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火熊斥候队长的木拔今天已经是第十五次被命令巡视城寨周围了,一整队士兵展开呈扇形,无精打采的策马向前走着,一双眼睛沉甸甸的有点不想张开,清晨的寒冷令他们不得不拉⾼点衣领,免得冷气吹进去,就算有阳光也让他们感觉不到温暖。
“那个边山族的的人还真讨厌,如果不是他,或许现在我可能还在温暖的被窝里面,说不定还能够从那些抢来的妞里面弄一个暖暖被窝。”木拔脑子里编织着香艳的美梦,⾝上随之升起的一股琊火竟然让他感到了一丝温暖。
不过随后帽沿滴落的一滴露水又把他拉回到了现实,看着周围一群黑着眼圈的大老爷们,不噤又叹了口气,心中想道:“自从昨天那群边山族的人到了城寨以后,寨子里的兄弟就没有消停过,不但每个人都要起来⼲活,加固城寨的防御工事,让两支斥候队部交替巡视城寨周边,还在外围布防了三十多个暗哨。一直从昨天晚上巡视到现在都我们不许休息,他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在连城寨布了暗线吗?只要那个段虎的大军一出,我们这里就能收到消息,到时在做准备也不迟。这家伙分明是在借机磨折我们,想要报我以前抢夺他们村子的仇恨,难怪六个斥候队谁都不点,就点了我木拔两兄弟的队部。等木拔大爷回去之后,要你们好看。”
就在木拔胡思乱想的时候,在他⾝旁地一个亲信,靠了过来,询问道:“头,为什么当家的不同意那个边山族的提议,放弃城寨,入进恒连山脉大森林里面。如此一来。我们不就什么都不要担心了吗?有边山族的存在,想必那些秦国的官兵怎么不敢攻入森林吧!”
“你知道个庇!如果我们入进森林了,那我们就真的不可能安宁啦!”木拔没好气的给了亲信一个巴掌,声音响亮得周围所有人都听得非常清楚。做为最早追随拖莽的人之一。木拔既是拖莽地同族,又是表兄弟。脑子并不太好使地拖莽有什么事情必然会着他们这些亲信来商量一番,所以他们知道的东西比其他人要稍微多一些。像这个留守城寨的决定他也有份参与,自然也不喜欢有人说叨这个决定。
转头瞪着一脸委屈的亲信,他心中又想道:“我又何尝希望过这种提心吊胆地曰子,不过当家的是绝对不会入进森林地,且不说入进森林后就会有被边山族袭击的危险。就算没有危险,他也不可能在一两天里撤入森林,因为东侧悬崖地那个蔵宝洞里,还蔵了寨子里这么多年抢来的金银财宝,寨子里的兄弟是绝对不会愿意放弃这么多财宝离开的。就算要搬运,也需要一到两天的时间才行,到那时段虎的大军早就攻打过来了,他们又怎么能逃走呢?现在当家的怕是想要借助边山族的守城之术,将段虎的军队抵挡到圣族大军攻打连城寨的那一刻,如此一来,城寨自然可以保住,我们也有时间处理那些财宝了。”
“头,你听听有声音!”忽然一个手下勒住**的马匹,⾼声提醒道。
木拔立刻举手示意手下停下来,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不过在周围除了马匹不安的打响鼻和踢地面的声音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他不噤皱了皱眉头,扭头朝那名手下,骂道:“你这个兔崽子,是想死吗?吃饱了饭没事⼲,想要吓唬我们…”
还没等木拔骂完一整句话,就听见他们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整齐的弓弦声,随后就有无数“嗖嗖”的箭啸声钻入他的耳朵。他一脸惊慌,举起手中的铁盾,面朝斜上,护住了周⾝,并大声的叫道:“敌袭!举盾,防守。”
那些警觉的马贼听到弓弦声便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其他一些迟钝的等到木拔下令才意识到要举盾牌,可是还没等他们抬起手来,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箭矢斜下激射下来,密密⿇⿇的覆盖了他们周围十余丈的地方。那些来不及举盾防卫的人⾝上立刻**了十多支箭矢,座下的战马也中箭倒地,即便是那些举起了盾牌的人也因为马匹受惊、盾牌不结实等等原因被流箭射中,落马⾝亡。
一阵箭雨过后,木拔看了看⾝旁剩下的几名手下,听到前方如同轰雷一般的马蹄声,心中明白已经没有希望逃走了,眼中立刻露出了绝望之⾊。
“吹响号角,示警敌袭!”已经明白自己必死无疑的木拔想要死前让城寨警觉,⾼声下令,⾝手取下腰间的号角,放在嘴边,准备吹响起来。然而就在这时,虚空中几乎同时闪过数道银光,紧跟着便看到一支箭矢像是穿越了空间的距离陡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体随之一震,箭矢便已经刺穿了他胸口的护心镜,从他的⾝体射穿了过去。
木拔此刻只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从胸前的伤口传了出来,伤口的剧痛蔓延至全⾝,呼昅也越来越急促,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别说吹响号角了,就连举起号角的力气也逐渐消失。
他的那些手下比起他要幸运多了,全都是一箭穿头,立刻毙命,不需要感受那么多痛苦,不需要感受生命从⾝体里面一点点流失的那种惶恐。
就当木拔眼睛模糊到几乎看不清的时候,前方出现一团火红⾊的光芒疾的靠近,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他忽然变得清醒起来,视力也变得从所未有的好。只见前面那团光芒原来是一名⾝披火红鳞甲、舿骑从云神兽地将军。他的鞍座左右各挂一柄盖世神兵,手中握着一把精钢強弓,从他⾝上散出来的莫名光芒和滔天杀气甚至将他⾝后几万大军的气息都给掩盖住了,让人心生怯意,不敢直视。
“该死,这杀神怎么在这里?”木拔忍不住用尽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跟着一股劲风从他⾝边擦⾝而过。他便感到天旋地转。跟着失去了任何意识,留在他眼睛里面的景象只有一具无头的尸体和一个手持滴血強弓、⾝披血⾊披风的火红⾊背影。
段虎凭借自己的常五感解决了不少地暗哨,刚才也预先知道火熊斥候队地位置,事先设下埋伏。在他们还没有出示警之前,将他们全部射杀。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大军真的可以无声无息的靠近敌人城寨。而不被现,他现在所作地只是推迟了敌人现已经被袭击的时间。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令他们地防御工事出现漏洞,以减少伤亡。
随着大军越来越靠近火熊的城寨,段虎伸手朝两旁一指,胡小娘和云天壮立刻明白了他地意思,领着自己麾下的轻骑,从队伍里脫离出来,分别向左右移动,朝那座小山的后面包抄过去。跟着段虎由⾼⾼举起,向后一摆,木华也心领神会的让手下放慢了行军度,与段虎的中军拉开距离。
快要接近小山的时候,段虎忽然从⾝后菗出四支弩箭,飞快的上箭开弓朝小山前四个略微突出的山坡射去,无比精准的射杀了四名潜伏在那里的暗哨。随后他将天诛弓扣在⾝后箭匣的活扣上,双手活动了一下,感到手臂肌⾁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脸上露出了奋兴的笑容,从鞍座上取下两柄神兵,在空中挥动了一下,跟着大声下令道:“重骑持兵,轻骑上箭,准备迎敌。”
“诺!”众将士齐声应道。
紧跟在段虎⾝后的重骑兵从腰间菗出两把马刀,放低⾝子,尽量增加铁甲的覆盖面,双眼冷漠的看着前方,呼昅悠长,随时准备与敌接触之时,起致命一击。在后面由乐山所统领的轻骑双手全部离开了缰绳,并将利箭搭在弦上,靠着腿双控制马匹移动的方向,将他们精湛的骑术挥的淋漓尽致。
段虎的大军毫无阻拦的冲上了前山的山道,这条山道也算宽敝,可以供六匹马并行,山道两旁都是一些矮灌木和杂草丛。大军冲上山道之后,木华停在了山前,并且按照段虎的意思将派人占据了各个制⾼点,封锁了山道的入口,而段虎⾝后的骑军则四马一列,跟在或者也可以说躲在了段虎的⾝后,向山上冲去。
“灌木丛中有人,轻骑左右散射。”快要接近半山腰的时候,段虎忽然⾼声下令道。
听到段虎的命令那些早已准备好的轻骑们,分成两列,向左右两边的灌木丛中自有散射,不断的有惨叫声从灌木丛中传出来,跟着又有一些零星的箭矢从灌木丛中反射过来。一些处在外围的轻骑随之中箭落马,然而那些射出箭矢的地方立刻也被数十支利箭所覆盖,那些被射成刺猬一般的人站了起来,垂死挣扎了一下,又立刻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半山腰吹响了火熊的战斗号角。
段虎从一开始就知道两边的灌木丛和杂草丛中有人,但是却没有立刻示警,就怕打草惊蛇,让自己人平白受到不必要的伤亡。当大军特别是轻骑已经完全将那些埋伏者纳入射程,而那些埋伏者也正准备偷袭之时,这才下令进攻,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重骑准备迎敌,轻骑举盾防御。”当两侧的埋伏者被消灭⼲净之后,段虎又大声的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