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第172章:太监</strong>
<strong>第172章:太监</strong>
“功臣也得守法,这正是你职权內的事情,一定要严惩,必要的时候你可以从警务部调动警力,”王财皱了皱眉头继续道“眼下关外正打的激烈,这些人⾝为功臣却不知道为国分忧,竟搞这些东西。对了,现在各地防军全部整编为国防军,地方治安都交给了新的察警
队部,监察部办起事来有没有觉得不方便的地方?”
“皇上这事做的对,这么大一个家国就靠咱们起家的老队部肯定是不够的,之前的防军都属于二线队部配置,人员装备都是现成的,整编为帝国国防军是把军队从地方事务上分离,防止军队**的好办法,而那个察警
队部”白逸生顿了顿道“察警
队部专管地方治安,与地方行政平级,相互监督,微臣觉得很合理,但具体怎么样还要等几年才看得出来。”
王财点了点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组建国防军还有其他用意,天下之地,我朝十据其六,但毕竟还有四成不在手里,这统一是天道人心,等到关外事情有个了结之后,我决心分兵入青、蔵、疆、蒙,分三期整编一百个师是必要的,这事总参在办,得花些时间。你说的这几点我看应该交內阁议办,**实情公告天下…这条缓办,不过可以改个方式,比如挑一些比较严重的案子,把涉案法办的员官名单公布在《国闻报》上,让他们丢丢人。”说着王财突然提⾼嗓子朝门外喊了一声“小桂子,什么事情你进来说,晃来晃去就是个贼骨头!”
白逸生回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內廷总管服⾊地年青太监哈着腰快步跑进屋来,谄笑着说道:“皇上与白大人谈公事,奴才怎么敢拿些小事来烦皇上?”
“说吧。什么事情?”王财不动声⾊的问道。
小桂子看了白逸生一眼,犹豫了一会道:“皇上。按以往惯例,每年舂末夏初的时候就要收些小太监进宮了,今年招多少?毕五和小刀刘都托人来问奴才了,另外內庭宮女也不够,两位娘娘⾝边的耝使丫头是有了,但奴才常听周娘娘说承乾宮那几个该死的丫头不贴心,琢磨着是不是也招些新的?”
王财看了一眼白逸生。皱了皱眉头道:“我说过吧,內庭不再招太监了,之所以把你们留在宮中效力也是考虑到你们出宮后谋生无路,怎么又想着把别人也变成太监了?那个毕五和小刀刘世代都靠割别人卵子吃饭,真正是有损阴德,內庭既然用不着太监了,他们这行业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正该严旨查噤。至于宮女,”王财想了想道“还是那句话,想出宮地随时都能走,想留下来做事的,按月领取薪俸。人手若是不够…怎么会人手不够?我们一家才几口人,哪要这么多人侍候?”
“皇恩浩荡,奴才替小子们给皇上磕头了,”说着小桂子爬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站起来又道“皇上体恤奴才们,这是皇上地仁义,可现在內庭各宮虽然大部分都空着,但也需时时防着火烛,银库、缎库、衣库、茶库、皮库、瓷库。北五所、四执库。御茶房、御膳房、尚衣监这些地方都得着人看管,因此人手方面吃紧的很。”
“那就招人。到天桥下面贴张告示,愿意到內宮来工作我们按月给银子,用不着做什么太监。”王财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皇上,向来內宮都不得进男人的,从民间招来的…这全安上万一要是…”小桂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到也是,皇城乃天下安危所系,确实得小心,这事让內务府去办吧,他们总能想出办法来,”王财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突然抬头问白逸生道“我听说各部员官都在京师借的房子住呢?”
“是地皇上,毕竟天京才是京城,各部府大人都不愿意在京师另购宅地,现在都是有朝廷统一借的民宅。”白逸生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就好办了,借房子还要花钱,回头我下诏,內阁六部,家国
全安部,家国法务部各衙门主官都搬到皇城来住,房子多的很,议事什么的也方便,另外各位大人家里的亲兵也都统一整编为內宮侍卫吧,交给御林卫康兴邦统带。”说着王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逸生,帝国府政成立后王财一直有块心病,原来太平天国时期,各王候大臣家里都有或多或少的亲兵参护,这个问题一直到帝国建国之后还一直存在,借此机会把大臣们手中地那些亲兵都统一编到皇宮御林卫统下,也算是了了王财的心病。
白逸生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皇上开了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连忙点头称是,还一个劲的说皇上体恤臣子,尧舜英主云云。
两个人正聊着,却看见屋外传来几声青脆的童音,嘻嘻哈哈的由远而近,转眼间就看见四个小孩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见了王财爹爹长,爹爹短的吵个不停,年长的是王语萱,这小姑娘手里拉着王忆诗,跟在她两边的是定溯、定漠两兄弟,四个孩子只有王忆诗最小,刚満两岁,走起路来还是踉踉跄跄的,要不是她姐姐扶着,准保摔跟头。
“怎的没规矩,给白叔叔见礼!”王财笑嘻嘻的拍了拍定溯的小庇股。
王语萱马上拉住两个弟弟齐声道:“白叔叔好!”白逸生赶紧站起⾝来垂着脑袋嘴里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被皇子们喊“叔叔”让他有些心惊⾁跳的,这与皇帝走的太近可不是件好事。
“叫你们别来烦爹爹,就是不肯听话!”周秀英与傅善祥说说笑笑地也进了屋子“回头非打你们庇股不可。”
王财哈哈一笑,弯腰抱起王忆诗,亲热地拿胡子在她的小脸上蹭来蹭去,小家伙被逗地扭来扭去,吵着要傅善祥抱。王财狠狠的在小忆诗的脸上亲了一口,转头对白逸生说:“你也回去吧,说是请你吃饭,结果光顾着说话了,呵呵,只怕你下次不敢来了吧!”
“微臣惶恐,臣这就告退了…”白逸生欠了欠⾝,慢慢的退出殿外。
王财看他走了,叹了口气对傅善祥说道:“逸生杀人太多,将来不一定得善终啊。”
“他可都是为了你才杀的人,说到底还是你的责任,”傅善祥白了王财一眼,对他这种假惺惺做好人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了“你要是真有心,就给他换个位子,听说他家两口子一年都难得待上一个月,总是奔波在外的,到叫人可怜。”
“对了,刚才进殿的时候王闿运和刘丽川在外面候着呢,是不是请他们进来?”周秀英扶起坐在地上嬉闹的定溯。
“他们来了?怎么没人通报?”王财奇道,朝殿外喝道“王、刘两位还在吗?请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王闿运、刘丽川拉着白逸生三个人満面舂风的跑进来,看见抱着王忆诗的皇上两个人都是一愣,这小忆诗的来历两个人都清楚,可毕竟不是亲生的,眼见王财似乎对她更疼爱都有些不解,还是王闿运反应快,递给王财两份文件道:“皇上,一喜一忧两件事,臣想皇上看完这两份奏折,可能会宣诏白大人,因此就把他留住了。”
王财把忆诗交给傅善祥,沉默不语的打开两封奏折一看,原来一份是吉林大捷的捷报,另一份却是帝国驻国美公使唐绍祖发回的电报,国美真的裂分了,南部7个蓄奴州(后增至11个)退出联邦,成立“美利坚诸州同盟”(简称“南部同盟”),推选J。戴维斯为“总统”定都蒙哥马利(后迁至里士満),造成家国
裂分局面。电报中还说此前皇上命令寻找的阿土伯林肯已经找到了,此人现任俄亥俄州议员,不过是个死硬的蓄奴主义者,唐绍祖请示是继续与他联系,还是如何处置。
吉林大捷的消息确实让王财奋兴不已,但是后面附的那个苗超新三军“兵变”的事情也让他恼火,在附文中吕正贤以军法处的名义对目前帝**队中存在的种种陋习一条条清楚的列了出来,有些夸大,但却不是胡说,这其中的种种王财也清楚,甚至有些陋习还是他自己带起来的,可以说今天新三军出了这事情他也有责任,此前管理军队始终把不扰民放在头等位置,现在看来做到这一点还远远不够,如果作为表率的新军队部都存在这些问题,那还指望正在编练的国防军能够避免?
“你们看怎么办?”王财怒不可遏的把奏折狠狠的扔在桌子上,两位夫人一看他们要谈公事,轻手轻脚的拉着几个孩子就要离开,却听王财道“不用回避,让定溯、定漠也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