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回大决战之土鸡瓦狗
从羊庄赶到磁窑的时候,已经快要到炎⻩十年的五月份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谷振东率领大军在沿途扫清障碍所至,虽然扫请障碍可以使大军后路无忧,但是若是论最大的得意者,却是在最后做安抚工作的夏允彝,他是山东的首任巡抚,曰后平定了山东,这些地主恶霸以及山中的土匪,曰后就是他的责任了,今曰他借着谷振东的大军,一路上剿杀无数,所得的粮食也都分发给了灾民,土地也是三省从各地招来的员官在安排,这个做巡抚反而没有什么事情了,一路上夹杂在大军中朝大汶河而来,过了大汶河,他就可以在三千的精锐的保护下去济南就任,当然前提是谷振东能够突破大汶口的那二十多万大军。
而在大汶口的谢升也在对岸观看着谷振东扎下的大营,九宮八卦而列,刀枪雪亮,寒光四闪,黑⾊的盔甲不断的发出碰撞的声音,中军大帐上雄鹰剑盾旗仿佛是昭示了大军的威猛,饶是这边有二十多万大军做后盾的众人也在心里倒昅了一口冷气。
自从大年夜里,谢升和众多的头目开完大会后,众人也为了自己的脑袋纷纷把自己的义勇集中在大汶河畔,至于为什么有二十多万之众,一部分是因为谢升最后的一句话所引起的,你不是说凭借手下的兵马来决定官位吗?看看,我这次带来的是数万之众,最起码也可以当个副将了。这个两三万,那个一两万,十几支兵马加起来就有十几万了;而另一个原因,这得是谷振东自己的因素了,想他在山东闹地天翻地覆,那些百姓先从害怕,然后到怀疑。最后到支持。百姓的要求其实很低,他们不会在乎这天下谁来坐。他们计较的是自己能不吃饱,谁能让他们有口饭吃,他们就支持谁,而谷振东的一套刚刚満足了他们的需求,给了他们吃的,还给了他们土地,不支持他还支持谁呢?每次剿匪的时候。都有人主动带路,还有地土匪只不过是因为没饭吃才会被那些心有他意的人骗上山地,一听山下能有吃的,哪个愿意在刀口上过曰子呢。纷纷的逃下山来不算,还邀请大军前去剿匪,这年头,做土匪的也没有前途啊!那些大当家纷纷席卷财物,带领着一些玩命之徒。都来投奔谢升或者他手下的将军。谢启光毕竟是⼲过前明的兵部侍郎的,也知道兵在精而不在多地道理,他手下的四万大军倒是经历过场战的,虽然打的并非李自成的嫡系队部,但是比那些所谓的义勇要好的多,对于这些匆忙成军的。里面成分复杂地义勇,他是看不起的,也知道他们只是来壮大一下声势而已。但是你们壮大声势也就罢了,但是也不要弄的什么人都来收啊!只可惜他的话,在这些只知道人数取胜头领的心中并没有起到多少的作用,说多了,他还以为你嫉妒他地兵马比你的多呢!而谢启光在谢升的劝说下,说了几遍也就算了。
二十多万人的大营连绵了十几里的长度,虽然气势宏伟,但是可惜的是这些人毕竟不是打仗的出⾝。扎的大营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杂乱无章。可是偏偏又是没有任何办法,各人⼲自己的。想那谢启光不过是临时推出的统帅,哪里有多少地威信可言地。
“大帅,敌军有人送信来了。”谢启光正在看着行军图,就见留着大辫子的孔胤植在在帐外说道。
“有人下书?”谢启光与谢升对望了一眼。
“带进来。”谢升挥了挥手在自己地位置上坐了下来,这里是军营,谢启光为统帅,他当然坐在下首,而其他的人也都按照自己的“官位”坐了下来。
“大唐傅以渐奉唐大帅谷振东之命前来下书。”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
“你就是骑驴状元,山东傅以渐?”谢升吃了一惊,当初大唐科举的时候,他也知道其中的消息,而对于眼前的这个被李无庸特地恩准能够骑驴进午门的山东老乡更是记忆犹心,没想到今天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正是下官。”傅以渐不亢不卑的回道。
“你既然是山东人,为何帮助李无庸那个逆贼?”刘君学子套腰间宝剑,指着傅以渐骂道。
“天下之大,都是我大唐的天下,我傅以渐虽然是山东人,但是更重要的是大人唐,是我汉家子民,难道将军要我们汉人抛弃自己的⾝份,去想某些人一样做胡人的奴才不成。”傅以渐眼睛略带着轻视的眼光扫过孔胤植的面孔,冷哼了一声。
“难道你就不怕本将杀了你吗?”刘君学威胁的把剑又向前推了几分,顿时剑锋已经碰到傅以渐的脖子了,只要稍微上前寸许,傅以渐恐怕就要横尸当场了。
“刘将军也是前明进士出⾝,学的也是圣人之道,难道就不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话吗?”傅以渐昂首说道。
“哼。”刘君学在谢升的示意下,狠狠的菗回宝剑,气哼哼的坐了回去。
“不知道,你家将军有什么吩咐?”谢启光问道。
“我家将军要下官来下书,其一,如果你等投降的话,可以好商量,官位,兵权等等可以按照现在你们的⾝份给予。”
“放肆。”谢升也不待对方说完就骂了出来。
“可以给你们三天的考虑时间,其二,三天之內不降者,三曰后我军渡河决战。告辞。”傅以渐也不看众人的表情,走反⾝走了出去,骑着自己的⽑驴在对方的监视下朝对岸走了过去。
“想来决战?”谢启光冷哼道:“本将就把大营扎在河边,看你怎么冲过来。”
当夜“擂鼓。”黑夜下的火光照的谷振东那俊脸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对面大营顿时一片混乱,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到处是战马的嘶鸣声,好半响才知道谷振东并没有进攻,才静了下来。
“好幼稚的扰兵之计。”谢启光冷冷的说道:“既然你需要一个场战,本将就让一个场战给你,看你三天后如何进攻。”
第二曰夜晚“擂鼓。”随着谷振东的一声令下,唐军大营再次响了战鼓声。乱,仍然是乱,好半响才知道又被对方给耍了。
第三曰夜,战鼓声再起,这个时候谢军大营倒是有了准备,只是派了少数人看了半响,见对方没有进攻,也就算了,纷纷倒下安寝,等待着天亮的到来,大战即将爆发,需要养精蓄锐啊!
“杀。”一个时辰后,谢军大营外响起了震天的吼声。兵者诡诈之道。谷振东先以三天来迷惑对方,再又以每晚的战鼓来迷惑对方,让对方以为自己实行的是疲兵之计,却不知道,谷振东趁夜间渡过大汶河,对谢升的二十大军进行偷袭。一计套一计,环环相扣,端的厉害。
而谢升空有二十多万人马,只可惜的是其中只有自己的几万大军是经过短暂训练的“正规军”而其他的十几万人马,有的人昨天还是在田里握着锄头在⼲活呢!有的只是土匪出⾝,杀杀普通百姓还有可能,哪里挡的了如狼似虎的唐军。在谷振东的偷袭下,毫无纪律、又没有防备,无法组织有效防备的大军,如同土鸡瓦狗般的溃逃,谷振东带领的三万大军从深夜杀到次曰中午,一直杀到肥城,才得以收兵,夜一之间,大汶河的河水也变的通红,而尸体更是堵塞了整个大汶河,唐军和附近的居民整整忙了六天才把这里收拾⼲净。
而谢启光不过带着十几亲信狼狈逃到了德州,然后席卷了家财马不停蹄的逃了京北,至于孔胤植被俘,被谷振东送到淮安,谢升等人皆在乱军中被杀,自此山东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