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现在生火做饭,吃饭过后,胡美人将随我一起操练军队!”无痕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公主万岁,公主万岁!”和胡美人一起策马,来到教练场,子弗和红嫣儿跟着她们⾝后,迎接她们的是震天动地的呼喊声。
想起自己成朝苏相的女儿,成朝皇帝的贵妃,居然会在这里出现,作为成朝的对手,无痕不能不头摇苦笑。
难怪有人说人生际遇变幻莫测。
“红⾊先锋第二排第七个人,是父亲的手下,力大无比,名叫洪泽军。当初他在父亲手下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不知为何…”胡美人在无痕的耳畔低声说道。
无痕点头,示意已经知道了,手里拿着马鞭指向胡美人所说的那个人,朗声道:“洪泽军出列。”
被点名的洪泽军一脸的黑⾊胡须,根根似乎都是钢针一般。其他的人见他被点名,于是自动的让出一条道路来让他出列。
走到无痕的面前,无痕才看到他虽然个子不⾼,但是四肢有力,她点点头道:“你曾经是三皇叔的部将?”
那洪泽军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他以为自己混在军队之中,加上现在留着一脸的大胡子,没有几个人认识自己,结果还是被这个眼睛尖锐的公主认了出来。
无痕知道他的心思,也没有点破他:“三皇叔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是无论三皇叔和父皇有什么擦摩,那也是我们北冥国自己內部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他成朝的太子来揷手,是不?”
洪泽军又一愣,他当初没有随着三皇叔起兵造反,就是觉得这个北冥国国王还健在,家国也算是安康,不应该为个人的私利而让家国陷入战争,于是辞了将帅之职,留在了后方。
这个未曾谋面的公主却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所想点破,他心里有一股说不清的暖流流过,抬起头来虎目直视无痕。
无痕也不介意他的无礼,笑着指着⾝后的子弗道:“来,上来和子弗将军切磋切磋,让本公主看看你第一力士的称号,是不是浪得虚名。”
华音刚落,子弗已经翻⾝下马,走到了洪泽军的面前,双拳抱住行礼:“在下子弗,后卫军将军,请洪兄赐教。”
洪泽军也不客气,马步一摆,一伸手,一掌就朝子弗挥去。
子弗却依然是満面笑容,意态从容。左手一挥,便打在洪泽军的脸上,右手一拍,便击在洪泽军肩上,腿一伸,便有洪泽军就差点飞出圈外,脚一勾,洪泽军又飞了回来。
很显然洪泽军空有一⾝的蛮力气,但是在子弗的面前,却显得格外的笨拙,时不时听到无痕清脆的笑骂声:“这一拳不得了,哎呀呀…”
洪泽军被子弗耍的像一个陀螺,围着他不停的打转。
胡美人红了脸,对无痕轻声的说:“姐姐,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一个情况!”
无痕收了刚才的笑意,低声道:“这不关你的事情,是他故意要隐蔵自己的实力,让我来试他一试。”
话刚落音,手一翻,一把匕首如流星一般朝洪泽军的胸口飞去,这一手是无痕练过多曰的树下先生所教的“一发即中”样式简单却杀伤力极強。
眼看匕首快到了洪泽军的胸口,他原本混乱的步伐,一下子变得进退有序,先是双掌变拳,一双铁拳挥在胸口,将⾝边的子弗震开,然后一退,一伸手一捏,将无痕飞过来的匕首狠狠的捏在手心。
就在一刹那的时间,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畅快淋漓。
“好!”始作俑者无痕自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也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
紧接着无痕,后卫军响起了零落的掌声。
无痕对胡美人一笑,对子弗点点头,问道:“你觉得洪将军的武功如何?”
子弗微微红脸道:“洪将军的武功远远在在下之上,只是不知道为何要…”
子弗的话还没有说完,无痕就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她笑着对先锋队部道:“相信大家很多人都知道洪泽军将军的大名吧!”
先锋队部听到这个消息,不由产生了一些小小的骚动,无痕満意的指着洪泽军笑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洪将军!为了北冥国的胜利,将个人的恩怨放下,甘愿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
刚才的骚动一下子平息了下来,安静的听无痕的说话。
“现在我宣布,洪将军为树下先生副帅,带领大家进行操练!”无痕的笑容似乎能照进每个士兵的心里。
“公主,不可,公主!”洪泽军此刻却慌张的跪下了:“小人是待罪之⾝,不可担当如此重任!”
无痕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你也知道你是待罪之⾝,那么本公主就给你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要是你再推三捡四的话…”
洪泽军见无痕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也不好推脫,跪下领旨。
无痕的脸⾊才稍稍有了一些喜气,伸手拍了拍⾝后胡美人的肩膀:“大家很多人还不认识胡美人吧,这是三皇叔的女儿,也是卿凌风的美人,在今天,我们没有什么派系之争,不需要韬光养晦,我需要的是你们每个人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发挥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抗比我们多将近三倍的成朝军队!”
无痕看了看胡美人。
胡美人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心情激动过,从来没有这么觉得振奋过,无痕的话似乎给了她大巨的勇气,她也意气风发的小手一挥:“团结一致,共同对外,驱除异族,还我河山!”
水到渠成的移军河边三里地,驻军。
到曰落时分,树下先生已经带着后续的队部赶了过来,看到无痕整理的整齐的队部,不由点了点头,尽管不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到底如何,但是该做的能做的,无痕都做到了。
此刻的无痕脫下了盔甲,一⾝淡绿的棉袄,上面罩着一件大红滚银边的红狐狸皮比甲,长长的玄⾊棉裙上面绣着些繁复的金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