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当王重阳风尘仆仆的站在张静怡面前的时候,她內心中已经十分感动了,但是对于王重阳的感情背叛她仍旧是耿耿于怀。
“你怎么来了,小王?”于敏吃惊的问道。
“于姨,静怡,我是来帮宏安度过难关的。”王重阳仍旧充満笑意。
“我们不需要你,你走!”张静怡突然爆发,声嘶力竭。
“静怡!”于敏劝阻道。
“我不接受一个对感情背信弃义的人的施舍,谁知你安得是什么心。”张静怡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
“静怡,我不想多说什么,我这次来是谈和宏安的合作计划的,请你站在宏安际国的立场冷静的处理这件事。”王重阳神⾊一板,此时可不是她张静怡耍小性的时候。
“静怡,小王说的对,他千里迢迢的来京,想来是还没有休息,走,小王先到我家休息,宏安的事已经这样,也不急在一时。”于敏冲王重阳直使眼⾊,王重阳如何能不明白,马上打蛇随棍上。
“如此就⿇烦于姨了,我正好有一些细节性的问题要向于姨讨教。”
“不知羞聇,自不量力!”张静怡在一旁嘟囔道,在于敏看来这情景更像两个小夫妻吵架,张静怡不过是没有台阶下,才这样的。王重阳索性就是不说话,跟着于敏后面,来个闷声发大财。
“王重阳,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于姨被你骗,我不会被你骗的,你个大混蛋…嗯,嗯!”于敏在前面走不用猜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料峭的舂风中王重阳将张静怡抱得紧紧的,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嘴。张静怡挣扎着,不断地用拳头捶着王重阳的后背,用脚蹬着他的腿双,可是王重阳就是不放手,将张静怡牢牢的搂在自己的怀里。
张静怡猛然挣脫王重阳的大嘴,一口咬在他的左肩上,鲜血顺着她的口角向下流,张静怡甚至可以感觉到嘴中有些发咸的血味,可耳边却传来王重阳呵呵的傻笑声。
“笑什么笑,很好笑么!”张静怡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王重阳一眼,随后一口再向右肩咬去。
“属狗的就是属狗,果然能咬人,咬吧,假如你解气!”王重阳不由分说一把张静怡抱了起来,任凭她在怀里不断地挣扎,跟在于敏的后面。
“王重阳,你这个无赖,流氓,我恨死你了!”张静怡咆哮不已,王重阳就是不理,兀自跟着于敏往地下停车场走去,终于张静怡也喊累了,打累了,气喘吁吁。
“你这人简直就是没皮没脸,不是一个好东西。”张静怡自言自语道。
“这点我承认,我这次来京北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来霸占你的。”王重阳诚心跟他逗着玩。
“王重阳!”张静怡嗔怪道,王重阳停了下来,将张静怡放下,正对着她态度严肃的道:
“静怡,不管你还恨不恨我,但是目前我们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挽救宏安,至于我们的恩怨可以在这之后解决,到时你想怎么样都行,宏安是于姨一生的心血,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赵常新,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好好的跟他了结一下后帐,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王重阳不再管张静怡径直向于敏停车的地方走去,张静怡矗在那里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她內心中是且喜的,只是脸上挂不住,她对王重阳有信心相信他能挽救宏安,但是对两人的感情如何发展却没有一点主意。王重阳!张静怡一跺脚,跟在了后面…
“目前的情况是,宏安各地的项目加在一起总共欠行银17个亿,其中海上和广东的项目即将完工入进销售阶段,虽然房市仍处于观望阶段,不是很乐观,但是这些楼盘一但结束,就可以作为固定资产再次向行银抵押进行款贷。至于于京北的楼盘,由于季节问题,暂时无法施工,但是真正出现问题的只有一座,我们可以进行定向爆破来拆除,在市场重新树立宏安的形象,同时向所有入住的用户提供建筑质量鉴定服务,让他们能明白放心的住进去。我想在这点上宏安应该有信心,毕竟我们是一家老的房地产企业,一向以质量取胜,这次的丑闻不过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龌龊伎俩。”
王重阳抵达于敏家时发现宏安际国的元老都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也没多客套,取出笔记本电脑,连上大屏幕电视分析当前的情况。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王重阳作了不少工作,整个分析中对宏安的现况和所面临的问题都十分透彻。
“其实,宏安并非得了什么必死无疑的大病,只是患了房地产业的通病,那就是过于依赖行银
款贷,并且把面铺得太广了,以至于在资金链条上出现问题。试问宏安在广东和海上的楼盘哪个不值三五个亿。但是对方就是看到了我们的这个薄弱处—缺乏现金,过分依赖行银,所以一击而中,当然这个改过程中有人使用了小人伎俩,让我们觉得输的很冤。但是输就是输,我们必须正视现在的困难…”
“王总,这些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问题是怎么解决问题,到哪能弄到钱?”底下有人聒噪道。
“这个恕我卖个乖子,不到必要时候我是不会透露这个秘密的,但是请大家放心,宏安即将得到十数亿的资金,重新启动这个资金链条,问题出在行银上,我们自然还要在行银上想办法。今天请大家来是布置一下一阶段的工作的,宏安不会宣布倒闭,他会重出升天,所以对下一步的工作我们必须要有所安排…”
张静怡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王重阳对那些下属们侃侃而谈,分析利弊,不断博得众人的认可,不时地有人提问,也不时的有人点头称是,在这方面他确实做了很多工作,细致的令人难以相信。尤其是王重阳对房地产市场的认识之深,分析之精辟都令人乍舌,要是不知道他来历的人,一定会认为他就是搞房地产的。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揷足房地产生意,但我一直记得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国中的房地产业不该和国外一样,或者说在坐的每位除了想到挣钱以外,还要想到自己的责任。我们是开发商但是同时我们也是建设者,我们造房子是给人住的,假如老百姓都买不起房子,我们还造什么,制造虚假繁荣么,房价⾼就说明我们经济发达么,不切实际。所以这次回去,请大家按照我的要求仔细核算每座楼盘的造价,在此基础上增加5%的利润点,就得到了市售价,以这个价格将房子销售给老百姓。”王重阳此话一落,立时引起轩然大波。
“什么,就5%的利润,不会吧,别家最少也是15%,这我们还赚什么啊?”
“这个王重阳是⼲什么的,凭什么来指手画脚,宏安要是让他这么搞死得更快。”张静怡在下面听得众人议论纷纷,心里替王重阳着急,她向于敏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这丫头,终究还是向着王重阳,其实在回来的路上于敏和王重阳就已经商量好了,将利润降低,以最快的时间收回所有楼盘的建筑成本,持币观望。
“诸位,由现在起我正式任命王重阳为我们宏安际国的执行总裁,由他全权负责宏安际国的复苏计划,没有人再有什么疑义了吧!”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王重阳缺的就是这样一个头衔。于敏一手创建宏安际国,其魄力和胆识可想而知,是商界的女強人,此时说出话来依旧分量十足。
“还有一点,就是宏安正值动荡之期,谁要是呆不住尽管走人,就是人都走*光了我王重阳一个人也能撑得起来,假如你们一天不走,那么就给我⼲好一天,别像现在这样跟死了爹一样,都给我精神些!”王重阳一声暴喝,果然令很多人精神了不少,但是对他的复兴计划有信心的人没有几个,毕竟5%的利润对他们来说太少了。
送走这些员工后,王重阳松了一口气,这些人可不好对付,都是老油条,有的根本就不给你玩活,嘴上一套作的一套,但凡一个企业作老了很多人都会这样,可他王重阳不允许,他要的是一个全新的宏安际国。
“王重阳,你知道我们现在缺的是什么,是钱,你5%的利润又让我们如何让起死回生,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反对!”张静怡眼睛一瞪,要和王重阳作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