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清晨,一点也没有清慡宜人的感觉,五点钟就大亮了、六点就喧弄起来了、七点多一点,就已经感觉到了闷热的前兆。
周毓惠也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不管睡得有多晚,早晨七点起床已经成了很好的习惯,悠悠地睁开眼之后,却不觉得天气闷热,反倒感觉到了一丝很惬意,对于经常失眠的她来讲,能好好的睡上一晚而不做噩梦不失眠,那便是最好的享受了,特别是睡眠充足之后,第二天的精神顿觉百倍地好。
今天就是!起床、洗漱收拾利索,⾼兴地哼着小曲,收拾完了一看时间刚刚到七点一刻,出了房间轻轻敲敲杨伟的房间门,听得里面喊了声进来,周毓惠推门而进,套房的客厅里,杨伟早已是整顿利索,正襟危坐地在看一份报纸,看到周毓惠进来了,杨伟笑笑说了句:“起得这么早啊,坐!”
“怎么你一个人?他们呢?”周毓惠有点奇怪地坐到了杨伟对面问道。
“他们?他们?…难道你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吗?你这惠姐怎么当的,连下属兄弟们的去向都不知道,这还成?”杨伟的眉⽑挑挑,黝黑的脸膛掠过一丝坏笑,口气有点怪怪地说道。
“哼…有你在,**那门子心。你这一群浑兄弟们呀,也就你管得了…哎,看什么呢?”周毓惠笑着坐下了,房间里的沙很大,这种商务套间里的客厅很讲究,如果你愿意,组成个小会议室都没问题。
杨伟抬眼看看周毓惠,和周毓惠的两眼正打了个对视,笑笑说道:“城市晚报啊,这报纸要说真没有什么看头,净广告。看看,转让房的、卖药的、治性病的、做无痛人流的。哈…哈…居然还有征婚的,你听听啊…某女,二十六岁、大学学历、漂亮体贴、温柔贤惠、欲觅一位年龄三十左右、有车有房的成功男士为伴,本地户口最佳…他妈地,才二十六就征婚,只怕嫁不出去啊。哈…”杨伟笑得很畅快。听得周毓惠也忍俊不噤地问道:“这没什么不对啊?有什么可笑的。”
“哈…你没现里面的语病吗?找丈夫的限定条件里,注意听,有车有房、本地户口,这女人,庒根不是要嫁人,是要嫁给车嫁给房,而且还是本地牌照的车和房,哈…看,对学历、长相、人品都无限制。就是要车要房…哈…要这么,咱们这群兄弟们,除了结婚的虎子。可都是钻石王老五了。将来都能找个大学学历地当老婆,你说是不?”杨伟很八卦地说道。逗得周毓惠咯咯直笑。
“哎,杨伟,吃饭了吗?一块吃去?”周毓惠笑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来意。
“噢,我吃了,我起床早,准备出去跑跑步,可这城市里空气实在够呛。⼲脆就没出去,刚吃过了。你自己去吃吧。”杨伟淡淡地说了句。
“嗯。那好。我吃饭去了啊。”周毓惠侧头问了句。
“哎。毓惠。对了。你那保镖呢?”杨伟看周毓惠起⾝。突然问了句。
“噢!她回老家了。过两天就回来。”周毓惠很平静地说了句瞎话。
“嗯。尽快让她回来吧。你⾝边还是有个照应地好。”杨伟淡淡说了句。眼睛又盯向报纸。
“杨伟。怎么了。准备开始了?”周毓惠奇怪地问了句。
“嗯!”杨伟点点头。说了句:“一会这群混球回来就准备开始。今天我布置一下。估计三五天就有结果。可能又要紧张几天了。一部分人留下这儿、一部分要回凤城。你准备怎么办?”
“我当然留下了!咱们不是说了吗?”周毓惠想当然地说到。
“我昨天晚上考虑了下,你还是回凤城吧,做我们策应怎么样?毕竟这不是个简单的事。万一一乱起来有点闪失不好说。现在谁也不知道要生什么事情,我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总不能一天带着女人満大街乱窜吧!”杨伟说了句,倒也在理。
“咂,杨伟,我说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切,你要赶我走,我和你马上绝交啊!”周毓惠恨恨地说道,不知道为何有这么大的无名火气。好像这两年颐指气使惯了,这说完才现杨伟的眼睛不对,又是恨恨地补了一句:“看我⼲什么,我说的不对呀?”
“那好,你听好了啊!一会就得退房,虽然现在我们不是有意识地违法犯罪,但要做好每一步计划,尽量地避免纰漏。最简单的事你要办到,这么⾼档的宾馆,暂且不考虑居住,可能时间要长一点,这么住下去成本太⾼,事实上,带控监地宾馆暂且都不考虑居住,我现在正在考虑大致的细节,我还真怕你到时候叫苦;第二,像你们开来的车、悍马、德赛,还有凤城牌照地车,都不准备用,出去太招眼,可能好多事要坐出租车、要步行,你做好心理准备。第三,和这群混球在一起,就你一个女的,你要觉得没有不方便的地方,我没意见。”杨伟随口说了几句,倒都是很中肯。
周毓惠盯着杨伟的眼睛,倒不像在故意做作,抿抿嘴唇说了句:“嗯,没问题!你敢去我就敢去。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哈…”杨伟笑笑,摆摆手说道:“那好,不过你最好把保镖招回来。”
“哼…”周毓惠很骄傲地拧拧鼻子,却也不再争了,不过最出门的时候补了一句:“有你在,我都准备把保镖辞了省点开支呢!”
罢,留下愣愣地杨伟,周毓惠一扬头,扬长而去!
杨伟想了半天摇头摇,笑笑,又低头继续看报纸了。
在通宝夜总会,直到早上九点这群出来鬼混的人才聚得齐全了。
直到九点多,最后一位懒汉王虎子才揉着眼打着哈欠好歹被金刚叫起来,王大炮现在夜总会的服务员的眼里是有钱的大爷了。一个个很恭敬很羡慕地把一⼲人等送着出了门,招呼了几辆车,众兄弟们往回返,个个神情都是有点萎靡不振,特别是王虎子,上了出租还在点瞌睡。
酣畅淋漓之后。都是这样地萎蘼不振,直到回到了帝豪下车,除了金刚看得还清醒,怕没没被酒⾊掏空了⾝子,剩下的几位,一个比一个迷糊,疏于煅练,一⾝肥膘的王虎子甚至脚底走路都有点打摆子。
“虎哥,听说你昨晚很神勇啊。光你一个人,消费的了三千多。”小伍元笑着和王虎子凑到了一起。
“哎,别提了…”王虎子苦着脸说道:“纯粹就是糟塌钱。亏是王大炮掏钱,要我自己花钱,打死我也不来,仨小娘们,我根本撂不翻,这他妈是我嫖她们还是她们嫖我啊,整得我跟死猪样,末了了,还得咱们掏钱。靠…”
王虎子的话深有遗憾。又心疼钱又后悔自己能力有限,得失之间大伙是听得明白。引得众人都是嘿嘿地**。
贼六和虎子倒也亲近,接着话茬就说了句:“虎哥,别得了便宜卖乖啊!昨个可数你挑得仨妹妹靓。”
“庇…”王虎子恨恨地说道:“我他妈是有想法、没办法,净⼲瞪眼了。”
怎么了!这还没伺候舒服您…众人惊奇地问。
“咂咂,不是不是…”王虎子摇头摇,摆摆手说了句:“弄了一个,我…我那个,我再也起不来了。我没办法,好容易整起来,没多大一会就拉倒了,第三个我是死活不⼲了…哦哟,这里头的娘们可真要命啊,整得人死去活来。”
哈…哈…众混混都是知道招式的,被虎子逗得哈哈大笑。
着笑着,倒是清醒得也快,上了15楼。进了楼层。远远地看着房门开着,周毓惠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看着众人回来。看来是已经听到声音迎接众人了。
“哟…坏了,大哥不会知道咱们都去鬼混去了吧。”王大炮在人群里,讪讪地说了句。心下有点惴然。昨天⾼兴得真是有点过头,还说玩到夜午后回来,结果这温柔乡里都陶醉着呢,谁也没提回来,⼲脆就都没回来。
一⼲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下都是有点惴然,这位大哥有点奇怪,虽然出⾝混混,在凤城的时候比谁都像个混混,但对于嫖姐小之类地烂事却是不主张的,最起码没人见到过他和那个姐小不清不白。噢,妈咪倒是有,一嫖就嫖成老婆了,这才是混混地集大成者。
周毓惠在门前笑着,一伸手做了个请地势姿,众人三三两两,心下多有顾虑地进了杨伟的房间。沙上杨伟双手叉在胸前,正襟危坐,两眼瞪着来人,茶几上扔了几份报纸。
“大哥,早啊…”金刚看得杨伟有点不好意思,点头示意着。一群混混都笑着向杨伟问好。
杨伟盯了众人半天,半天没说话,看得一群人如同芒刺在背,看了半天才开口:“我说,兄弟们,这花好几千包的房间,就空着啊,怎么昨晚一个人都没有?怎么着今天一下子又冒出来了。说说,都去⼲什么了?”
周毓惠闭门也进来了,很随意地坐在沙上。倒要看看杨伟如何开口。
个个面面相觑没人搭腔,本来可以不忌口,但周毓惠在,这多少有点难以启齿了。
“金刚!”
“哎。!”
“昨天去⼲什么去了。”杨伟问道。
“那个…大哥,去通宝夜总会玩了夜一。”金刚喃喃地说道,有点不好意思好像。
“噢,都去了啊!”杨伟若有所思地故意说道。众人不知道杨伟要⼲什么,不过心下却是没人害怕,毕竟都去了,总不能训我一个人吧,何况这事又不是第一次生,顶多被骂俩句败家子而已。就听得杨伟说道:“谁带的头?还他妈群嫖群宿,你们是怕安公揪不着你们是不是?”
“问你们呢?谁带的头?”
半天没有吭声。杨伟声音一加大,一群混混的手指马上前后左右都指向王虎子。
王虎子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马上很生气地说道:“靠,我就知道把我叫上没好事,赖我顶缸是不是?这有什么,就是我带的头啊。王大炮掏地钱,小伍找地地方,剩下地,都跟着白吃白嫖了。”
周毓惠脸上有点微微泛热红,一群人都嘿嘿地笑着。
“你倒有理了啊?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你们,你们都知道错在哪儿吗?”杨伟仿佛是要兴师问罪来了。
“大哥,您别拐着弯说话,有话明说,你不待见拉倒。反正我们就这得性。”王虎子看着杨伟,却是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架势。不过这话说得也不笨,把“我”换成了“我们”
杨伟谑笑着说道:“哟…虎子。你还真成大哥了啊。你错就是错了,你根本就还没认识到错误是不是?”
“没错,那里错了,十个女人九个骚、十个男人九个嫖,这事有什么错?不就出去找个姐们乐乐,有什么错?”王虎子瞪着牛眼,根本不认错。
这次连周毓惠也被逗笑了,店酒管理出⾝的这事倒也见怪不怪,但要像王虎子这么说出大实话来。倒也是头次见到。
“哈…哈…”杨伟被虎子地理论逗得笑了半晌,笑罢才站起⾝来,看着虎子说道:“找姐们,这事没错,但是,你找姐们不叫上我,这就是你错了。这不把我当外人吗?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了,你们说说,谁说不让通知我的。谁带上你们偷跑把我一个人扔这儿的。”
一群混混。九根手指,又是不约而同地指向王虎子,个个幸灾乐祸地笑着。看来,大哥还是大哥,还跟兄弟在一条线上。
王虎子,又成了众的矢之,脸上讪讪这才真觉得有点不地道了,看看众人都等着看笑话,这才陪着笑脸不迭地说:“大哥。这…这可真怪我啊。我咋没想到这茬呢?你老婆也丢了,这也好这口不是…也确实需要个姐们陪陪啊…对不住了。要不,我今儿专门请你,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这通宝的姐们,可忒厉害,我看你上去,八成也受不了,不信你问问他们…”
王虎子,缠杂不清地连解释带道歉,说得一⼲人都在哈哈大笑。
周毓惠有点面红耳赤,以前和众人开会很忌讳这个话题,也从来没有人敢动她面前胡扯,这次倒好,根本无所顾忌了。杨伟听得仿佛心花怒放,却是摆摆手说道:“都坐下坐下,看你们一个个那熊样,纯粹就是花钱找罪受去了,几年前就让你注意保养、注意⾝体,我看个个都是驴耳朵过风了啊,根本没当会事是不是?锦绣里的姐们你们都弄不住,这省城,个个都经过大风大浪,你们那小虾米,让人家玩都不够。”
王虎子一听这话,一拍腿大:“大哥,还是您见事明,这话太对了,我刚才还说来着,我都觉得妈地是她们嫖我呢,完事我们还得掏钱,这事亏得慌,赶明儿我开始煅练⾝体、减肥,省得上了床三下五除被小娘们给放翻了,花钱都是冤枉钱…”
一群人,都呵呵地笑着看着曾经带着兄弟叱咤凤城,今天仿佛仿佛回到了从前。周毓惠却是心领神会,暗自佩服,这一句浑话,杨伟把自己和混混们又扯到一条船上了。而这事,是自己永远办不到的。
笑着就扯到了正题上。杨伟伸伸手止住了大家的说笑,嘴里说道:“哈…好好,不扯这个了,金刚,我那东西呢,拿出来。就那堆资料。”
杨伟示意着说道。金刚应了声,东西放在房间里,金刚一翻出来递给杨伟。杨伟菗了几幅大幅地照片递给混混们看,嘴里说道:“都看看,给我说说想法。”
厚厚的一撂资料给分到混混手里了。
“哟。大哥,穿警服挺帅的哦!…这警服假的,又在那偷的。”
“这娘们谁呀?哇,这不那什么女察警?”
“哈…流氓察警和黑社会悍匪…哈…哈…”“哇…大哥泡了个警花,我靠,拽…拽死了!”
“喜事喜事。整个警花回来,咱们兄弟们脸上有光啊!”一⼲混混们,看着杨伟的佟思遥地照片,先是笑得前附后仰,边看內容边表评论,不过这评论都是羡慕的口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看来,仁者见仁。淫者见淫,此言不虚也!这么大张旗鼓地搞了一个警花,正是混混们地梦想也。
周毓惠手握着拳头。放在嘴里,掩饰着嘴边地笑意,悄悄看看杨伟,奇怪的是杨伟却是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这个任务,不知道杨伟会怎么跟混混们交待,现在看来,混混不但不觉得不妥,反倒觉得是好事。
“嗨嗨,少他妈胡诌八扯啊。停停!”杨伟敲敲茶几,昅引着众人的目光,就听他说道:“这事呀,你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啊…不挺好的吗?…众混混都是嘴里喃喃地说道。惊诧地大眼睛看着杨伟。那神态仿佛是在说,哟,搞了个警花还不乐意怎么滴?
“咂,猪脑袋!”杨伟手指点着,不迭地说了句:“你们看啊,黑社会、还他妈悍匪。这是要打头的嗳…我是黑社会吗?我是悍匪吗!”
啊!这倒不是…混混们明白了,倒不觉得自己是黑社会。
“啊,这不就对了。我就是个混混而已,咱们都是混混而已,怎么可能是黑社会呢?况且我们⼲的事,那件不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事,大家说是不是?”杨伟很诧异地摊着双手说道。
对!大哥说地对,咱们怎么可能是黑社会。众人附合道。当然不是黑社会了,黑社会这要被察警当过街老鼠打滴。“还有啊!你们看看內容。说我当黑保安。协迫、容留卖淫,你们说。有这事吗?”杨伟问道。
伍马上表现了,抢着话头说道:“那不可能呀,咱们锦绣里姐们没生意还愁呢,还用协迫,一有了客人一有了出台,一个跑得比一个快,有时候抢生意还⼲架呢!”
就是、就是、众人无比了解这里地內情,个个附合道。
“对嘛,你们看看,还有把收⾼利贷,**、开黑赌场的事都安我头上了,这事,我⼲过没⼲过,你们可最清楚了啊!”杨伟道。
“不会呀,这都⾼玉胜地事吗?”光头骡一看比谁都明白。
“所以嘛!这是造谣,这是诬蔑,我一个小混混,而且现在连混混都不是,我就一农民,居然在省城还有人造我的谣,要在我头上扣屎盆子,这事呀,兄弟们说怎么办!”杨伟说道。
“揪出来,⼲死他。”
“妈地,谁⼲的,不想混了。”
个个磨拳擦掌,个个神情激愤,杨伟暗道不妙,两年间这暴力血液的成份不但丝毫没有减少,看样没了对手之后,个个比以前更为嚣张了。不过,现在自己正需要这种嚣张。
不过,杨伟很冷静,冷静地看看众人,泼了一瓢冷水:“兄弟们,大家先别激动,有些话我得先说头里,这个造谣地人是谁?目地是什么?有多大势力?种种问题现在我是一无所知,这事呢,我先给大家分析明白,敢把脏水往一个察警头上泼,敢把我和察警拉到一块,而且查得这么清楚,有一点可以肯定,人家根本没有把察警、把我放在眼里,当然,你们,我估计更不在人家眼里…这类人不是说揪出来⼲翻就能⼲得翻。一直以前咱们背了一个黑社会地大名,其实咱们和真正的黑社会,差得十万八千里呢,要人没人,就一群混混,真⼲起来,一个跑得比一个快;要武器没武器。就一捆棍棍,连弄把刀都是地摊货。和人家真正的黑社会没法比,人家用得都制式武器。这后果,我得先给你说明了…”
“那倒是啊,我听说省城这边下手比咱们那边黑,没看咱们来的时候路上写得吗!砸警车是严重违法行为;挑断人脚筋是严重违法行为。这标语都出路上了。说明这事是经常生,我分析的对不对呀,大哥。”王虎子拍着腿大附合道,好歹显示了一次自己很聪明。
“这是我上次教你的嗳,你又拿出来显摆。”杨伟没好气地说了句。众人听着却是一点都不可笑。
“大哥,不管怎么说吧,今儿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要钱要人要家伙,吭声。兄弟我没二话,大哥的事就是咱们的事,对不对。”王大炮拍着胸脯保证了。
这次这话。就有点声势下降了,只有王虎子一个人附合说了句:对!
杨伟,看看混混地表情这事情怕是已经火候差不多了,这才一副胸有成竹地表情说道:“这顾虑呢,我也看出来,而且这次和以往不同,有几个注意事项大家听好了。第一,我没钱给你们,如果这里头有机会顺手牵羊地话咱们不放过。不过如果没有机会,只能是白⼲了,而且就现在的情况看,最终结果是损人不利已地可能性最大;第二,和以往一样,你们得绝对听从指挥,不能擅自作主,不听话的,老办法。一脚踹走;半路出茬子,老办法,我先收拾你;第三,第三最关键,你们听好,这地儿是省城,不是咱们嚣张的地方,万一出了意外,你们中间谁被安公提留走了。一句话。老老实实搁局子里蹲着,没人救你。这事完了才有希望出来…如果对手真厉害地话,把你们谁提留走了,一句话,我也救不了你们,而且这事不完,也别指望我因为一个人而停下来…怎么样?这次活动,全凭自愿啊,没人強迫你们,纯粹就是我个人的私事,帮不帮都是兄弟,这丑话说头里,就是防止万一那个人出事了被提留走了,将来怨我!大家讨论讨论看怎么办?”杨伟说道,现在隐隐约约地把注意事项都说出来了。
众人听得杨伟地话里很严肃,不像平时嘻嘻哈哈开玩笑,这才多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估计都是在那一句“被安公提留走了没人管”卡住了,这好像和以前的每一件处理的都不相同。
沉默的时间里,周毓惠一双美目盯着杨伟试图找出点什么表情动作来,但她很诧异,杨伟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一副非怒非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样子,刚刚胡扯一通,无疑是杨伟要把这群人再次拉到同一艘船上,而且看样他很轻松很简单地就做到了,但周毓惠看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杨伟要先把利害关系说出来,如果这一说地话,怕有要有人心动摇了,一动摇这事…
周毓惠看着杨伟,有点担心,这帮子货⾊她比谁都了解,有了利钻得猴急猴快、有了事,躲得比谁都远,杨伟这一吓唬,周毓惠只怕有人要打退堂鼓了…
不过意外的是,杨伟停了半晌不但不解释反而加重了砝码,就听他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已经有顾虑了,不像两年前咱们混地时候,都一无所有,你们里头除了金刚,现在怕最少地每年都有个十万八万的收成了吧!这个事呢,我今天摆这儿说明白了,我们将要面对地对手也许比想像中要厉害,用的手段吗?老办法,一诈二吓三上家伙,实在不行就得下狠手了,⼲这黑事,谁也不敢保证不出事,不过就你们出了事都不能牵扯出其他来,这里不是凤城,我们人不熟、地面也不熟,真出个什么事,我还照应不到大家,我不是不想照应大伙,我实在没有这么大能力…大家想好啊,要真出点事,可完逑了,你们就得和以前一样关进黑屋子里,有钱花不上、没有酒没有妞、没有大鱼大⾁、这天气就得关看守所里喝着棒子面粥喂蚊子…嗯,我给大家一个上午考虑时间,心虚害怕的,早点回凤城,来得及,想留下来想讲义气的,没问题,我欢迎,不过要进了看守所,可没人心疼没人念叨你们,都想想吧!…毓惠,走,咱们出去!”
杨伟说着,叫了周毓惠一声,周毓惠一个激灵起⾝了,两人看看还在愣地一群混混们,没有什么表示,径自出去了…
房间外,周毓惠快步追上杨伟,有点担心地说道:“杨伟杨伟,你这不是把人都吓跑了吗?他们要都跑了,我看你怎么办?”
“是吗?”杨伟回头笑笑,却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真是那样的话,我就彻底轻松了,你也轻松了,不是吗?”
“你是说?…这是你给他们出的一道题?”周毓惠马上省悟道了杨伟的用意!杨伟在和混混人关系这一难题上摇摆不定,说不定,这样做是想把心志不坚地人吓跑,正好省得善后。
“聪明…这道题我很难回答,现在我把皮球踢给他们了。看他们怎么办吧!”杨伟坏笑着。如果真能一哄而散,那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需要分道扬镳的时候,最好不好強留下来。
“哼…呵…呵…”周毓惠觉得有点好笑,却不知道谁如何说。
两人相跟着进了电梯,周毓惠看着杨伟的表情有点严肃,讪讪地问了句:“杨伟,咱们去
“嗯,逛街!”杨伟道。
“逛街!?”周毓惠诧异地问了句。
“怎么?你不愿意呀?你不愿意你回去吧,我一人玩去!”杨伟不置可否地说道。
“好啊!为什么不愿意。”周毓惠蓦地⾼兴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幸福的笑着,有点期待地问:“那你给买什么,不能白陪你逛!”
杨伟听得这话,扭头坏笑着,看着周毓惠期待的眼神突然迸了句:“除了冰激淋,其他要求都是不合理开支!”
“冰激淋就冰激淋!说话算数啊!”周毓惠纤指指着杨伟,看杨伟点头,这才⾼兴地挽着杨伟的胳膊,说了句:“我吃哈根达斯,草莓味的!”
“哈根达斯多贵呀,不行!”
“切!小气!…”
“知道我小气还朝我要…不过,你要掏钱的话,我也想尝尝?”
“呵…呵…你怎么比我还像奷商…”
“哈…”电梯开了,俩人说说笑笑,并排着出了帝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