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58、虚惊一场</strong>
二哥急忙走了,剩我一个人傻站在院子里。又是担心老**情况,又是无奈自己一个人被留在家里什么忙也帮不上,好在二哥说了,他们明后两天就可以回家,那老妈就应该伤的不重,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出院。
带着満怀心事,到厨房随便做了一碗面条,食不下咽的吃了几口,想要午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挂着事,也静不下心看书或是写字,一个人在家里腾折了半天,什么也没做成,想了想,还是先到学校去吧,最起码有人陪着说说话,我也可以分散一下心情,免得总是胡思乱想的。
“哎,颜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芳菲没和你一块儿啊?”雷新奇怪的问。
“呀。我忘了等她了!”我猛然想起来,只顾着早点到学校,忘了芳菲每天都会喊我一起走。
“你真行,连这都能忘记。”雷新佩服的说。
没一会儿,国娆来了,看到我在而芳菲的位置空着,也奇怪的问:“颜玮,芳菲怎么没有来呀?她有什么事吗?”
我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冲她摆摆手,表示芳菲没事,她看我颓废的样子,贴心的不再追问,径自拿出课本开始学习。
一直到预备铃响起,芳菲才匆匆忙忙跑进教室,黑着脸,一言不发走到位置上坐下,口气不善的问:“颜玮你怎么回事?我在你家门口喊了半天,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你到好,自己先到学校,也不跟我说一下,你什么意思?”
“芳菲,对不起嘛,今天我家里有点事,所以我就先来学校了,对不起,没有跟你打招呼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我可怜兮兮的说,争取能得到她的同情。
芳菲见我说的可怜,脸⾊缓和了一点,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家门口一直喊,路过的人看我就跟看傻子一样,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你想要我怎么赔偿你,我就怎么做,行了吧?别生气了啊嘛!”
“算了,饶你这一回。那你先告诉我,你家出什么事了?我见你们家今天都没开门。”
“中午回家,我二哥说我妈摔着了,现在在医院,…”
“那她怎么样了?”雷新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
“我也不知道,家里人都去医院了,说是不严重,明天或者后天就能回来,谁知道呢。我也是心里烦,在家也呆不住。就先到学校了,结果,不小心就把芳菲给忘了…”
“颜玮,你也别想太多,肯定没事的,不是说就这一两天就会家了吗?没事的。”国娆轻声安慰我。
看着雷新和芳菲担心的目光,我的心中感到很温暖,仿佛焦虑也没有那么严重了,我重重点点头说:“嗯,我也相信没事的。”
好不容易挨过下午的三节课,老师刚宣布放学,我就急不可待的和芳菲一起冲出教室,往家里赶去,希望回家能看到奇迹出现,老妈他们已经回到家中。可惜,家里仍是寂静一片,没有一个人。
“颜玮,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到我家去睡吧?”芳菲说。
“不用了。”我淡淡的拒绝。
“那你晚上怎么吃饭啊?”
“吃饭?哦,我自己会做。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明天你帮请一天家吧,我想去看看我妈。”
“好,那我回家了啊!”芳菲带着担心说。
其实,我的不安和担心,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老妈伤势的未知,所以,我决定,还是亲眼去看一看情况,也就不会再这样忐忑不安了。
正要去厨房做饭。家里的门忽然打开了,老爹从外面进来,看到我,说:“小妹,吃饭没有?”
“爹,我妈怎么样了?”我冲口问。
“没事,你想吃啥,我给你做饭去。”老爹若无其事的说。
“我哪儿吃的进去饭啊,我妈到底咋样了吗?”我都快急哭了。
“真没事,片子也拍了,骨头啥的都没问题,就是腿上有个口子看着怪吓人的,我们都想着多大的问题呢,明天就回家了。”老爹说。
我总算是放心了,既然明天就能回来,应该没有伤筋动骨,总算有心情问点别的:“爹,我妈是咋摔着的啊?”
“谁知道,等她回来,你自己问她。”老爹还是这么言简意赅。
有了老爹的准话,我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老爹做饭,我想在旁边帮忙。被他赶了出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老爹和老**最大差别:老妈⼲什么,都喜欢别人在旁边陪着,老爹则不喜欢有人在一边看他⼲活,喜欢一个人行动。
夜一无话,第二天下午,二哥和三哥搀扶这腿上缠了一圈纱布的老妈,总算是回了家。
老妈虽然走路一瘸一拐的,但精神还算挺好,倒是二哥和三哥,看起来有点疲惫。
“红生。你跟小三儿你们俩昨天熬了夜一了,今天也没休息,现在去睡一会儿吧。”老妈坐在堂屋的木质沙发上,对二哥说。
二哥和三哥答应一声,也确实累的很,就会老房子那里休息去了。我赶忙给老妈倒一杯开水,坐在老妈旁边打听老妈摔倒的经过,而老妈说出的话却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原来,昨天上午,老妈到三楼顶上把玉米摊开,挑拣了几个比较嫰的玉米棒子,准备中午煮了给我们吃,结果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掉楼梯上一个,而且,更不小心的是她一脚踩在上面,脚下一滑,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幸运的是只有十几梯楼梯,不幸的是楼梯下有一把镰刀,老妈摔下来之后,正好摔在镰刀上,把腿给割了。听到声音过来的老爹看到老妈腿上直往外冒血,吓坏了,赶忙喊过二哥,叫了一辆车,就把老妈送到了离我们最近的医院,听老妈说是从楼上摔下来了,都以为会有个骨折什么的,老爹就赶忙让二哥给三哥四哥打电话,并回家取钱,他带着老妈去做各项检查。所以,我才在中午见到了二哥,至于二哥说的什么“明天或是后天就回家”完全是在安慰我。
老爹带着老妈老妈,先是把腿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一下,然后又拍了X光片。检查了老半天,骨头什么的都好好的,医生也奇怪了,里面没问题,腿上这么大一个伤口是怎么来的?这时,才有老妈开口的机会,大家才知道具体的情况,连医生都被我家的人逗笑了,说是从没见过有人把外伤的病人当成內伤送过来,还这么紧张的。
既然只是外伤,那就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止血消炎,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所以,二哥和三哥,就让老爹先回家,他们俩陪老妈在医院呆夜一,今天又输了两瓶消炎药水,过三天,再带老妈去换一次药,等伤口长好,也就没事了。
听完老**叙述,我也是一阵好笑,原来真的只是小伤,结果却让我们一家人都虚惊一场。
“哎,小妹,现在几点啊?你怎么就放学了?”迟钝的老妈和我说了半天话,才发现不对劲。
“我今天请假了。”我随口解释。
“哦,你为啥请假呀?”老妈还是有点疑惑。
“还不是因为你!”老爹没好气的揷嘴。
老妈想到自己弄出的乌龙事件,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是有意的呀。”
老爹嘴里咕哝了一句,拉长着脸问老妈感觉怎么样,想吃点什么,老妈一一回答,搞得我感觉自己呆在他们俩面前特多余。其实,老爹虽然看起来对老妈恶声恶气的,心里还是很心疼老**,只是他们那一代人的表达方式似乎都隐蔵在一些看似责怪的话语中,轻易不会表露出来,也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忽然觉得老妈斜靠在沙发上,老爹半个小板凳坐在她跟前和她一问一答的情形很美,很像一幅画,充満了浓浓的情谊,
“颜玮,你在家不在?”正在我看着老爹老妈发呆的时候,听到芳菲熟悉的声音。
“在,你进来吧。”我⾼声应道。
芳菲慢慢走进院子,小心的绕过栓小黑的地方,不管我告诉过她多少次小黑很听话,绝不会咬她,她都无法克服对小黑的恐惧,每次来我家,都要离小黑远远的。
“叔,婶,你们都在家呀。听颜玮说,我婶摔着了,没事吧?”芳菲礼貌的对我老爹老妈说。
“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芳菲来了啊,快坐。”一如既往,老爹一句话不说,有老妈全权代理。
“婶,我不坐了,跟颜玮说两句话就走。”
我拉着芳菲到我的房间,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再把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带过来。”
“哦,老师都布置什么了?”
“那,我给你抄了一份,你自己看吧。没别的事我先回家了啊。”
“急着回去⼲什么?再玩一会儿吧。”
“放学我就过来找你,家还没进呢,改天再来找你玩吧。”