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当薛萍回到自己办公室叫两位一起走的时候,和薛萍相处最长的娇娇现了点问题,娇娇是什么人,是经营会所的,好歹也算过来人,对会所里贵妇、二奶以及所谓女強人等等类型的女人的心理是颇有研究心得的。今天这大姐怎么了,怎么两眼媚如丝、笑意如荡妇、脸蛋犹嘲红,典型的舂特征,于是就问:“姐,你怎么了,花痴了呀!”
“不说话不行呀,没人把你当哑巴!”正做贼心虚地薛萍喝斥了她一句,然后转⾝下楼,后面俩人赶快跟上。一路上薛萍开着车回天厦,嘴里还哼哼着小曲,一副自得自乐的样子。娇娇就想,哼,还装,就是舂了,想男人吧!我说呢!
而在一旁一直静观的傅红梅也觉出了不对,薛萍嘴里哼哼地是一北美经典爱情小曲,英文叫做:sai1eithakiss,翻译后叫以吻封缄。切,傅红梅就想,这歌是个女歌星唱得思舂歌,能哼出这么欢快的小曲来,不是偷腥了就是慰自了,反正是心情肯定是好得不得了。不对呀,这就有问题,这薛萍刚刚只见了杨伟呀!莫不是俩人有私情!也不对呀,那个棒槌?!他对薛萍应该没有昅引力呀?
各怀心思的三人都没有再谈论什么,锦绣这块大心病去了一大半,大家倒也都是心情大好,特别是薛萍,回到房间后在浴室里也是小调儿哼着澡洗。夜一睡得是甭香,两年从没这么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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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杨伟还真是可怜多了,在保安室足足窝了两三个小时反应不过来。以往,如果在锦绣值班,杨伟过了十二点不是回家就是在桑拿间洗个澡找个地方觉睡,可偏偏今天客人来得凶,満员!他只好在保安室睡一会!保安室还不清静,咋知道薛萍那娘们就跟天上掉下来似的,咋一下就出现在自己怀里呢!不对,又想了想,自己是做梦搂媳妇来着,怎么个就把薛萍给搂回来了呢!
还有,怎么个亲起嘴来了呢!
杨伟一会儿迷茫,一会清醒,一会又是莫名其妙地激动,直感觉心嘲澎湃得厉害,这种感觉可不常有,他这二十几年,有过几次都数得来。
他记得第一次是听师傅在五台山讲经,对着数百僧人,宏扬佛法大义,师傅是个文武双修的,醇厚、洪亮且平和的声音,像是贯注了內力,讲到我佛开宗明义、讲到佛法济世救人…那时候还叫悟明的杨伟,只觉得师傅就是我佛重生,耳边掠过的仿佛是天簌之音!那一刻,他心嘲澎湃,沉醉在信仰的光辉中!
第二次是当兵第三年,参加全军授奖仪式,杨伟当时执行任务负伤,荣立一等功。当时面对上千名官兵,区军长把一枚军功章佩在杨伟胸前,会场如同暴风骤雨般的掌声让杨伟也是久久不能平静。那时,是理想在激励着他。
当信仰破灭、理想淡化后,杨伟再没有过类似的感觉,这几年就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还真没有让他感动激动不能自已的事,当然,是在今天晚上之前。
不就亲了个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可一直也说服不了自己,那对傲人的双峰、那双媚人的大眼、那个⾼挺大鼻子、还是那张红得艳人的嘴唇,那张刚刚吻过自己的那片红唇。想得杨伟全⾝骚热,下⾝明显地起了反应。杨伟关好保安室的门,妈的,没办法!只好自己给自己想办法了!
后来怎么办的!杨伟估计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当然是靠双手自己解决的啦!即便是在解决的时候,杨伟眼前浮现的、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个自己不敢正视的女人!
妈的,下次再引勾我,直接把她摁住,把她给办了!省得老子事后还要靠手解决!杨伟坐在那儿一直想着,回忆着那张令他失魂落魄的笑脸,想着如何把她摁住,怎么样开解她的服衣、怎么样拽下她那长裙!怎么样…呀呀呀!这后头没法写了,杨伟还没见过里头长个啥样呢,想也想不出来!不过,杨伟不管怎么想,都还是怀疑自己到那个时候还有没有这个胆量!
薛萍还真是猜对了,杨伟失眠加失魂落魄!夜一都没睡着,光自己就用手就解决了三次,直到天快亮,才躺在保安室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直到**点,保安们换班的时候,杨伟才迷迷糊糊醒来,交待了众保安点事情后,换下保安服,步行着出了锦绣城。一路上,哈欠连天,无精打彩地坐了个出租车回到天厦,车刚到天厦,远远地看着门口站了薛萍,杨伟就叫司机调头,漫无目标地在凤城打转,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最后停在一家人私小旅馆的门前,一年前,杨伟曾经在这里住过,10块钱一天,老板还算认识这个落魄的混混,连⾝份证都没有看就给杨伟开了房间,杨伟进门就拉开被子蒙住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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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陈大拿这一两天一直在走访一些老朋友,目的是探探刘和平的底子。越探越觉得这人不简单。一个科长在凤城什么概念,也就一月拿两三千块工资的水平,就这水平,逛歌城不敢进锦绣、买东西不敢上银都,**还得先探好价格,别到时候出钱多了⾁疼。这种人,基本属于温饱型的。可刘和平居然能开歌厅开饭店开洗浴中心,这就值得思索了。而刘和平的上一代也并未有出彩的人物,这就说明,刘和平并未靠上一代的余荫,再往下查,居然陈大拿在政界的一些关系中,对刘和平也是颇为熟悉,而且赞口不绝,直看得陈大拿甚至有点妒嫉,妈的,这些个八王蛋,还指不定收了人家多少钱呢!陈大拿气愤地想。这群政客,甚至比姐小都不如,姐小常来常往,偶而还免费奉送一两次,可是这帮混蛋,根本就是见钱眼开、收钱办事,少一次你这事还就办不成,真个是连子婊都不如。
更气愤的事还在后头,昨天一位姓张的政法委记书,居然托了个人主动找上门来,言语之间,隐隐约约透出想向锦绣入股的意思,遇上这事,可就更难办了!要知道,开歌城、洗浴中心的人多数打的都是擦边球,具体里面⼲什么,地球人都知道。所以,免不了要在政界找一个靠得着的后台,如果没有这个后台,这安公的、消防的、文化的、卫生防疫的、扫⻩办的就变着法子割你的⾁,直到把你连⾁带骨头呑完为止。比黑道上这些个混混讹个三万五万厉害得多。陈大拿这个歌城后台就是原凤城市安公局的一位挂职局长,关系倒广,听说要外调,估计人还没走茶就要凉了!
按照一般的潜规则,要想做成的歌城、洗浴中心生意,无非就是破财免灾、要不就⼲脆官商一家,绝对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想硬抗,**,你抗得住呀,我只要一天出派个110察警站你门口值勤,你生意⼲不了一个月就逑倒了!想硬⼲,来呀,我调个武警中队,吓都吓逑死你了!…自古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老百姓不能和流氓斗,陈大拿对胳膊扭不过腿大的道理是深有体会的,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不过这事也让他很气愤,气愤的不是政法委记书想揷手,反正失去保护伞的歌城就像被光扒
服衣的姐小,谁揷不是那么一下,关键是但这货也太黑,张口就要20%的股份,这是多少,一年要拿差不了200万的纯利润!而且,说是入股,其实连一个子都不拿,光分红了。要知道,以前给安公局那位后台也不过十几万就打点好了。
“妈了个B的!”陈大拿骂骂咧咧地在办公室踱来踱去,心里也实在拿不定主意,而且听说这厮和刘和平还沾着点亲,更让他生气。他估计这刘和平是看硬搞不行,迂回了一遍唆导着这姓张的记书想来敲诈了!这话,可怎么给薛萍解释,薛萍会同意吗?
当然,这事找原后台也是没用的,慢说人家姓张的本⾝就是他的上司,就不是上司这事也管不着,陈大拿每年付出的十几万,仅仅是一个买平安的钱,意思是人家拿了这钱,不主动找你⿇烦,但如果犯事话,抓你还是毫不留情。就像杨伟一样,虽然经常给出派所送钱,但还是经常被抓。如果想解决这事,除非是找一个更大、背景更深的人说话,或者⼲脆,投怀送抱得了。
心情烦燥的陈大拿一直在找杨伟,机手关机、歌城不在、房间也不在、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就找不见杨伟!后来直接找到了薛萍,问杨伟的下落,三个女的都是大眼瞪小眼,说,昨晚不是还在吗?只有薛萍心下有点惴惴,这小坏胚不会是受刺激了吧!然后是四个人带两个保镖都加入了寻找的行列,直到下午六点都没有消息。
这下,大伙有点急了,最了解杨伟和新近事态的李林也开始狐疑,这不回出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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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出什么事情了。杨伟正躺大众浴池里和一帮老小爷们神侃呢,以前无事可做的时候,杨伟就会花五块钱洗个澡,然后光着⾝子围条⽑巾和一帮子浴池的老客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下个棋或者斗斗地主什么的,偶而运气好了还能赢包烟钱。
大家正火急火燎找杨伟的时候,杨伟正和一光头老汉争的正凶,老汉姓于,⼲了一辈子板车工,就是那种蹬三轮拉人拉货的那种,下得一手好棋,临老了经常来这里泡泡。是杨伟的棋友。
“于老头,你让不让!不让我逑不跟你下了!”杨伟一脸无赖相。
“咦,你这小⽑逑孩,我都让一车一马了,你还要悔棋!你会不会下棋,不会下一边凉快去!”于老头不依不扰,就是不让杨伟悔棋。这都将死三回了,还要悔棋,而且不止悔一步。
“**,老头,小看我是吧,赌不赌,一条红塔山!再下一盘!”杨伟引诱老头上勾。这是杨伟惯用的伎俩。
“滚,你小子欠我的一条红河烟到现在还没还呢!”于老头杨伟不理会,他早知道这杨伟就是一说话从来不算数的货。
“呀呀!于老头,你记性不赖呀,去年的事你都记得?”杨伟谑笑着看着于老头。
“去,去,你小子一边凉快去,我跟老于下一盘。”一位花白头的老人硬挤开了杨伟,坐下来就说:“老于,别理小子,这小子输烟从不认账!”
一边杨伟笑着离开了棋盘,老头说的倒是真的,杨伟下棋口气大、水平差,从来都是个赖账的主。不过这些老人也从不当真,还是陪他下棋。杨伟也是越下越输,甚至从来浴室走就没有赢过。但他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来,这里平和、安祥的环境和老人们与世无争、甘于天命的生活态度往往能让他放松。况且老人们也不把他当外人,像自己的儿子一样想骂就骂、想训就训,亲热得很。只不过,这个被他们当“儿子”的嘴上从来不吃亏。
澡堂休息室里墙上大钟敲响的时候,休息了一天的杨伟才猛地想到了时候,这都出来一天了。
杨伟慢条斯理的穿上服衣,走出澡堂的时候,还特地多花了一百多块钱买了两条烟,嘱咐看门的给于老头送进去。这以前老赖老于的账,这回得给人家补上不是。
回到天厦,杨伟进餐厅刚端起碗,就见陈大拿领着仨女人火急火燎的走进来,刚进天厦时总台服务员还专门说了一句“陈总找您!”他都没在意,就先来吃饭了,这一转眼几个人就得到消息下来了,不是又有什么事生吧!
“嗨,你小子这一整天钻那快活去了,我都找了你一天!”陈大拿说道。
“切,去哪还给你请假呀!?”杨伟心不在焉地说。偷偷瞟了薛萍一眼,看她跟没事人一样。
“那机手怎么也不开?”被噎一句的陈大拿又接着问了一句。
“没电了!”杨伟说着。
“咦!这小子,合着我们白操心了。”陈大拿看杨伟爱理不理的神情,有点生气。
“操什么心,这么大个活人,还能丢了咋地!”杨伟端起小米汤,开始专心致卖地喝。不再理会几位傻站着了人。几个看他脸⾊不善,都没再说话,在陈大拿的示意下,三个女人都退了出来。陈大拿拉了张椅子坐到的杨伟对面,看着他吃。
“我说,你这么看我,我吃得下饭吗?”杨伟被陈大拿盯得浑⾝不自在,说到。
“也,你也知道不自在啊!我还以为光我知道不自在!”陈大拿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脸欠揍的表情,直看得杨伟想踹他一脚。
“说吧!什么事。”杨伟挟着菜,边吃边问。
“这话长了,一会吃完饭到我那儿,我跟你细说!”陈大拿说道。这刘和平和张记书这层关系还真不三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也好!…何二勇怎么处置的!”杨伟又问了一句。
“噢,那小子,今天海上他们保全公司来人带走了!赔偿协议报酬的三倍。这下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了,我看不用我们动手,海上保全公司的那些人就饶不了他!”陈大拿说。
“这个处理办法最好!…怎么就赔这么⾼!”杨伟又问了一句。这个办法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如果要真是帮派里处置这些瓣叛徒的话,那还这手脚还真不敢保证能全乎了,倒是大快人心,可也是后患无穷,最捅到察警那里,搁谁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薛萍要求保全公司登报道歉,他们不⼲,宁愿给钱赔偿也不愿坏了名声。”陈大拿说到。不过也真佩服薛萍这眼光,一下子就盯住了保全公司的软肋在哪。
“嗯!不错。”杨伟把最后一口汤喝完,菗了张餐巾擦擦嘴,说:“我说陈哥,你这地这手工不怎么地,这米汤还没有地摊上人家熬得烂,这小菜也不地道,不新鲜…咱老西儿人都好这一口,你连这个都做不好。”杨伟挑了一大堆缺点。
“哟喝!你这白吃白住还不自在了。”陈大拿不乐意了。
“切,你以为我愿意来,我这是给你提改进意见,你还别听不进去。咋,不⾼兴了啊,不⾼兴明天我还逑不来了呢!”杨伟起⾝开始走,牢骚了一通。
“得、得,怕了你了!是哥哥我错了,明天改进,我一会就通知餐饮部经理明天给你老人家熬一桶啊…”陈大拿一脸苦笑跟在杨伟背后。心想,这小子今天怎么学会挑剔了啊,这吃了这多天,今天才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