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教育弊端(中)
林夕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一旁的小月却道:“噢,爸爸,你好阴险啊,连这么毒的计谋你都想得出来。”
孙长林却不以为许,笑笑道:“你没听说过吗?在官场上,如果你想要当个好官,就一定要比那些坏官、奷官更坏、更奷才行,只有这样才能斗得过他们。”
然后孙长林话题一转,向林夕问道:“小林,如果你真当上了校长,你准备怎么做?”
小月在一旁一撇嘴道:“他啊,还不就是想要往上爬,校长可是正厅级的位置,他当然热心了。”
小月的⺟亲见小月说得有些过份,道:“小月,你怎么能这么说小林,真是没礼貌。”
小月偷瞧了林夕一眼,见林夕并没有什么不満的意思,撅了撅嘴,不说话了。
林夕笑道:“妈,你就别说小月了,还真是让小月说对了,我当这个校长,其中的一个目的是就想要再升一级,先弄个正厅级,也方便曰后工作。”
孙长林也道:“不错,如果你能在学校升到正厅级,以后再回到政界,就可以直接升为常务副长市,如果柯家帮忙,再赶上好机会,长市、市委记书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不知这个戴家到底是在害你还是在帮你,就凭你原来副厅级县委记书的级别就算是能升到副长市都是一大关,更别说常务副长市、长市、市委记书的了。没有十年八年地沉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小月忍不住又道:“我早就说过,我们家林夕就是个福星,就算是有人害他,也不过是在帮他而已。”
林夕听后,一把抱过小月。道:“小月说得对,我就是福星。你就是福婆,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可直是事事顺意啊。”
小月不甘示弱的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过了一会儿,孙长林又问林夕,道:“小林,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目的吗?”林夕想了想,道:“爸,从我上大学那会儿起,我就知道教育界黑暗,教育制度不合理。但那时我只是个普通的生学,自没有什么发言权。前段时间我到海天大学,虽然只是短短的半年时间,可是仅从我查的这些案子。其中地不合理就可见一斑。”
孙长林听后,点点头,道:“不错,教育的确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在被誉为象牙塔地大学校园里,竟也会出现如此大的贪污、**案件。而且自从实行教育产业化以来。教育竟成了国全十大暴利行业之一,这不能不让人感到痛心啊!”“我觉得现在的教育改⾰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已经是失败了,现在一些学校的导领想的不是如何把学校办好,而是在想着如何才能扩大招生,搞好第三产业,增加收入;老师想的不是如何提⾼教学质量,而是在想着如何作假评优评先;生学们想的也不是如何好好学习,而是在想着如何勾心斗角,如何请客送礼。
大学本⾝并不是完全没有发展空间地,大学是不立独的。所以对于有些制度的改⾰。主管部门会反对。尽管这样,在大学里面。导领人如果有点魄力的话,有些事还是可以做的,比如说教师制度从整体上设计得更合理、更公平、更透明一点,院系的构架安排得更合理一些。”
小月揷言道:“我们现在的大学院系结构有什么问题吗?”
林夕道:“现在院系结构越改越复杂。西方的大学制度都在合理化,大学越庞大,结构就越要简单、合理、透明。西方大学內部一般是三个层次,甚至有两个层次地,我们现在已经有四个层次,甚至五个层次。事实上,多一个层次,效率就大大降低,官僚主义就更加厉害。
现在国內大学的一个趋势就是扩张学院,或者将系提升为学院,或者将原先的系虚化——而在基础学科领域,将系虚化会有很大的问题。于是,正统大学越改⾰,学校內部的管理层次就越多,从教研室、系、院、学部到大学,有五个层次。管理部门的改⾰也是这样。问题地关键在于,大学学术单位的改⾰以什么为原则,要达到什么目的?简单地说,这些改⾰对于建立现代大学制度,是不是合理的?”
小月现在还在党校当他的老师,所以也比较关心教育的事情,不仅又问道:“现在大学的改⾰是不是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林夕叹了口气道:“合理性要通过目的来衡量。比如,更好地产生新的知识和思想就是一种目地,更好地控制大学、教师和生学也是一种目地。这两个目的就是有冲突地。如果对照前一种目的,我们现在的有些改⾰可以说是向着更不合理的方向发展。当然也有一些合理的改⾰,但依然有许多完全在学校权力范围內的事情没有人做,也没有人想去做。比如,如何为教授提供更好的辅助服务,让他们免除琐碎的事情。在我们这里,教授最有能力、最有实力、最能⼲活和出活的时候,通常是没有这种服务的。
再比如用比我们自己的教授⾼几倍甚至十几倍的钱去请一个什么什么奖获得者坐在那里,能够造就⾼水平的学术吗?他们曾经创造了新观念、新知识、新思想,得到了荣誉;但是对要创“世界一流”的大学来说,应该创造条件,在他们年轻力壮、能够有创造性成果、做出创造性发明的时候,能够把他们请过来,或者自己的大学能够出这样的人物,这才是要做的事情。一流大学不是荣誉院,把已经功成名就的人请来没有多大意义。实际上每个大学也有自己改⾰的余地,使大学教师等制度更宽松、更合理、更公开,但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人会在这里花大力气。”
孙长林点头,表示同意林夕的意见,道:“你说的都对,可是现在的行政体制要改很难,你认为现在大学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呢?”
“这需要整个社会的法治。实际上,法治就是更加公开、更加开放。我觉得家国决不应指望大学同府政的眼前利益直接联系起来;却应相信大学若能完成它们的真正使命,则不仅能为府政眼前的任务服务,还会使大学在学术上不断地提⾼,从而不断地开创更广阔的事业基地,并且使人力物力得以发挥更大的功用,其成效是远非府政近前布置所能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