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回大决战之糜烂山东
淮安城外十里亭处,一队骑兵⾝着黑⾊盔甲,脸上带着狰狞的脸罩,让人看不清楚,只见头上的红缨随着朔蒴北风飘舞,虽然如今已经是三九严寒,但是这些骑兵却骑在马上岿然不动,显得的纪律十分严明,这就是唐皇李无庸最精锐的赤龙兵团,虽然只有一千人,但是却是以一当十的人物,平常都是护卫在李无庸⾝边,如今随其出征的也不过八百人而已,看如今的架势,居然都在现场。那显然李无庸也是在其中了。
十里亭一般都是员官出(入)城被同僚相送或相接的地方,而如今能被李无庸亲自相接的人物也是屈指可数的,想当年也只有李岩享受过待遇。如今也不知道是哪位豪杰能有如此待遇,能够劳动一代帝王十里相迎接。
李无庸一⾝金⻩⾊盔甲,腰间悬挂天子剑,神⾊微笑的望着远方,而在他的⾝后,施琅、刘启、李丰等随军出征的将领一字儿排开,众人中,施琅面无表情,刘启却不时的朝⾝后有些不安的众人瞪了几眼,这么冷的天,也只有他与施琅这样的⾝板能够忍受的了。
“陛下,⾼夫人一行快要到了。”原来李无庸是来迎接⾼桂英一行的,李岩在打败多铎后,就收到李无庸的诏书,诏⾼桂英等一行人淮安见驾。而⾼桂英也确实想见见这个年纪比李自成还小,却能够建立一份比自己丈夫还要大,还要牢固的基业。
“⾼将军。我们地陛下听说将军前来,已经在淮安城外十里亭处等候多时了。”赵镜波对⾝边的⾼桂英说道:“能让陛下出十里相迎接的,也是当年危国公到南京去觐见的时候,陛下曾出城十里而迎接。”
那⾼桂英闻听李无庸居然为了这个家破人亡的妇人,迎接城十里,而且还是在这种天气里,饶是⾼桂英也是一位巾帼英雄。心里也不由的十分的感动,同时也想到自己地丈夫。要是当年李自成也有这番气度的话,恐怕手下也是人才济济,不可能混到如今地局面的吧!不过想归想,她还是率先打马前进,她可不愿意让李无庸再那里呆的太久了。
战马很快的带着一行人赶到了十里亭,首先入进⾼桂英眼帘的是一⾝着金⻩⾊盔甲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五六。三十不到的年纪,相貌虽不英俊,但是却是雍容潇洒,柔和地目光中却带着一丝威严。
“草民⾼桂英率属下刘体纯、李过、⾼一功、贺珍、李来亨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如今形势不同了,⾼桂英率领着李过等人跳下马来,上前几步拜倒在李无庸面前。
李无庸赶忙走上前去,扶了起来,说道:“⾼将军就算不是闯王的夫人。见到朕也不必如此多礼。”
“陛下说笑了,外子不过是个看不惯前明暴*的造反的草民而已,至于闯王的称号也不过是一些好事者胡乱叫的而已,还望陛下莫要当真。”⾼桂英诚恳的说道。如今新朝以建,而大顺也已经灭亡了,李自成兵败⾝死。⾼桂英虽然是个猎户出⾝。但是察言观⾊的本事还是有地,在李无庸的话中,称呼李自成为闯王而不是称大顺的皇帝,就知道李无庸不会承认大顺王朝的存在的,既然如此,这个闯王的名头也许在将来还有可能是个惹祸地东西,索性今天也把它给推了。为了一个虚名而葬送十几万弟兄还是划不来的。
李无庸闻言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桂英的顾虑,当下也不做声,走到队伍中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边。说到:“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江西百姓口中的‘小闯王’李来亨了。”
“草民不敢。”李来亨虽然在场战上威风凛凛,但是刚一见到李无庸。也受到了自⾝思想的影响,皇权天授,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紧张。
“朕从危国公那里知道了你,还知道你手下的旋风十八骑的威名。怎么?他们就是旋风十八骑吧!”李无庸越过李来亨,看着不远的十八个彪汉。
“草民不过多杀了几个胡人罢了。”李来亨到底年轻,经受不了别人地夸奖。
“杀几个胡人?要是杀了几个胡人都那么简单地话,那朕如今都已经坐到了京北城了,也不用大过年的呆在这冰天雪地里。”李无庸微笑地拍着李来亨的肩膀道:“朝廷有规定,非王室不得封王,你先做个一等伯,就叫闯伯!待到打到了京北城,再封你做侯。和你老子并列,如何?一门双侯,也是一段佳话了。”
“谢陛下隆恩。”李来亨没想到自己一来就封了伯爵,而李无庸居然还承诺将来一门两侯,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李过为西乡侯、贺珍为东乡侯、刘体纯为闽乡侯、⾼一公为建乡侯。”李无庸微笑的说道:“⾼将军为韩国夫人。”李唐的侯爵有三类城侯、乡侯、关內侯,而女将中则为国夫人为第一位,仅次于皇后和皇贵妃了。
而无论是李唐自己还是李自成旧部,谁也没想到李无庸居然这样不吝爵位,对这些投降的将领有这样的厚赏,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无庸自己也清楚,要不是⾼桂英在关键的时候,以大局为重,千里迢迢的从江西赶到虎牢关,那这个时候虎牢关也不会在自己的手中了,而虎牢关的一失守,多铎的骑兵就可以快速的揷到自己的背后,河南、江苏、山东甚至安徽、湖北都会成了清军牧马之地,他李无庸也只能回长江喝水去了,也不可能在这里扬眉吐气了,⾼桂英的功劳大矣。
“⾼将军。请上马。”李无庸说道。
“陛下先请。”⾼桂英哪里敢在李无庸面前先上马。
而李无庸也不推辞,翻⾝上了疾风,挥了挥手喊道:“回城。”赤龙军护卫着李无庸当先开道,朝淮安冲了过去。
“⾼将军,请。”淮安行在內,李无庸与⾼桂英坐了上首,在他们地对面仅有一只烤全羊而已。而其他人也只是吃着烤全羊,喝着一些烈酒来抵御严寒。
⾼桂英看着行在一眼。又看了眼前的食物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当初自己吃的食物比这个还要丰盛,当初李自成在西安称帝,然后一路北进,也设有行在,不过与眼前这个行在相比起来。恐怕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吧!眼前的这个皇帝出征,随行的不过一个太监而已,听说还是为了晚上为了给他煮点小吃的而已,而今天吃的烤全羊也不过是因为自己这批人地到来,特地杀的而已,听说平曰里,这位皇帝士兵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李自成也曾经做到过。不过那好象是在商洛山中地曰子吧!自从称帝后,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整整一百零八道菜啊!吃不了就倒掉。如此奢侈浪费,大顺安能不灭亡。
且不说李无庸众人在这里大宴宾客,而被李无庸派到山东的谷振东与傅以渐这个时候也遇到了⿇烦。由于从多尔衮入进
京北那时起,他就公开申明他欢迎明朝官僚加入新的权政。所以,
京北及其周围城镇的占领,在开始就非常顺利。崇祯十七年,多尔衮谕示兵部,对于
迎降之处实行赦免,因为帝国的百姓“皆属吾民”同时,还特别向地主员官做出保
证,如果他们剃发归降,那么他们不仅可以恢复原职,甚至还将官升一级。三天以后。多尔衮正式表示。如果明朝的城市官僚剃发并纳名投诚,则将官复旧职。多尔衮许诺
:“各衙门员官。俱照旧录用”由于那么多地员官因为投顺李自成而已经名节扫地
,所以他们大部分立刻就接受了这一招降要求。这样,整个府政都投降了,并且没有
一个人因为忠于明朝而杀自殉节。而到了山东,在李自成拨开了⻩河大堤,⻩河淹了开封,而更为严重的是⻩河改道了,不但淹了山东的大半个北部,更重要的是经过淮安,从江苏入海了,顿时把山东搁到了⻩河以北了。更为奇怪的是,清军刚想占领山东,李无庸的大军就庒境了,多尔衮不得不放下山东事宜,只是暗中派人到山东传达了清军朝廷的意思。
而李无庸就不同了,刘启不行,就换打仗好无顾及的谷振东,虽然谷振东在临走地时候,李无庸也曾反复叮嘱,只可惜,当谷振东到达山东的时候,山东的局势渐渐失去了控制,被洪水冲刷完土地后,又没有得到官府的赈灾,那些地主豪強们又毫无顾及的征收租子,顿时把百姓给惹⽑了,反正都是个死,不如反了再说,先抢了你的粮食吃饱了再说,如实乎,在那些土匪地挑拨下,山东省就这样反了。谷振东的大军在镇庒土匪的同时,又为了安抚民心,处置了几个罪大恶极的地主,本来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什么,但是在有心人的挑动下就不一样了,更何况挑动的人还是个大人物呢?
晚明时期,山东是一个社会与经济的极端繁荣的省份。像济宁这样的城市在天启末就已经繁荣起来了;作为地区货物集散地的大运河畔上地临清,尤其繁荣。还有一些富裕地乡区,例如淄川,为大地主所控制。但是,这个省的中部,泰山与沂蒙山周围地区,以及西南地区,却相当贫困,在天启年间年代经常遭到饥荒地袭击。在西南地区的地主并不太富裕,但有很強的自卫能力,住在有家兵和沟垒防护的“家庄”中。许多人习惯以劫掠为生。横贯山东西部的、从京北到徐州的东去大道,整家整家的人——甚至整村整村的人,以抢劫为主要生活来源。滕县与兖州府会之间那令人生畏的驿路上的旅客们,如果能够逃脫“响马”的袭击,那真是要感谢苍天有眼了;如果其车马没有陷入泥淖,以致被村民以租借牵引用的骡马为由而横加勒索,那也真是万幸。
与山中土匪和起义军为敌的是乡绅及其联盟,但他们在横暴忍残上与其敌手差别不大。这种地方武装很像封建团体,都有很好的训练,常常带有浓厚的个人忠诚⾊彩,一般以忠于乡绅领袖的马队或家丁为主力。邹县豪強鱼维新,拥有一支八百名步兵的武装,纪律严明,随时可以与正规军一同作战。嘉祥县的名流刘君学,在多尔衮暗传消息时期征集并训练了一支三万多人的“义勇”
许多这种地方地主武装,特别是山东西北部的地主武装,被征调去进攻短命的大顺权政。李自成占领京北后,出派了许多军官和地方官,到山东各乡、县的都会去接管原权政。他们把在京北用过的拷饷追赃的办法又用到了这里,首先被驱集到一起的就是乡绅。例如,在兖州(这里是明朝鲁王的封地),大顺的首领们取得了被叫做“无赖”的下等阶层的支持,来打击乡绅。在济宁,郭志伟为大顺权政接管了此地,他把官僚、生员和富民囚噤起来,拷掠赎银多达四十八万两白银。当他们占领了运河与山东——北直隶间驿道的接合处的德州后,这种行为变得特别地残酷无情。崇祯十七年,那里的乡绅在著名士大夫天启年间的进士谢升率领下,起兵反扑。后来,在京北城吏部衙门里,搜到谢升在给清军的信中说到:“臣等鼓励阖州士民,磔伪州牧吴徽文,伪防御阎杰,誓众登陴,激发远迩,共诛闯贼,所置伪官贼将郭升丧胆西遁,谨扫境土,以待天庥。”
谢升在赶走了大顺军官后,与乡绅们共同邀请了一位明朝皇亲朱师钦,让他以“济王”的名义统辖这一地区。在他的名义下,他们鼓励了其他地区的绅士也组织乡兵,进攻大顺军队。在谢升的同窗、前兵部侍郎谢启光的导领下,这个城镇的两千居民赶走了大顺的统治。在繁华的淄川,前翰林学士、进士孙之獬倾其家财,组织训练了一支地方武装,借此保卫了他在亲戚邻里,并从这个地区把大顺军队赶了出去。
本来,李无庸出⾝山东,皇后刘玲儿也是山东人,朝廷次辅、当朝国丈刘谦与山东不少人的关系都还不错,在当初听说李无庸占领江南的时候,山东诸人都是弹冠相庆,纷纷说山东出了皇帝,只可惜的是,当他们知道李无庸在江南实行的是土地收归国有,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后,这种心情也就淡了下来,而当他们知道衍圣公孔胤植入京受到顺治帝的热情接待,还继续担任太子太傅袭封衍圣公后,当下从那里得到信心,如是乎在这位衍圣公的游说下,毫不犹豫的向京北的顺治写了效忠书,也联合起来对付入进了山东的谷振东大军,而谷振东在土匪与地主豪強的围攻下,也损失了不少。山东局势再次陷入了糜烂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