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堂也知道这几人没亲眼见过,不相信,道:“不要以为到那儿工作的都是下等人,他们选择服务员的要求严着呢,甚至比考空姐都难。女性⾝⾼必须在165—175,年龄28周岁以下18周岁以上,必须熟练掌握普通话和英语,必须为大专学历以上,上岗前必须接受正规培训30天,以掌握必须的服务知识,包括简单曰语、韩语等以及各种菜单的价格酒水名称等。薪水为普通服务员底薪3000加包厢提成。”
这下子连林夕也觉得有些晕了,这那里是在一家夜总会在招服务员,就算是国宾馆招服务员,要求也就不过如些吧,而且待遇肯定是比不上这里了。
林夕见大家都沉默了,既然那里是可望不可及的地方,也许偶尔去潇洒几次,见见世面,在座这几位还都可以承受,可要是真是在那里长住,别说他们还都只是个区区的县区导领,就是市级、省级的,要是整天混在那里,恐怕也是不现实的。光是包房的消费,几乎就是他们本县一家中小企业的全部产值了。
林夕又问道:“那这里有没有后台?”
冯振道:“怎么可能没后台呢?没后台还想在燕京开夜总会啊?我经常来这里也是冲着这里的后台背景来的。这家夜总会,市安公局占了三成的⼲股!他们派了个处长,说是搞第三产业,在这里当副董事长。平常看不到人影,要是真出了事,他才会出面。而且听说他们还有其他背影。”
这时坐在宋学堂⾝边的姐小,听他们一直在说天水之间的事,此时又将话题转到了自己的这家夜总会,现场的气氛被他们搞得越来越沉闷,便一扭坐在宋学堂⾝上的俏臋,搂着宋学堂的脖子,用她那腻死人的声音道:“老板,听说那些了,你看姐妹们都被你们说困了,说点有意思的吧。”
宋学堂一拍姐小丰満的俏臋道:“好,好,不说那些事了。我给大家讲了笑话,说:有五个女⼲部竞争一个职位,最后有四个落选了。导领找落选的四个女⼲部谈话,问的话是一样的,只是回答不同。导领问:“你知道为什么落选吗?”第一个答:“知道,我上面没人。”第二个答:“我上面有人,但他不硬。”第三个答:“我上面有人,他也很硬,但是我在下面没活动。”第四个答:“我上面有人,他也硬,并且我在下面活动了,但是我没有出血!”
等宋学堂说完,大坐的众人虽然早就听过了,可还是哈哈一笑,冯振在一边拍马庇道:“说得真是到位啊,这年头,没人、没钱、没路子,不跑、不送、不活动,能⼲个庇事儿啊。”
此时众人酒都没少喝,那瓶路易十三早就光了,现在白酒、啤酒也都下去不少了,宋学堂趁着酒兴,道:“你也说一个,要是有一个人不笑就罚你一杯酒。”
冯振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又在燕京一人打天下,这些小段子还不是说来就来,张口道:“那好,我也说一个。说是一路舂风一路歌,⾰命小酒天天喝。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得夫妻背靠背,老婆告到委纪会:这样吃喝对不对?委纪回答很⼲脆:湖吃海喝是不对,大吃大喝是浪费,该喝不喝也不对。瞧,我们也是天天醉!老婆告到县委会,记书说:还是委纪说得对!说着起⾝往外退:对不起,我们也要去赴宴会。”
冯振说得倒是溜,可这根本不算是个笑话,他可不敢抢了宋学堂的风头,众人听完当然没人笑,冯振只好又喝了杯酒。
等冯振喝完,宋学堂道:“来,来,喝酒,喝酒!今天我这酒喝得痛快,好久没这么⾼兴了。平时喝酒的时候总不能放松警惕,今天咱们也算是同学。来,来,喝!把那几瓶都打开。唉~~~?服务员⼲什么去了?倒酒啊!”宋学堂越喝越奋兴。
两名服务员刚要为众人倒酒,突然听得相邻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吓了众人一跳。
宋学堂此时已经有些喝⾼了,冲着冯振道:“他妈的,怎么回事?你去看看。”
冯振心里也纳闷,按说这里的隔音效果绝对是一流的,就算是有人在房间里大喊大叫,隔壁也不可能听到声音,而且在顶层只有三间总统包房,能到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不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事。
一看宋学堂发问,忙出了包房,向张经理打探。过了一会儿,冯振才回来,张经理也跟在后面。略有些发福的张经理此时是一脸汗水,路在冯振后面,一路小跑着进了包房,来到宋学堂前面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惊扰各位了。”
宋学堂今天一方面是喝多了,另一方面这里也不是在县里,也不需要顾什么形象问题,大声道:“什么对不起,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张经理点头哈腰的道:“没什么,只是隔壁发生了点意外,已经解决了,您继续玩吧。今天所有消费我们给您打五折,算是我们对您的歉意。”
本来听说是隔壁发生了点意外,宋学堂已经消火了,可一听要给他打五折,宋学堂反而不⾼兴了,今天是请的这几个人都是各县的县委记书,那个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不是跺一脚全县都要抖上一抖的人物,今天请这几人出来玩,就是想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实力,可这个张经理这么说不是明显是说他没钱吗?这不是让自己在林夕等人面前下不来台吗?
宋学堂借着酒劲,顿时有些火了,一拍桌子道:“我差那点小钱吗?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今天没完。”
张经理吃不准宋学堂等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因为冯振以往也经常带客人到这里来玩,而且来的都不是一般人物,至少也是那个部委的一个小头儿。这些人虽然官职不大,但手中都有些实权,而且背后都有大势力帮衬,不然也⼲不到今天的位置。
而今天冯振虽然没有详细介绍这些人,但看他对这些人的态度,比以前都要尊敬,恐怕今天这些人不是什么一般人物,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再看宋学堂此时的架势,他更不敢大意,生怕得罪了这些人,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不是,不是,宋老板,我决对没有这个意思,您不要误会,是小弟我说错话了,要不这样,今天这顿算是小弟我请客,算是向您陪罪,您看这样行吗?”
林夕等人在一旁也劝宋学堂“算了吧,而且张老板这么有诚意,今天的事儿就算了吧。”其实林夕他们是怕今天的事情要是真的闹大了,到最后下不来台、吃亏的恐怕还是他们自己,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不是自己的地盘,而且刚才还说这里的后台老板也不软,要是真斗起来,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