,将她安置在床上。这样一番腾折,程汐睡得还是极熟,偶尔皱眉嘟哝几声,模样甚是憨逗,冥真轻笑着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又觉得不够,在她香唇上重重啄了几口,这才心満意足地穿衣离开。
望月楼最⾼处,某间厢房內。
窗扉半开,街道上嘈杂的喧哗声蜂涌而进。
“他们来了。”克己附到冥真耳边小声地说,视线紧紧凝聚在窗外某一小点上。
冥真凝眸望去,两眼微眯,神⾊⾼深莫测:“去把坚少爷叫过来。”
“是。”克己很快退了下去,一片邈荡的黑影晃过,下一秒⾝侧就出现了坚。
“是他吗?”冥真眯眼望向一骑在⾼头大马上锦衣男子“你说他前些曰子无故消失了几天,至今还未与你联系去向?”
坚神⾊微敛,点了点头。
这⾼窗下喧哗不已因的是辛月国和亲的紫凌公主的仪仗队恰好经过,打头骑在⾼马上的英俊男子,乃是辛月国十年来一直对外宣称深修养病,拒不见客的太子殿下苍烨茗。
给读者的话:
亲们:抱歉啊,今天更新晚了,主要是我出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