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骨折
燕长卿不动声⾊的从费娇娇⾝上爬起来,坐到床边,勾勾手指道:“来,过来。”
诺敏万分委屈的坐到燕长卿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媚妩妖娆的抬眸说道:“卿,莫非你真的要和她洞房花烛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忍到几时才会出现。”床上还有人在看着,燕长卿却毫无顾忌的用牙齿轻轻啮着诺敏的耳垂,呼呼的热气,立时让这房间都暧昧的热了许多。
费娇娇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现场直播版的*片,只是二人的声音像是魔音一般,无孔不入,就算她捂着耳朵,也无法避开。
倏忽间,费娇娇发现自己飞了起来,恐惧的睁开眼睛,似乎只是弹指一挥间,她已经被扔到了藤床上。
费娇娇都来不及看到底是谁扔的她,那二人已经滚在了床上。
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功夫,她二百斤的⾝躯,这样凌空扔过来,藤床居然毫无损伤。
费娇娇怒从心头起,她不介意二人是***,但是,不能在她的床上舂风一度,只要出了这个房间,就算是在大街上现场表演,她都不会介意。
费娇娇起⾝走到床前,两个人只剩下亵裤了,再晚来一步,看到的会更辣火了。
“你们两个出去!”费娇娇瞪着眼睛娇喝。
燕长卿侧头寒声道:“肥女,难道你不懂得回避吗?”
“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出去,我最恨别人动我的东西。”费娇娇已经在想着等会儿要让凤蝶进来,把这床上的东西都扔掉,赶紧换一套新的来。
诺敏似乎忘了她的存在,动扭着⾝躯,妖媚的唤着燕长卿的名字。
费娇娇分明看到他毒蛇一般的眼神挑衅的在她⾝上扫来扫去,试图勾起她的怒火。
诺敏的意图,她已经看得很清楚,这个人,和皇后一党的目的,是一样的。
只要成功的挑起费娇娇和燕长卿的矛盾,长公主的阵营必定会削弱,就算费家不会投在皇后门下,长公主业已输了一筹。
十五年的惫懒,只是让她的⾝体变胖了,她的思维却活跃的很,两世的权谋,让她把事情看得很透彻。
诺敏的如意算盘,打在她⾝上,肯定是要落空的,因为,她不在乎燕长卿⾝侧躺的是谁,没有想过和燕长卿一生一世。
“不要管她,卿,我要…”诺敏绝艳的脸庞闪着诱人的**,修长魅人的⾝躯像是惑乱人心的狐狸精,看得人血脉贲张,无从抗拒。
燕长卿顿时忘了费娇娇的存在,低吼一声,狂野地吻上诺敏,诺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冷笑,搂住燕长卿的左手悄然抬起,中指一弹,费娇娇⾝体一僵,动不了了。
她明白,这是被点了⽳道了。
不知道诺敏点的什么⽳道,她的眼皮都动不了,也就是说,现场直播,她想不看都不行了。
忽的一下,两人的亵裤同时飞出,盖在了费娇娇的头上。
亵裤是名闻天下的梧州冰绸所制,梧州冰绸穿在⾝上,舒适凉慡,柔和透气,只有王公贵族,才能穿得起。
半透不透的冰绸亵裤,朦朦胧胧的把两人yinmi的动作一时不差的放在眼里,尤其是两人发出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更是让她觉得恶心不已。
胃在翻腾,不断的翻腾,向上顶,一直顶到了嗓子眼儿,噗的一声,费娇娇胃里仅存的东西,全都吐在了床上和两人⾝上。
就算是⾼山一般的热情,此时也会被这些恶心的呕吐物冲垮了。
燕长卿和诺敏起⾝,随意抓起床上的服衣擦了擦,然后跑到屏风后面,用木桶里的凉水冲了冲⾝子。
两人穿好服衣,诺敏先行走出来,一脸杀气的走到费娇娇面前。
再次一弹指,费娇娇能动了。
或许是站得太久,费娇娇只觉腿双软的厉害,⽳道开解的那一刻,咣当,费娇娇仰面倒在了地上。
诺敏甩甩头发,狠狠踹了一脚费娇娇,这一脚,力道颇大,又是踢在腰上,摔倒的疼痛还没有缓解,费娇娇便昏了过去。
燕长卿听到声音的时候,依然来不及了。
“诺敏!你在做什么?”
诺敏若无其事的瞟了一眼费娇娇,淡淡道:“谁让她扫了我的兴,给她一点小小的惩戒罢了。”
因为没有穿亵裤,诺敏一双修长的**闪着莹莹的光泽掩盖在袍子下面,若隐若现,更加魂勾摄魄,惹人遐思。
燕长卿的怒气,一下子没有了,搂着诺敏温柔细语,半晌,才劝走了诺敏。
燕长卿站在窗口,双手抱在胸前,似是在沉思,微凉的夜风拂过他飘逸的长发,灯影下的燕长卿,长⾝玉立,如鹤般悠然洒脫,更显他俊逸不凡。
半晌,燕长卿才回转⾝来到费娇娇面前,轻叹一声,蹲下⾝子,伸伸手,又缩了回来,床上一片藉狼,以费娇娇怪异的洁癖,绝对不肯躺在床上吧。
燕长卿起⾝从柜子里拿出一床锦被,铺在腾床上,这才抱起费娇娇放在床上。
他略通医术,刚才抱起费娇娇的那一刻,燕长卿就知道,费娇娇的腰间的肋骨,被诺敏踢断了。
费娇娇紧闭着眼睛,尚在昏迷中,细长的眉⽑拧成了一条线,想必是痛到极点了,这个胖子,从小锦衣玉食,从未吃过苦,嫁给自己才一天,就变成了这样,她的爹娘,一定恨死了自己吧。
燕长卿走到门口,沉声道:“来人。”
不多时,珠帘叮当响动,凤蝶,凤溪两人走了进来。
燕长卿淡淡道:“去把姜堰找来,本王有事情交代。”
屋子里有一股酸臭的味道,凤蝶菗菗鼻子,眼角的余光扫向床帐,姐小不在床上?
再转头,燕长卿已经面若寒冰,重重哼了一声,吓得二人赶紧走出去。
姜堰站在珠帘外,拱手道:“下官参见汾阳王,不知郡王爷有何吩咐?”
燕长卿知道,以他们的武功,不可能发现武功卓绝的诺敏,今晚的事情,也怪不得他们,只是一想到这乱摊子,不由得心中气恼,却知不能有丝毫的情绪外露,只是淡淡的吩咐让他们去请府里的女医过来。
姜堰一惊,深夜里去请女医,难道是王妃受伤了吗?他们一直在洞房外围严防死守,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进来,也逃不过他们的视线,屋里,也没有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怎么会?
姜堰尚在思索中,燕长卿已经不耐烦了,冷冷道:“姜堰,本王的话,你没有听清还是怎的?”
姜堰赶紧告罪,连说不敢,大踏步走出去,吩咐手下人,一人去请女医,一人去见⾼密侯。
长公主得到消息和⾼密侯赶过来的时候,房间內已经收拾⼲净,费娇娇躺在藤床上,正在接受女医的治疗。
燕长卿跪在厅上,闭口不言。
⾼密侯看着火大,啪的一拍桌子,怒而起立,喝斥道:“长卿,你要气死爹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